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傢伙是從這裡知道的。
只不過,他現在不知道張騫的情況,不知道對方是生是死。
派人從匈奴那邊打探的消息也錯綜複雜……
有人說張騫那行人都被殺了,有人說他成了匈奴王庭的坐上賓,有人說張騫被軍臣單于給驅逐到塞外,被野狼給啃了……
總之,沒有好消息。
想都此,劉徹心情低沉不少,「朕也想找張騫,可目前不知道他的消息。」
主要是張騫被抓到了匈奴王庭,也打探不出消息,解救困難大,如果張騫真的歸順匈奴,對他的打擊更是大。
劉瑤想了想,起身跑到劉徹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父,你放心,張騫對你、對大漢都好,不會被人哄走的,你快去將他救回來吧。」
別真讓他在匈奴王庭熬十多年才回來。
劉徹按了按眉心,「讓朕想想。」
現下太皇太后眼看著身體漸弱,朝局表面上看著平穩,實際上暗地裡波濤洶湧。
再說,他也要確定張騫是否安全,才能確定下面的行動。
劉瑤也知道,對於這種事,別說她現在是小孩子,就是東方朔那樣的大人,勸劉徹也難。
這事不能急。
……
等到用完餐後,衛子夫將劉瑤留下,在宮侍的攙扶下回去了。
劉瑤主動匯報了探望太皇太后的過程。
劉徹聽到太皇太后那句「怨否?」,眸光微閃。
說實話,他心中肯定是怨過的,身為皇帝,朝政被自己的祖母把持著,朝堂上又都是外戚,讓他舉步維艱。
他有時候盼望自己能獨立,有時候又害怕自己獨立。
太皇太后是擋著他的那片天,同時也是替他遮風擋雨的那把傘。
他對她既有孺慕之情,又十分忌憚。
劉瑤扯了扯他的袖子,好奇道:「阿父,你覺得淮南王能找個什麼樣的女婿?總不能真找個東方朔那樣的吧。」
劉徹思緒被拉回來,聽到這話,失笑道:「怎麼?你不喜歡東方朔,朕見你不是對東方朔很熱情的嗎?」
見面就喊「東方先生」,朝中可沒有多少大臣有這個殊榮,讓東方朔心中頗美。
劉瑤:「他太老了,不能和劉陵牽在一起,淮南王肯定不願意,我聽說,老人家不能氣,容易死翹翹。」
「老人家?死翹翹?」劉徹愣了一下,回想淮南王的相貌,神情一時複雜,「阿瑤,其實,淮南王今年才四十多歲,不足五旬!」
「啊?」劉瑤傻眼,「四十多?也就比東方朔大一點點?」
她說話時,還十分形象地用手指頭比劃了一個微小的距離。
拜託!淮南王看起來鬚髮都快白完了,她以為最起碼七十了,這人現在告訴她,此人才四十多歲。
不是說淮南王極擅於養生,求仙問道,怎麼將自己修成了小老頭,還是就是這種審美?
劉徹忍笑,「也是大了不少,東方朔才三十出頭。」
劉瑤都快將下巴驚掉了,覺得自己要趁此時間給她的年輕皇帝爹上一下緊箍咒,想到這裡,她上前扯住劉徹的袍子,眼神認真:「阿父,你以後可別亂學,我怕等我長大,你也變成白鬍子老頭!」
現下朝野盛行黃老之學,達官顯貴基本上都有這個想法。
劉徹俯身,屈指給了她一個小腦嘣,「沒大沒小,朕怎會落得淮南王的下場。」
劉瑤捂著額頭,鼓起了腮幫,氣的直跺腳。
果然人小沒人權!
「哼!阿父這麼說,將來一定會被人騙!到時候,我要鄙視你!」她衝著他囂張地齜起牙。
劉徹見狀,眼皮直跳。
他怎麼惹到阿瑤了,居然脾氣這般大。
「好好好!朕若是被人騙了,一定讓你笑個夠。」劉徹敷衍地摸了摸她的頭。
小孩子看著要炸毛,還是要順一下。
劉瑤見他這麼好說話,在殿內環顧一圈,從旁邊一個矮架子的漆盒中找出一份空白繒帛,攤在他面前,「立字據!」
劉徹:……
「你又不識字,朕就是寫了,你能認清嗎?」他面露懷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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