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家世清白,父母雙親又識文知理,是不可能出這種事情的。」周稚寧頗為哭笑不得。
「我一開始只是擔心,但是後來我們家每每發生什麼大事,都是他在前前後後幫忙奔波。有時候你不在家,大姐夫又分身乏術的時候,總是他來撐住場面,那些日子,我一見著他就覺得心安,便不再覺得擔心了。」
周巧秀白皙的臉上有些女兒家的羞澀。
陳穗和的人品周稚寧從不擔心,周巧秀嫁給了陳穗和,也算是了卻她最後一樁心事。
……
一切定好,周稚寧在六月初的時候就啟程離開了京城。
邊防九鎮是周稚寧的必經之地,遼東縣自然也在其中,周稚寧有心去縣內敘敘舊,看看劉師爺、張班頭還有岳中旗他們怎麼樣了,更要緊的是新上任的那位大人有沒有好好治理遼東縣,左家有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裡。
只是邊城的情報一天比一天緊急,周稚寧沒有閒下來的時候,就只好暫時作罷,用盡全力北上,終於在日夜兼程幾個月以後趕到了邊城。
邊城比遼東縣更偏遠,自然也更加苦寒,屋舍低矮擁擠,路人衣著樸素,在呼號的北風中蕭瑟前行。
而柳懷禛的軍隊就駐紮在城外,只是因為柳懷禛被暗害受了傷,這才移到城內居住。
魏熊打聽好地址後,就帶著周稚寧趕了過去。
依舊是一棟矮小的房屋,四周的牆面是用黃泥巴和木頭做成的,屋外守著兩名小將,是柳懷禛的親兵。
周稚寧上前給二人出示了自己的文書,才被允許進入屋中。
算起來,這是周稚寧第一次和柳懷禛見面,對方赤裸著上身靠在床頭,小麥色的小腹隆起八塊腹肌,精瘦的腰身圍著幾圈白紗布,一直纏到胸膛。因為長久在外廝殺的緣故,北風的苦寒也將他的眉眼吹的格外冷肅,一雙鳳眸幽深漆黑,望向周稚寧時,周稚寧居然一瞬間在柳懷禛的身上看見了趙淮徽的影子。
不過柳懷禛一開口,便能看出他與趙淮徽的不同:「周大人,久聞大名!」
柳懷禛咧著嘴笑,就想要起身,沒想到牽扯到腹部傷口,疼的直吸一口冷氣,周稚寧不得不趕緊上前兩步將人按下,關心道:「將軍有傷就不必起身了,小心身體。」
「不愧是淮徽的好友!」柳懷禛的笑意衝散了眉眼中的肅殺,看起來倒有幾分長輩的和藹,「你們果然性情相像,不拘小節,若是得空,我必定要與你多喝兩杯!」
周稚寧知道柳懷禛現在還不清楚趙家發生的事情,這些事情自然也輪不到她去言說,便只是微微一笑,轉移了話題:「將軍,現在邊城的情況怎麼樣?」
提起這個,柳懷禛臉上也沒了笑容,眉眼嚴肅冷靜:「不容樂觀。他們草原人向來都是四分五裂,好幾個部落各自為政。可是這個巴哈居然說動了他們,讓幾個部落聯合起來對抗我們,再加上這個巴哈在軍事上確實有些天賦,明的,陰的輪番來,所以戰況格外棘手。」
聞言,周稚寧沉吟片刻,道:「我在遼東縣上任時也與草原人打過交道,就我了解的,草原部落眾多,且彼此並不服氣,很難做到真正的團結一心。哪怕巴哈真的能把這些部落團結起來,也只是表面和平,內部必然有不可化解的紛爭。」
「你的意思是?」
「合縱連橫,遠交近攻,攻心為上。」
柳懷禛眼前一亮,卻又頗為苦惱:「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是我們對上這些草原部落並不了解。對敵人了解太少,就算是有再好的計謀也無法發揮。」
周稚寧道:「我在草原倒是認識一位熟人。」
「誰?」
「烏雅連識。」
……
被周稚寧找上的時候,烏雅連識還在和摸魚兒談巴哈的事情,
摸魚兒嘆了口氣:「巴哈已經派了好幾個使者來問咱們的意思了,是還要拒絕和他聯盟嗎?這樣做是不是太下他的面子了。」
烏雅連識皺起眉頭:「依我看,巴哈這次舉事不會成功,你看看草原那群人,表面上服從巴哈,其實都是為了從巴哈手裡撈點好處。若是受到幾次挫敗,恐怕就會散了。現在和他們聯盟,依照中原人的說法就是上了賊船。最後不僅跑不掉,還得跟他們一塊兒淹死。」
「可是萬一巴哈成功了,回過頭第一個就會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也不得不做兩手準備。」摸魚兒道。
烏雅連識沉吟片刻,未曾想出一個好的對策,外面就有人來報周稚寧求見。
烏雅連識一怔,與摸魚兒對視了一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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