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岑岑連連點頭,喝了一口,只覺得唇齒留香,她吃過之後念念不忘,連連誇讚。
「小月,你也太厲害了吧!我倒羨慕你的丈夫了,能吃到你做的東西真是三生有幸啊!」
「有什麼誇張嗎?」周巡不信道。
「二哥,你要不信,也乘碗湯試試?」她讓丫鬟拿了個小碗,給他試了一下。
周巡沒有說話,只是將信將疑地接過,喝完後只覺得眼前一亮。
他又喝了幾口,嘴上卻說:「還行吧,就那樣,沒岑岑說的那麼誇張。」
「二哥,你就不要狡辯了,要是不好吃的東西,你是絕對不會再吃第二口的!」周岑岑又眨了眨眼,問鬼面人:「大哥,你要不要也試試?」
鬼面人薄唇微抿,還是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
「切,不喝拉倒,小月,咱們不理他了!」周岑岑朝鬼面人做了個鬼臉,拉著景暄和就往外走。
她打著一把油紙傘,和景暄和來到了自己的廂房,她的房間很是簡約,掛著一把刀,一把劍,還有一張豹子皮。
「這豹子是你打的?」景暄和有些驚訝。
「是我大哥打的,只是我很喜歡,他便送給我了,」周岑岑朗聲道,「小月,你不要被我大哥嚇到了,其實他人不壞,只是這些年貴為一寨之主,不得不心思重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又將油紙傘遞給她:「你還是去廚房找余嬤嬤吧,讓她帶你去住的地方,只是廚娘們會住在一起,嘰嘰喳喳的,你不要覺得不方便就好。」
「當然不會,只要有棲身之地小月就已經很滿足了。」景暄和接過油紙傘,對她友善地笑了笑。
這女孩心思單純,景暄和不由得對她多了幾分好感,一想到自己要殺她的哥哥,竟升起幾分不忍。
可是與望春縣全體百姓的性命相比,一個人的命,只能排到後面。
這也是她不得不做出的抉擇。
眾人都在前廳喝酒,後面有些冷清。
景暄和打著傘,雨還是那麼大,大的讓人心慌。
其實她今天不是沒想過在湯里下毒,可是廚房人多眼雜,並不是下毒的好時候,還是不能心急,若要行動,必須一擊即中。
夜色很黑,又下著雨,地上泥濘不堪,讓人不禁想到某些鬼怪故事中,那些詭譎的場景。
一道影子落在了她的跟前,景暄和抬眸望去,只見他說:
「美人兒,怎麼一個人啊?」
他身上酒氣很重,臉色通紅,打了個酒嗝,竟是獨眼龍。
沒想到他竟一直跟著她,就等她落單。
景暄和退後了兩步,防備地說:「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他猥瑣地一笑,「當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我不是說了,我有丈夫麼?」她眉間微蹙,十分不快道。
獨眼龍抹了把嘴巴,「正巧了,我就喜歡人妻,那些未經人事的姑娘多沒意思,還是人妻會伺候人啊!」
說著就要去抓景暄和的身子,卻被她巧妙地躲過。
景暄和心想:喜歡人妻?真是見鬼!
她環顧四周,看到了一個有趣的地方,突然笑了,朝他勾了勾手指頭。
這一笑在夜色中如曇花初綻,獨眼龍雙手搓了搓,趕忙朝她撲去。
景暄和靈活地往旁邊一移,他撲了空,不過也不惱,而是獐頭鼠目地說:「美人兒,還跟我玩欲擒故縱啊?」
她心中冷笑了一聲,面上卻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說什麼?」
腳步輕移,獨眼龍急不可耐地跟上她的步子,也顧不得看自己身在何方。
「聽不懂,那就讓哥哥我到你耳邊來說啊!」
他越走越近,又撲了過來。
景暄和一個轉身,朝他屁股一踹,那人飛了出去,倒插蔥一般地栽到了糞坑裡。
「哎呦!救命啊!」獨眼龍驚慌道,吞了好幾口腌臢物。
景暄和卻勾唇一笑,抖了抖身上的灰塵,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翌日。
「大哥,今天又有些流民過來了,不過全是些男人,還是安排他們修補房屋吧?」周巡問鬼面人道。
他點頭,「阿巡,以後這些小事你自己決定就好,不需要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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