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法極易在人心浮動的俘虜當中傳播,並最終演變為暴動。
茗煙算是考慮的比較周全了。
「茗煙,你說的很好,我想你跟在岳中旗身邊似乎是有些大材小用。」
周稚寧雖臉色蒼白,但眼神極亮,認真看茗煙的時候,茗煙都不由得站直了身子。
「魏熊久久不回,我又有事要告知烏雅連識。所以我想讓你潛入烏雅族替我送一封信。」周稚寧將信件拿出來放在茗煙手上,「這封信很重要,甚至關乎遼東縣將來何去何從。但我如今將這個任務交給你了,茗煙,你能做到吧?」
茗煙盯著周稚寧手上的信逐漸呼吸沉重:「主子,您真的願意讓奴才去幹這麼重要的事兒?」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茗煙舔了舔唇瓣,眼裡生出了些渴望。
他哪裡不知道周稚寧讓他去送這封信是為了重用他,但是他當初為什麼被送來周稚寧的身邊?是因為他一開始就是周明承派來的一個眼線。
將周稚寧的日常起居、生活習慣事無巨細的報告給周明承,就是他每天最大的任務。
他只是一個奴才,自然是命在誰手裡就聽誰的。因為剛來遼東縣的一段時間,他白天圍著周稚寧轉,晚上就回去寫信發去京城。
有些事情,看時不覺得,寫下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周稚寧是什麼樣的人——
一位真真正正的父母官。
他的筆看似是在記周稚寧的日常生活,其實是在記錄遼東縣起死回生的整個過程。
這種難以想像的事情,只有周稚寧能做到。
他對周稚寧是真的心生敬佩,對周明承的回覆也開始逐漸敷衍。
這兩天遼東縣對外開戰,他借著驛站關閉的理由,已經有兩日不曾給周明承傳過信了。
「主子。」茗煙咬牙,「奴才受之有愧。」
周稚寧笑了笑:「別管愧不愧,茗煙,有些時候機會抓住才是你的。」
然後她將信件塞到茗煙手上,「去送吧,我會派人帶你進草原。一切小心行事,安全為上。」
茗煙緊緊捏緊了信件,噗通一聲跪下來給周稚寧磕頭:「是!奴才定不辱使命!」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他既然已經被送到周稚寧身邊,那周稚寧才是他最大的主子。
周明承,理應是舊主!
與此同時,草原內,烏雅連識和摸魚兒各自有了行動。
烏雅連識所料不錯,那些戰敗歸來的將士們被罰了一頓鞭子又罰沒財產之後,就對大祭司和蘇沁部落族長諸多怨氣。再加上大祭司本來就是篡權奪位,烏雅連識父兄以前又有諸多威名。
於是金銀財寶還沒有砸下去,就有人起了跟隨烏雅連識之心。摸魚兒再將銀子實打實地拿出來左右慰問,先別說蘇沁這邊,光說朵顏三衛們就恨不得直接就地擁立烏雅連識上位。
可見在關鍵時刻拿捏人心的重要性。
摸魚兒這邊一切順利,烏雅連識也是同樣。
蘇沁部落向來與烏雅部落互為犄角,彼此支援,兩個部落上一輩還有親密來往。只是自從蘇沁部落當前的族長上位之後,兩族就開始關係緊張。蘇沁部落這邊屢屢搶奪烏雅族的牛羊財物,烏雅部落老族長本是念著一點舊情,沒有徹底與蘇沁翻臉。
沒想到大祭司篡位之後,蘇沁反而不念舊情與大祭司交好,全力輔助大祭司坐穩族長之位。這很難不讓烏雅連識懷疑二人是做了什麼交易,才使得蘇沁這樣心甘情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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