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被你占了便宜。」
「讓你占回來。」
「什麼叫讓我占回來?」
「就是讓你再親回來就行。舌頭也可以伸,我不咬你。」
她呆楞一陣,確定他在調戲她,「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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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們找當年棲雲行宮裡的倖存者過來審問,怎麼找來個瞎子?」
季窈穿戴好衣服來到主殿,就看到赫連塵指著跪在地上的一個駝背老人對侍衛吼道。
京墨擺手示意他們出去,氣定神閒道,「當年事發之後,雖然皇上下令,不得以任何莫須有的罪名誅殺當時見證過命案現場的人,但是他派人調查真相的那幾年,總免不了會有人被查案官員拉出來當擋箭牌。這些人漸漸聞之色變,恨不得一死了之。」
他看向面前頭髮花白的老人,彎腰將她攙扶起來,面露同情。
「楊公公是這裡頭為數不多的聰明人。他若不是捨棄了自己這雙眼睛,恐怕早就死了。」
倖存之人既然眼瞎,那帶到主殿來審也沒有太大意義。
眾人將他攙到主殿左側的偏殿坐下,開口詢問起事發當天的情形。
「你可有看見,赫連元雄當時是如何回到主殿?」
他摸索到凳子扶手,再三確認這裡不是刑房之後,才能安心似的開口道,「大人,這個問題老奴已經回答過無數次了呀。當時皇……赫連元雄從恭房消失,侍衛立刻派人將整個行宮裡里外外封鎖起來,宴會上的所有人都被禁足在主殿裡面,三面大門關閉,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等侍衛統領帶人回來,再把主殿大門打開的時候,赫連元雄已經死在裡面了。」
「你當時在哪裡,可有聽到裡面有無動靜?」
老頭一聽這個問題立刻哆嗦起來,京墨上前按住他的肩膀,替他答道,「這是這件案子唯一有問題的地方。當時主殿裡所有人被禁足之後,負責守在門口的十餘名侍衛在事發三日之內全部莫名死亡,有死於非命也有服毒自盡,楊公公因為站得遠,當時只是負責守在廊亭前,給侍衛統領傳話,才倖免於難。」
「也就是說,當時殿內發生了什麼,如今已經無人知曉。」
赫連塵一拍桌子,氣急敗壞道,「那還查個屁!誰弄死的這群侍衛,誰就有嫌疑。」
京墨聞言,斜了一眼赫連塵,眼神帶上幾分玩味,「當時宣布將所有侍衛壓下去審問的人,是當時的皇后。」
「我娘?她也參與進來了?」
「皇帝遇刺,群龍無首。當時的皇后剛宣布再次懷上龍胎,赫連兄你也不過六歲的年紀,自然只有她站出來做主。可惜當時你娘在安排審問這十幾個侍衛的事情上出了紕漏,她把這些人分三批分開審問,最終因為人手不足,看管不力,這十幾個人沒有一個活到接受審問。」
沒辦法,季窈只能繼續問別的問題。
「那事發前後,這宮裡還有什麼奇怪或者特殊的事情發生?」
瞎眼老人聽問話的是個女人,以為是哪宮娘娘,躬身答道,「回娘娘的話,有一樁。當初皇……赫連元雄下旨設宴替當今聖上接風洗塵之時,大家都以為還在皇宮宴樓里辦,所以禮部準備的歌舞表演也都是按照至少二十到五十人的表演人數來選的曲子。後來突然傳旨說是改到這棲雲行宮了,禮部尚書不得不連夜縮減各類表演、奏樂的人數,銳減到十人。為此,陳壽陳公公還專門要走了這十人的名字,說是赫連元雄要犒賞他們。」
為天家表演,本就是禮部養的這些人職責所在,陳壽突然要走這十個人的名字一舉,著實可疑。
「那當時赫連元雄的屍體你可都看清了?」
他當即沉默下來,咬著嘴唇不敢出聲。杜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整個人提到半空,他卻好似已經司空見慣一般,就是不肯開口。
季窈見狀趕緊攔下他,溫聲開口說道,「你放心,我們和其他查案的人不一樣,你應該聽得出來我並非京都人士,也不是為皇帝辦事,你可以放心說出來,責任我來擔。」
楊公公頭一回聽到辦案人之中有女人的聲音,細細聽來確實不似京都口音,內心動搖起來。
「這……這原本在老奴心裡藏了十五年,我也憋得慌。」
「那就說出來。」
他砸吧砸吧嘴,想著自己人到暮年,年歲無多,這些事情到帶墳墓里去終究不是他的本意,便開口說起自己當時所見所聞。
據他所說,當時在場諸人看見赫連元雄被抬出來的時候,他身上龍袍已經不見了,雙掌虎口裂開,滿手鮮血,顯然是手持利刃與兇手纏鬥,用力過猛才會造成虎口撕裂。不光是手,鞋上也全是血,一滴一滴落在廊亭地面,令人頭皮發麻。
而南宮凜當時正穿著的那件龍袍完好無損,全然不似赫連元雄全身都是血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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