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若是他做的,他認了就認了,可事實是阿瑤闖的禍。
劉瑤聞言,托腮想了想,「那就將青杏放到天祿閣,她說她識些字,我將身契給她,想待在長安就待在長安,想離開就離開。」
她也怕阿母亂想傷心。
父女倆商討好後,讓手下將人送到天祿閣。
青杏本尊一路上迷迷瞪瞪的,她早上還是館陶公主府的婢女,剛才被館陶大長公主送給當利長公主,她都收拾好行禮要進宮了,現在身份又變了,成了天祿閣的夥計,還成了自由身。
青杏捧著那枚琉璃葉,心砰砰直跳,從今日起,她不僅不是奴僕,還有了長公主做靠山,可比公主府其他姐妹好多了。
不對,也許對那些想要攀附權貴的歌姬來說,她此時的境遇要被她們笑話了。
……
劉嫖聽聞劉瑤將人送到天祿閣了,心中鬱悶。
她能放在身邊的人,相貌還算出挑,之前的歌姬沒獻上,所以趁劉瑤「胡鬧」時,她就趁機將人送出去,若是以後被劉徹看上,也算是她的功勞。
可現在人沒有進宮,就徹底便宜了劉瑤。
果然女子都是向著自家母親的。
……
之後,劉徹又帶著劉瑤去了王家一趟,美其名曰讓劉瑤與王容有機會見面,實際上她的事情只是順便。
皇太后雖然已經去世,身為劉徹的母族,即使王家現在沒什麼出挑的人,劉徹還是會厚待。
蓋侯看到劉瑤有些迷惑,第一時間沒認出來,還是王容提醒才反應過來。
蓋侯感慨道:「長公主這扮相與陛下年輕時有些相似,讓臣一時恍惚!」
劉徹望了望劉瑤,笑道:「朕年輕時可沒有阿瑤好看。」
「非也,陛下那時也是玉樹臨風,在長安素有美名……咳咳,陛下不知,是因為陛下成親太早,即使有女子愛慕,也不敢說出來。」蓋侯神色認真,若不是知道事實,估計會被他唬過去。
劉瑤聽到尷尬,偏偏劉徹則是一臉受用。
劉瑤見狀,悄悄挪動腳尖,在某位皇帝的靴子上壓了壓。
「……」劉徹警告了她一眼。
劉瑤無辜地看著他。
王容注意到這個,掩唇忍笑。
等劉徹與蓋侯聊得上頭時,劉瑤招呼王容出去。
後花園中,劉瑤與王容並排走在石子路上,欣賞園中的春景。
劉瑤:「對了,等你成親後,阿父要去上林苑打獵,你要不要去?」
王容好奇道:「你去嗎?」
劉瑤:「我去,不過我負責吃,不負責打獵。」
即使有馬具輔助,她的騎射還是拉胯,現在頂多能騎著跑,在馬上射箭、戰鬥等操作,就不要奢望她了。
雖然她也想策馬奔騰,瀟瀟灑灑,奈何一者自己年歲還小,二者放不開,只能再練個四五年,她就能策馬揚鞭了。
王容點頭:「好,到時候我給你打幾隻狐狸。」
劉瑤驚詫,「你也會打獵了?」
王容沒出嫁之前,也是柔柔弱弱、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一枚。
聽到這話,王容目光微揚,望向湛藍的天,語氣懷念,「這些都是我在河間學的。」
……
王充從奴僕那裡聽聞王容在後花園與一名貌美的郎君私會,兩人舉止親密,看著關係斐然,心中一咯噔,王容馬上要嫁給衛廣,這個時間可不能出事。
在問清楚地方後,王充火急火燎地來到後花園,到了現場,就見到一名身穿玄衣,頭戴玉冠的少年公子手持一截嬌艷欲滴的桃花,將其遞到王容面前,而王容笑靨如花,比當年嫁到河間當王后還高興。
「你是哪家的混蛋!不知道王家馬上要辦喜事嗎?」王充一聲暴喝,三步化作兩步將王容與那人隔開。
他看著王容,恨鐵不成剛道:「阿容,你馬上就要出嫁,現在你與外人這般親密,傳出去後,讓旁人怎麼看你,怎麼看王家!」
王容張嘴欲解釋,就見劉瑤給了她一個噤聲的手勢,頓時不吭聲。
王充見她不語,以為是心虛,氣的腦袋發昏,顫著手指著她,「你這樣傳出去,讓王家與衛家如何交代,現在不比以前,已經沒有皇太后為我們做主了,你能嫁給衛廣,已經是皇太后費了許多力氣,你……你簡直是不知羞恥……」
忽而,他的後肩被東西戳了戳,王充不耐煩回頭,「幹什麼!」
劉瑤將手中的桃花枝往旁邊一拋,笑盈盈道:「王充,好久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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