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他那架勢,知道燕王此次多半要遭罪。
東方朔則是心中為燕王點了一炷香,主父偃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心眼小著呢。
不過他也覺得燕王死有餘辜,主父偃怎麼收拾他都不過分,他目前的注意力還在陛下弄的科舉上,既然憑藉考試選聰明人,他覺得他可以走一遭,說不定也能拿個魁甲。
不止他,一些低等官吏,常年不得晉升的讀書人也起了心思,還有長安城窩著的那些一直找門路想要在皇帝或者權貴面前露臉的人也看到了機會。
所以即使科舉結果已經出來,大家對它的討論熱情仍然十分大,許多人對殿試那日的場景津津樂道,還有一些參加殿試的人還將當然的場景寫成駢文,讓人更加嚮往。
其實應該說,正因為有了結果,大家看到了它的影響和作用,才會更加趨之若鶩。
劉徹聽聞東方朔也想參加科舉,沒等他開口,恰巧在身邊的劉瑤當即吐槽道:「東方朔,你是想讓阿父封你當丞相嗎?科舉是選才,不是選丞相,你別搗亂!」
東方朔振振有詞道:「微臣覺得只有通過科舉,才能讓陛下看清微臣的才華。重用微臣。」
劉徹斜眼看著他,眼神不言而喻。
阿瑤這樣的孩童都看清你了,你還厚著臉皮說這些。
東方朔被劉徹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輕咳一聲,掩唇尷尬道:「陛下,微臣剛才也是開玩笑。微臣覺得,科舉這事應該落實的更加嚴謹,禁止官職在身的人參加。」
劉徹輕哼一聲,暫時沒理他。
對於科舉考試舉行的間隔年限,劉徹目前打算一年一考,每次錄取少量人,這樣科舉制度才會不斷在實踐中儘快完善,否則按照東方朔的想法,三年一考,他這一生,即使活到一百歲,也就才二十多次,等到具體制度調整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他打算前十年,一年一考,十年後,等到他收拾了匈奴、將各郡國的大權收歸手中,再改成兩年或者三年一考。
不過阿瑤說得對,冬日考還是太折騰人,容易凍壞那些學子。
劉徹經過與大臣們商議,決定將每年科舉考試的時間定在八月到九月。
……
主父偃到達燕國後,如東方朔所料,就沒打算放過燕王,先是與劉善一起就救出了他的母親,然後開始審問燕王身邊的人,畢竟燕王也是諸侯王,他不能如普通人刑訊審問。
不過他也沒客氣,本著將燕王往死里弄的目的,在原有基礎上,添油加醋,給燕王安排了許多莫須有的罪行,加上原先的罪行,若是屬實的話,基本上斬首跑不了。
燕王倒也知趣,自知不得民心,百口莫辯,直接吊頸自殺了。
主父偃輕鬆結案,在燕國賺的盆滿缽滿,還得了功績,心滿意足地回到長安,向劉徹復命。
劉徹看著他呈送上的結案陳詞,也很滿意,賞賜了東西,然後任命了新的燕王,此事就結束了,至於有人呈遞上關於主父偃貪財、受賄、脅迫、威逼……等等,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年初的時候,劉徹任命唐蒙衛中郎將,讓他率領一千親兵、民夫一萬進入夜郎境內,讓夜郎國臣服。
唐蒙一手賞賜,一手警告,帶著大漢的絲綢、陶器籠絡威嚇住了夜郎周圍的小城邑。
夜郎附近的小城主貪便宜,以為中原距離夜郎路途遠,而且夜郎地勢艱險,漢朝不會占領這一地區,就暫時表示臣服。
唐蒙回來後,向劉徹復命,劉徹就在這一地區設了犍為郡,並且徵調巴蜀兩地的士卒修路。
劉瑤在未央宮玩耍時,聽到「夜郎」二字,頓時豎起了耳朵。
哦,這就是後來的「夜郎自大」啊。
她踮起腳,湊到劉徹跟前看了看大漢的地圖,看著上面大大的地圖,再看著周圍的夜郎國、南越國、滇國、匈奴汗國……與後世廣闊的疆域相差甚遠。
果然家底是要慢慢攢,一口氣吃不成一個胖子,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阿父能攢多少。
劉瑤小手托著下巴,作為華夏兒女,怎麼著也要出一份力吧。
劉徹見她看的認真,笑問道:「能看懂嗎?」
劉瑤點了點頭,用手指在圖紙上畫了一大片,「阿父,這些都是咱們的。」
唐蒙看的倒吸一口氣,長公主真豪氣,陛下目前也就只想收下南越國,長公主將滇國、斯榆國都算在內了,直接畫到海邊了。
劉徹笑的歡快,欣慰地摸了摸她的頭,「既然阿瑤這樣說了,朕以後一定給你拿下。」
……
五月的長安溫暖柔和,正值初夏,草木蔥翠,時而陽光燦爛,時而毛毛細雨不斷,宛如給天地蒙上了一層薄紗,一切寫滿了詩意。
五月對於皇宮的不少宮女、內侍來說,是忙碌的,因為六月初九乃大漢陛下劉徹的生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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