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楚成洋說,「就你這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
雲暮:「你倒是經常在人家跟前晃悠,你將人抱回家了嗎?」
「……」
被戳中肺管,楚成洋惱怒,咬牙切齒道:「兄弟,該說不說,你還真是保持了你一貫了風格,出擊可真是夠狠的啊!」
雲暮笑:「過獎。」
楚成洋:「我沒誇你。」
雲暮:「我可以當你是在誇我。」
楚成洋輕飄飄的一拳打在雲暮的肩上:「……真該讓你那群粉絲看看你真實的樣子,他們都被你的外在給騙了,什麼完美男神……呵……你自己覺得你擔得起嗎?」
「你可以去說。」雲暮毫不在意。
看出他不是玩笑話,楚成洋瞬間明白了過來,冷冷一笑:「你想借我的嘴公開?想得美啊你!」
他覺得沒勁了,長嘆一息:「真的打算退了?」
雲暮彎起唇角,沒回答。
「你這手的傷其實也沒有嚴重到不能打吧?」楚成洋往後一靠,笑了一下,「我還記得剛認識你的那會兒,你拼了命的訓練,你說你想一直站在賽場上,你想一直站在光里,站在可以被很多人看見的地方。我以為你至少會打到不能到為止,沒想到會做出這麼匆忙的決定。」
「拿了冠軍就宣布退役,緊接著人間蒸發,該說不說,你的心可真夠狠的,是絲毫不顧及那些粉絲的感受啊。」
雲暮依然只是笑笑。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良善之人,且他進這個圈子也不是為了粉絲,打比賽更不是,喜歡他支持他,他很感激,但這不能成為左右他決定的因素。
「是因為她吧?」楚成洋說,「一開始我確實很不理解,直到遇見了她,有些事一想就明了了。你要站在光里,是想站在她能看到地方,而你選擇退下,是因為現在的她更需要你在身邊,而不是隔著很遠的距離,甚至是屏幕,可見不可觸摸……」
「雲暮。」楚成洋苦澀一笑,「其實,我很羨慕你。」
看得出寧殊對雲暮的依賴,也看得出雲暮在寧殊心中的位置很高,甚至是唯一。
雲暮能夠隨心去做想做的事情。
而這些,恰恰是他求而不得的東西。
最後一句話,楚成洋的聲音很輕,跟隨著微風而飄散。
他和秦婉清,雲暮和寧殊,同樣都是認識很久的人,卻走往了不同的方向。
雲暮嘴唇微動,欲言又止。
「你這是什麼眼神?」昏黃燈光照耀之下,楚成洋一轉頭就看到雲暮的表情,「想說什麼就——」
手機鈴聲冷不防響起,打斷楚成洋的話,他摸出看了一眼,接聽起來。
-
零度酒吧。
夜已深,喧囂依舊,夜晚的璀璨比白日裡更為絢爛。
秦婉清許久不曾卸下所有心房,加上這段時間一直要面對讓她心煩之人,雖面上平靜,內心積壓了不少不愉,此時此刻,在最好、讓她最能安心的朋友面前,徹底釋放了自己。
而這一釋放的結果就是——喝多了。
還清醒著的兩人看著桌上擺滿的空瓶和空杯陷入了沉思。
寂靜良久,南舒十分不解地問:「她拍戲壓力這麼大嗎?」
顏思語搖頭,表示不知。
南舒:「也不缺錢,遇到不喜歡的人或戲可以不接的吧,何須這麼委屈自己?」
沒怎麼接觸過這個圈子,且從小到大都順利的她實在是無法理解秦婉清的選擇。
「她不喜歡藉助家裡吧。」顏思語說,「圈內大家都覺得她是一個比較低調且有點兒實力的人,沒有人知道她是秦家捧在手心裡的寶。她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開始她自己的努力得來的。」
南舒理解不了,卻也表示尊重。
「你剛打電話那人怎麼說?」她問。
顏思語:「過來了。」
南舒點點頭,目光回到秦婉清的身上,好奇道:「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她這麼能鬧呢?」
要不是她們倆人拿她沒轍,倒也不用叫外援來。
看秦婉清喝多了,她們就打算撤,可拉了好幾次都沒能將人拉起來,還反被拉著玩遊戲。
陪著玩了一陣,尋思著也夠了,誰知她倆怎麼拉都不走,問她是不是有心事,她也不吭聲,就不停地喝酒。
總不能將人打暈了抗走吧?
說秦婉清鬧吧,好像也沒怎麼鬧,說她沒鬧吧,又怎麼都拉不走。
這會兒的她,就好像是小孩子在鬧脾氣,需要人哄。
她們也哄啊,可根本就哄不好,拿她完全沒轍,這才不得不找外援。
至於找的是楚成洋而不是秦婉清的父母,這只是顏思語下意識的選擇,覺得他來應該能搞定。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當門打開,楚成洋走進來之際,正端著一杯酒要喝的秦婉清看向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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