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
……
之前的陣雨下的又急又快,僅僅半個時辰就結束了,經由這一場雨,暑後的熱氣頓消,變得清爽不已。
劉瑤等人剛想起身去椒房殿,估摸著衛子夫知道消息後,肯定會著急,沒等她們下台階,就被孟樂叫住,得知衛子夫一直在宣室殿的隔壁。
幾人愣住,齊刷刷地看向劉瑤。
這可怎麼辦,衛子夫肯定全部都聽到了。
劉瑤沒想到衛子夫在隔壁,這下直接變成現場直播了。
「咳!你們先在外面等我,我若是支持不住,你們再來救我!」劉瑤沖他們眨了眨眼。
其他人:……
「長公主!」孟樂無奈,當著她的面討論這些,就不怕她告訴皇后。
劉瑤尷尬一笑。
到了偏殿,衛子夫背對著她坐在角落裡,似乎正擺弄一盆花。
「阿母!」她小心翼翼地湊到她後面,試探性喊了一聲。
衛子夫沒反應,繼續用小金鏟鬆動花盆中的土。
「……阿母!」劉瑤轉到她面前,討好一笑。
可衛子夫一直低頭打理花卉,壓根不看她。
「阿母——」劉瑤又嬌聲喊了一聲,「你先別惱,只是一年時間,再說我確實打了人,反正我寧可去封地,也不想在府中緊閉。」
衛子夫抬頭,眼眶微紅,雙眸此時如同兩汪快要決堤的小水窪,「你這是受罰,天下人還不知道怎麼編排你。」
劉瑤見狀,跪坐在她面前,輕鬆道:「編排就編排,我寧可他們說我囂張狂悖,最起碼不是受欺負。」
「你這孩子,長安誰敢欺負你!」衛子夫摸了摸她披散的秀髮,最終沒忍住,將人拉了起來,「現在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你老實告訴我,李敢之事,你為何要親自參與!」
「阿母!」劉瑤抱住她,與她擁坐到一起,將下巴枕在她的肩頭,嗅著淡雅的清香,用極輕的聲音道:「李敢傷了舅父,我生氣,肯定還有人比我更生氣的,尤尤其霍去病,他一直以來就是無法無天的性子,李敢畢竟是李廣的兒子,李家也是隴西有名的貴族,若是他出了事,即使阿父盡力護著,也不好說。」
她想讓霍去病活的更長久,期待比「封狼居胥」更大的成就,那樣的話,別說抽李敢一頓,即使……讓她親手要了他的命,她也……不會猶豫。
「你是擔心……」衛子夫心頭一跳,下意識攥緊她的手,偏頭對上孩子黑白分明的眸子,讓她有些恍惚,這孩子不是「擔心」,她更像是親眼目睹了。
劉瑤輕輕蹭了蹭她的脖頸,低聲道:「我也是猜測,畢竟霍去病現在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封狼居胥,千萬人推崇,李敢是他的下屬,舅父是他尊敬的長輩,此番李敢的作為,他肯定是反應最大,所以我才提前鬧大了。李敢因為這事被貶成庶民,又被我當著長安百姓的面抽了一頓,以後若有人想要得罪舅父,就要掂量掂量了。」
「阿瑤!」衛子夫瞪大眼眶,眼睫微微顫動,不讓眼眶的淚水滑落,強顏歡笑道,「以後這種事,你可以更相信阿母,阿母一點也不比你弱!」
「阿母當然不弱!只是這種事,不好讓阿母參與,你看我也沒有單打獨鬥,我還有阿狙、阿珏,阿母只需要照顧好自己,在宮中舒舒服服地過日子就行。」劉瑤見她態度軟和下來,順勢一歪,趴在她的懷裡,懶洋洋撒嬌道:「等我走後,阿母可要想我,別讓阿父給欺負了,否則我會擔心的。」
「你這孩子!」衛子夫點了點她的眉心。
「阿瑤,你剛剛說什麼?」
劉瑤不輕不重的話在她們身後炸起。
衛子夫與劉瑤身子一僵,同時扭頭看向門口。
就見劉徹距離她們兩三丈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劉瑤與衛子夫對視一眼,心想幸虧剛剛說話的聲音比較小,只是後面說開了才提高了音調。
劉瑤起身,癟著嘴,「幹嘛!我也是實話實話,我不在長安,誰知道你會不會欺負阿母!」
「哼!朕與你阿母這年紀,本應該你在身邊盡孝的,你卻要離開長安,現在還在編排朕,朕看你還是別走了,直接在公主府禁閉一年,朕與子夫也放心。」劉徹故意拉著臉嚇唬。
劉瑤聞言,頓時臉皮抽動起來,瞪圓了眼睛,「那這個坐牢有什麼區別?阿父,沒想到你這麼狠!」
說完,她一把撲到衛子夫懷裡,「阿母,你看阿父,他今日欺負我,明日就不在乎你,後天就要將劉珏、劉瓊、劉據他們趕出家門,我真的好心痛!」
衛子夫哭笑不得地擁著她。
這孩子胡說八道一通,讓她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應了。
劉徹也是啼笑皆非,笑罵道:「你都多大了!現在也成親了,居然還在子夫懷裡撒嬌!」
「我今年才二十,有什麼不可,別說二十,就是七老八十,也是你們的女兒,想要撒嬌有什麼錯。」劉瑤偏頭挑釁地看著劉徹,故意晃了晃頭。
「等到你七老八十,不知道朕與你阿母還在不在!」一說起這個,劉徹就悵惘起來。
他快到二十才有了阿瑤,年近而立才得太子,等到阿瑤成了七旬老人,他都不一定在了。
這也是他想要追求長生的一個原因,他花了將近二十年,才將匈奴打的支零破碎,現在匈奴殘部潰逃西域,連讓祖輩頭疼的匈奴都被他趕跑了,還有什麼事他做不到的。
他要給大漢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土,將這一片土地所有的國土都冠以漢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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