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窈縮了縮脖子,下意識搖頭。
鼻尖相抵,男人眼神里透露著危險。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季窈,薄唇輕啟,「那這孩子,你要還是不要?」
她聲音怯怯的,「說得好像是你在懷孕一樣……怎麼,要與不要,我說了不算嗎?」
環在她腰間的雙手又纏緊些,男人聲音沙啞,「我不管,你若是不要,生下來與我,以後我們父女留守苗疆,相依為命,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季窈是個負心的女人,更是個不負責任的娘親。」
「威脅我?」
「我不但要威脅你,還要把孩子牽到那些個什麼南星、嚴煜面前去,告訴他們,你終究選擇的只有我,叫他們斷了對你的念想。你也老實規矩,把出去拈花惹草的時間都留下來陪孩子。」
「越說越離譜了……」
她幾番掙脫不開,男人腦袋埋進她胸口,聲音突然有些發悶。
杜仲眉眼低垂,這下才說起真心話來,「赫連塵葬禮初見,我只覺你柔弱可欺;你找到南風館來,我也只是嫌你麻煩纏人;可在迷望山莊,你站在吊橋上義無反顧地選擇朝我撲過來,我就忍不住對你另眼相看;後來你與南星交往甚密,我心裡別扭,卻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愫;戲獸班主有意陷害,我見你頑強堅韌,內心對你的讚許與認同更加濃烈,那時候我也明白過來,我在吃醋。我不想看見你同南星在一起,看見你們一起笑、一起鬧,所以總是對你惡語相向;嚴煜出現那時,恰逢你誇我終於像個人,有了人的感情之時,我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更加炙熱,燒起來連我的理智都丟棄。
我開始渴望接近你、觸碰你,強行將我的身世和秘密與你共享,想要將你拉入我的生命。知道你又喜歡上嚴煜的時候我只感覺比死還難受,恨不得把嚴煜千刀萬剮,但更恨自己為什麼沒有趕在他前面同你表明心意,才讓他捷足先登。
戲台子上,你我共唱一出《清槐雨》,那是你第一次親我,我明知那是演戲卻依然沉醉其中。等到我鼓起勇氣親回你的時候,你卻在為嚴煜傷心落淚。那時候我覺得我的情意已經不重要了,我想看你笑、看你開心,哪怕不是為我。
後來,我終於明白,讓你愛上其他人都不對,他們終究靠不住,只有我能讓你開心。既然你和嚴煜已經分手,我決定再也不鬆開你,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要死死抓著你。你不愛我也無妨,給我個機會,讓我證明我才是最愛你的人,好嗎?」
這一通肉麻至極的情話,哄得季窈七葷八素,不知天地乾坤為何物。她看著面前萬中無一的美人面孔發愣,內心小鹿亂撞之餘,長睫輕輕抖動幾下,小聲道,「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那就同我試試,只當是憐惜我,好嗎?」
男人聲音柔情似水,季窈覺得自己要是不答應,可真算得上天下第一負心人了。她輕輕點頭,一抹紅暈爬上臉頰。
「嗯,那就……試試?」
杜仲粲然一笑,雙手抱住季窈,將臉埋進女娘頸窩,聲音哽咽起來,「嗯。」
兩人溫存一陣,季窈肩上重量突然消失。杜仲把她放回床上躺好,替她掖好被子,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去哪兒?」
「去昭告天下,你是我樓元麟的夫人。」
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一下,他走出房門之前不忘回頭,平淡漠然的臉上突然浮現一抹邪笑,像是在慶祝奸計得逞。
「順便寫信告訴赫連塵、封嘯塵和嚴煜那幾個人,你我大婚和你誕下孩兒,他們都不必親自到場,只把賀禮送來便是。我絕不允許他們踏入苗疆,連王城都不准進。」
「可我答應蟬衣,還要帶他回南風館過好日子的。」
「由不得你。」
「你!」好好好,給他點好臉色他就開始得寸進尺了是吧?
男人就不能寵!
季窈側過臉去,看到一旁小几上放著一隻青銅小鼎,裡面隱約可見紫色蠱蟲。
那是從樓元應體內取出的兄蠱。
女娘眼珠子轉幾圈,突然伸手抓過銅鼎打開,將裡面黃豆大小的蠱蟲抓起來,一仰頭吃進嘴裡。
「你做什麼?」
杜仲還沒來到她床邊,季窈輕聲開口說了句「跪下」,面前男人立刻雙腿彎曲原地下跪,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你……」
「閉嘴。」
男人的嘴立刻合上。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她掀被下床,走到杜仲面前蹲下,滿眼新奇地瞧他,「以後可要乖乖聽話,否則我就隨時開口命令你,讓你當眾出醜,知道了嗎?」
「既然這樣,我就只好讓你不開口了。」
說罷男人的嘴已經貼上來。杜仲就這樣跪著將她摟住,唇瓣緊貼在她唇上,死死堵住她的嘴不讓她說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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