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陳壽進來就是為了給自己的牌位補全名字?」
京墨上前接過陳壽的牌位,臉色陰沉道,「神域人有一個規定,不可以在死前提前準備好寫有自己名字的牌位,這被視為不祥的預兆。所以即便是垂死之人和必死之人,但凡還有一口氣在,他的家人都不會將他的名字完整寫在牌位上,只待人這口氣咽下去之後,才會補上最後一筆。如此看來,這陳壽當年的確是預見了自己的死亡。」
這季窈就不明白了,「如果牌位上的人就是十五年前死在主殿那些人,那很明顯,這些牌位是在十五年前事發之前就放置進來的,因為密室在那之後再也沒打開過。可如果人全都是陳壽殺的,他為何要給這些人準備牌位?殺了人還要想著贖罪,這不是有病嗎?再者他的目標如果是赫連元雄,大可殺完人之後從密室逃走,反正沒人知道密室的秘密,沒人會在如此混亂的局面下發現他的異常,那他為何非要自殺?如果不是自殺,那做這一切背後的人又會是誰?」
一個時辰之後,之前受過審問的瞎眼楊公公再次被帶入行宮,跪在季窈等人面前。
京墨將牌位上的名字一個個念來,楊公公的身子肉眼可見地顫抖起來。
「這、這些都是十五年前死在這裡的人的名字!」
眾人心裡已經猜到三分,對楊公公的話並沒有太過在意。直到京墨念到最後十個人的名字時,楊公公突然抬起頭來,面露疑惑道,「誒,這、這些人就不是了。」
「什麼?」
季窈忍不住湊上前來,又把最後一排十個人的名字念了一遍,追問道,「你確定不是?」
「老奴確定。當時內侍官和方大人帶著老奴清點人數之時,他們的名字老奴一個都不敢忘。」
「那是不是還缺十個人的名字?」
「對。」楊公公想了想,一個響頭磕在地上道,「還差那十名舞姬的名字。」
京墨立刻安排人將放在季窈房間所有的卷宗檔案帶過來。
翻找之下,發現牌位上這十人的名字與之前禮部呈報給陳壽的名字一致,而楊公公最後在現場清點的十個死於主殿的舞姬則並非這十人。
「這是如何一回事?禮部悄悄換人了?」
與禮部尚書一同前來的還有聞訊趕來的方仲晏。
禮部尚書文大人看著京墨手中赫然在目的證據,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到地上,承認此事是他做的。
原來當時在慶功宴上表演舞蹈的歌姬因場地太小,人數從二十人銳減到十人,這十人只能連夜更換曲目,日夜不分地抓緊練習。其中一個舞姬卻因此病倒,躺在床高燒幾乎昏迷。
當時還是禮部侍郎的文大人只好再一次更換表演曲目,將新入梨園的十名舞姬所排練的新曲子拿來頂包,代替原本的表演。
他原以為這只是一場故意給南宮凜難堪的慶功宴,表演完後一切就將無人提起。卻不想這十名年輕的舞姬初次登台便血灑行宮。
好在當初要走了十名舞姬姓名的陳壽也死在其中,沒人發現他偷偷更換表演曲目及人員之事,就這樣安全地度過了十五年。
季窈聽完,眼神一亮道,「這就更能證明,這些牌位一定是事發之前就準備好的。不管是新來的舞姬還是原來的舞姬,陳壽一律不識,即便是當天這十個人站到他面前,他也不知道其實人都已經換了。才會出現將這十個活人的牌位供奉在這裡十五年之久的荒唐事出現。」
方仲晏冷冷地看著這間密室,臉色沒有京墨想像中難堪。
如今只是找到一間密室,最多只能證明陳壽牌位上最後一筆是最後添上去,除此之外,仍不能證明南宮凜一定不是殺人兇手。
季窈抬頭看向神龕頭頂上那些嵌瓷,鏤空的鑲金裝飾中,好似雕花窗中間露出的縫隙上被糊了黃紙,她趕緊伸手指向那裡道,「那上面有東西!」
聽見季窈有發現,方仲晏顯得格外在意。京墨趕緊搶在自己親爹之前跳上供台,伸手將卡在嵌瓷上面的東西取下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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