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水髮根被劉瑤這聲話嚇得心跳都差點停止了,默了好一會兒,才幹笑道:「草民不懂長公主在說什麼?」
莫雨見他這樣子,輕嘖兩聲,果然長公主沒讓人失望,原以為還會允許游水髮根再折騰兩日,而且剛剛游水髮根說的那般好聽,還以為長公主聽進去了,現在看來還是沒有唬住她啊。
劉瑤暫時沒理他,看向坐在上首的劉徹,對方神情淡定,看著似乎不怎麼生氣,頓時嘴角一癟,「阿父,你是信他,還是信我!」
游水髮根見狀,連忙道:「陛下,草民不僅能讓你見到神君,而且草民有一友人,居於上郡,發病時可請神仙附體,到時候陛下可與其說話,就知道鄙人所說的是真是假。」
「哦?」劉瑤意味深長應了一聲,偏頭深思道:「對於此種症狀,我也有所耳聞,不過許多時候不是神君上身,而是孤魂野鬼,因為沒人安葬祭拜,就尋那些體弱的老弱病殘上身,當然也有另外一種說法,說是這種人出生就一體兩魄,當其中一個魂魄被壓制以後,另外一個就出現了,也有倒霉的人甚至一體四五魄,看著都好似發癔症一般。」
沒辦法,她也只能入鄉隨俗來解釋了,總不能來給大家解釋一番何為精神病吧,她懷疑說完,旁人不僅不信,還以為她有病。
游水髮根詫異劉瑤居然知道這些,餘光瞄到劉徹深思,急道:「長公主此言差矣,民間確實有這種說法,不過那些只是對尋常百姓,對於我等與鬼神相處的術士、巫師則是鬼神上好的容具……」
劉徹想了想,似乎也說得通。
劉瑤的白皙右手輕輕點著肚皮,時不時肚子裡的孩子與她對上信號,隔著肚皮與她的指尖對上,故此也不無聊,看著游水髮根為了讓眾人相信他,在殿內引經據典,連巫歌都唱了一首,恨不得當場給劉徹表演一個大神上身。
劉瑤猜測,對方不敢,可能對自己的演技不信任。
劉徹餘光一掃,就見劉瑤靠在椅子扶手上,枕著下巴,眼皮已經在上下打架了,嘴角微抽,輕咳一聲,「咳!」
「……」劉瑤聽到動靜,懶洋洋地掀開眼皮,「阿父,你若是還有咳嗽,不想吃藥的話,多吃冰糖燉梨,有助於清痰。」
「……」劉徹瞪眼,他這是提醒她,她還不領情。
劉瑤與他對視一眼,又看了看游水髮根,慢吞吞起身。
「……長公主?」游水髮根被劉瑤的動作嚇住,腳步往後挪了一下。
劉瑤櫻唇微微勾起,上下打量他,「先生可知,凡是致幻……咳,凡是離魂出竅的東西都對人……魂魄有所傷害,長久以往,容易失智、失眠、失魂,嚴重的可能就如你口中所推崇的那位巫師一樣,時不時來個鬼上身……哦,神上身。」
她說完這些,忍不住在內心給自己豎起了大拇指,邏輯閉環了,說的真不錯。
游水髮根愣住,當即否認,「絕無此種可能!」
劉徹被劉瑤的說法嚇住了,身為皇帝,除了生死之事,他最忌憚的就是失智,「阿瑤,你說的可是真的?」
「阿父若是不信,可自行去探查,我說了,那是一種病,隨著年紀的增長,病情只會越來越重,那些有離魂癔症的人,最後大多都是瘋魔,至於沒有瘋魔的人,在此之前大多就死了,自然也就無人得知了!」劉瑤側身,用袖子遮住唇角,面上帶著三分柔弱、三分擔憂、四分看戲,「兒臣能說也就這些,阿父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是不信兒臣,兒臣也不攔你!」
原以為匈奴收拾的差不多,今年劉徹又派了張騫出使西域,同行的還有不少漢使,想著今年的目標應該在西域,誰知道堂堂大漢陛下的注意力居然在玄學方面。
她真是高估了阿父對玄學的抵抗力,堂堂帝王就不能硬氣些,不要輕易上當受騙,讓她擔心。
「老大不小……」劉徹臉色微黑,不過內心很快就平復下來。
對比這孩子說他「單純」、「好騙」,「老大不小」這種,也就是撓痒痒。
游水髮根見劉徹似乎被說服了,真的急了,「陛下,草民說的句句屬實,草民真的能讓你見到仙人!」
劉徹負手而立,「那你可知給朕賜藥的仙人是誰?」
「這……這,草民剛剛說了,我就是不知,所以才想讓陛下與仙人對話,探知對方名諱。」游水髮根苦口婆心道。
明明一開始陛下看著已經答應了,怎麼看著現在好似要反悔了。
劉徹表示,雖然他想見仙人,但是比起一個民間方士,他更相信阿瑤。
阿瑤即使對鬼神不信,可也願意帶著太子他們為他求藥。
以阿瑤的脾氣和機靈,若是真有騙局,也會第一時間揭穿,她都看不出,還有當天那麼多人見證,仙人這事他是信的。
民間這些方士,他也知道至少有一半是沽名釣譽的騙子,否則他前半生遇到的一個、兩個方士都是騙子,他不信自己那麼倒霉,只能說騙子太多了。
劉徹:「自然是藥劑,就有方子,朕也著實好奇。先生不如交出來,讓朕看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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