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意此刻已經完全止住哭聲,手腳也恢復力氣似的,不帶一絲猶豫,起身跟著捕快而去。跨出南風館大門之時,女娘餘光掃過季窈和她身後南風館諸人,眼神中隱隱可見其得意一閃而過,只有杜仲一人看見。
夜黑風急,京墨跟著胡捕頭一行人消失在簋街拐角,季窈仍沒有緩過來。她愣愣地瞧著空蕩蕩的街道,心裡也同樣空白一片。
「怎麼辦?該怎麼辦啊?」
作為掌柜,她絕不相信蟬衣會做出這種事,作為女人,她同樣理解雲意此刻的心情,她也明白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多大的恥辱。
可就算他們二人都被下了藥,若雲意堅持要蟬衣付出代價,官府又會怎麼判呢?
南星在門檻邊坐下,將少女肩膀摟住,「別擔心,京墨會照顧好蟬衣的。」
以他往日在衙門裡的「關係」,至少蟬衣會少些皮肉之苦。
杜仲從沉思中抬頭,看向門口焦躁不安的三七,「那名女客是你帶進來的?」
看三七點頭,眾人將目光聚集到他身上,杜仲則繼續追問道,「從她進門到你離開,整件事情所有的經過都詳細說來,不可有一絲遺漏。」
「你懷疑那女客?」
「她不太對勁。」
三七一點點說來,清冷郎君的眉頭越蹙越緊。
季窈也聽出這其中的問題,擦擦眼淚開口道,「尋常女客也有特別喜歡蟬衣的,但她第一次來,就如此執著於蟬衣,就算在得知蟬衣不能說話之後仍然沒有絲毫猶豫,著實奇怪。而且你確定,她沒有選京墨的原因是嫌他『太精明』了嗎?」
「嗯,而且在得知蟬衣不能說話以後,她似乎看上去更高興。我當時也存份疑心在裡頭,一再找她確認,她卻只說自己也是個話少的,只想找人陪。我就沒想太多,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領她進來,都是我不好……」
他抬手打自己一耳光,被身邊商陸抓住手。杜仲基本心裡有了定論,開口道,「蟬衣症狀明顯是中毒,意識模糊連站都站不起來,到了衙門也是什麼都說不清楚的。這一次多半是遭人算計。」
這麼一說,季窈心裡更加慌亂,她抓起南星就準備往衙門走,「那我們得趕緊去盯著,否則那女客一定會把髒水全部潑到蟬衣身上!」
第68章 失蹤 「他沒有得罪誰,那嫂嫂你呢?」……
季窈帶著南星趕到衙門口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
商陸帶著三七在館裡收拾殘局,杜仲既然懷疑那個叫雲意的女客,便一個人單獨找龍都里專做消息打探的黑市小販,探女客的底。
龍都衙門口兩座一人半高的石獅巍然聳立,在身後橙黃色燈籠的映照下,表情肅穆,惹得少女內心更加忐忑不安。衙役沒有放他們進去,是以只能在門口久站。
正焦急踱步之間,終於看見京墨從裡面走出來。
「如何?可有什麼結果?」
溫潤郎君第一次露出失落的表情,垂頭喪氣道,「李捕頭不在,我只能盡力讓他們不要對蟬衣用刑。現下天色已晚,我沒辦法去找其他人,只好耐心靜待明日。」
她抓著京墨的衣袖,將那名女客反常之處都一一告知京墨,「錄口供那邊什麼情況你可知?如若那女客是受人指使,有意要陷害蟬衣,或者是專門衝著和南風館來的,那她一定會一口咬定蟬衣強暴她。我不知道錄口供的人會不會給她驗傷,你能打聽一二嗎?」
「掌柜的意思是……」
雖然涉及其他女娘,有些難以啟齒,但當下情況,也顧不上這些,「我的意思是,希望衙門能找來穩婆或者女大夫給她驗身。若此事系栽贓陷害,那蟬衣對她用強就是假,除表面外傷以外,她的身子一定還好好的。」
此話有理,京墨聞言點頭,垂目細想道,「我可以試試跟裡頭捕快一談此事,不過穩婆和女大夫估計只有我們自己找來。」
「這個容易,」季窈終於看到一點希望,打起精神道,「我這幾日抓藥的醫館裡就有女大夫,前些時日來館裡喝酒的一名女客也曾她娘親是東城出名的穩婆,我這就與南星分頭行事,看誰先把人找來。」
說走就走,三人分頭行動,不敢有一絲懈怠。
時近戌時六刻,季窈找到自己拿藥的醫館門口,已經關門打烊。問附近支攤買夜宵的小販,也只道那大夫住得很遠。好在南星成功在找到穩婆,兩粒碎銀將她從東城接到衙門口,同時煙火傳信告知季窈回來集合。
「雲意呢?我們要見那名女客。」
三人帶著穩婆走進衙門班房,錄口供的捕快正整理面前三三兩兩狀供紙,抬頭撇一眼面前四人,不甚在意的模樣,「她走了。」
「走了!?怎麼會就走了呢?」
捕快收拾好捲紙,繞過桌子走出來,打算回值守的房間睡覺,「錄完口供不走,在這裡打地鋪啊?你們也趕緊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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