楚長風面容稍顯扭曲,憤怒道:「楚成洋!你要想好好地繼承公司,就跟我走一趟!」
秦婉清眸光輕閃。
楚成洋緩緩抬起頭,平靜無波的視線落於楚長風的臉,薄唇微動:「從一開始,我就沒說過我想要繼承公司,如果不是你們的逼迫,我至今還能在屬於我的圈子裡做著我喜歡的事情。」
「打遊戲算什么正經職業!?」楚長風一副看不上的模樣,「玩那幾年,到頭來一身的病,錢也掙不了多少,你從小錦衣玉食,沒了家裡的補貼,就你那點兒錢夠你花什麼?這些年花錢的時候沒見你提什麼夢想?」
「不算正經職業?」秦婉清失笑,「那在叔叔眼裡什麼才算是正經的?你口中的他打遊戲是不務正業,他卻能代表國家隊出征贏金牌,為國爭光,叔叔你口中的正經職業,又做了什麼?」
「叔叔,如今的,不是你們那時候了,這些新鮮事物,也不要用你們那時候的思想來看待。」秦婉清說,「任何行業,只要是正正噹噹的,都有它存在必要。」
「你說他自己賺的錢養不活他自己,那你就錯了。或許他是不可以達到隨意揮霍的程度,但養不活自己還是不存在的。再不濟……」
秦婉清眯起眼睛,彎了彎唇角:「還有我和我爸媽呢,我們不會看著他生病受傷不管不顧,自然也不會看著他落魄而不聞不問……無論他做什麼,我們都是他的後盾和底氣,而不是拿著家族公司的責任去捆住他的身軀束縛他的靈魂磨滅他的夢想,他可以盡情去做想做、喜歡的事情,而不是將自己消磨在不愛之中。」
早在秦婉清說出那句「無論他做什麼,我們都是他的後盾和底氣」之時,楚成洋就傻住了。
一直以來,秦婉清都是任性的大小姐,所有人都寵著她,保護著她,這是第二次,她挺直腰,堅定地站在他的面前,對抗著那些不純粹的來意。
第一次……她興許自己都已經忘記了。
沒關係,他記得就好,他會將之刻進骨子裡,記一輩子。
秦婉清的一番話,可謂是毫不掩飾地諷刺楚家父母的不合格。
楚長風是好面子的人,臉上的色彩如走馬觀花一般豐富,卻又說不出什麼辯駁之言來。
他只好看向楚成洋,問:「你跟不跟我走?」
秦婉清:「他不跟。」
楚長風怒道:「楚成洋,問你話!」
「楚叔叔,我要是你,就不留下自討沒趣。」秦婉清眼神凌厲兩分,表情也顯出不耐,「他要是願意跟你走,做什麼要一直沉默?不說話不就表示著拒絕麼?這都看不懂嗎?」
她從來不在意得罪人,也不介意是不是會被認為不敬長輩。
她做事,隨心。
楚成洋斂了斂心神,平靜而淡然說:「公司的事情,我不想參與,也不想要,你願意給誰就給誰。」
他大病尚未痊癒,說出的話有氣無力。
「不行!」楚長風徹底丟棄形象,推開秦婉清,上前拉住楚成洋就要往外拖。
楚成洋想要去扶,另一隻手卻被拽住,對方沒有輕重,扯動了傷口,他倒吸一口涼氣。
秦婉清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力氣,抓住楚長風就是一推,小小的身板站到二人中間,沉下臉色道:「楚叔叔,我敬你是長輩,可你若自己都不當自己是長輩的話,我覺得我也沒有必要再維持禮貌。」
說罷,她拿出手機,報警。
也正是在這時候,說出去有事的白薇回來了,和秦鶴一起。
兩人瞧見病房內一片混亂,當即看向楚長風。
白薇面無表情走向楚長風,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去。
她冷眼看著楚長風:「陶綰已經被你害成了植物人,你還想幹什麼?連洋洋也想要廢掉嗎?你說你不愛陶綰,你們走到今天的地步都是被逼的,那洋洋呢?他是你的親生兒子,身上流著一半的血是你的!連他你也不肯放過嗎?」
凌厲,威嚴,強勢……這些詞在此之前從未在白薇身上出現過。
在秦婉清的認知里,她的母親溫婉端莊,待人和善,還有些小女孩心性,沒與誰紅過臉。
此刻站在眼前的人,是陌生的,秦婉清卻覺得帥極了。
秦鶴走到病床邊,看著楚成洋問:「有傷到嗎?」
「謝謝秦叔叔,我沒事的。」楚成洋勉強扯出一絲笑,額前不斷冒著冷汗。
秦婉清轉回身,不滿道:「還說沒事,我都聞到血腥味了。」
秦鶴皺眉,按下床頭的呼叫鈴。
面對白薇,楚長風方才的硬氣全無,不甘握緊拳,沒再看楚成洋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秦婉清上前,挽住白薇的胳膊,豎起大拇指:「媽,你剛剛真帥。」
白薇褪去一身的冷意,恢復往日模樣,點了點秦婉清的眉心:「越活越回去了,有事情不知道給我們打電話?」
秦婉清:「我這不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嘛。」
白薇:「傷著沒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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