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完,他又陷入自己的思緒里,一直念叨著「我沒有」、「我沒有」。
二夫人一邊安撫著商懷硯,一邊哭訴,「要說為財,山莊裡管家和下人哪一個沒有嫌疑,懷墨你不該把話說得如此絕情,好像這莊子裡除了你都是惡人一樣!」
說完她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復指著商懷墨道:「你是不是還派人私下裡偷偷窺伺我,我房中窗戶上的洞難道不是你找的眼線戳的嗎?」
「你這老婦怕是魔怔了吧?」
眼看著劍拔弩張的氣氛又起,季窈沒心情看他們在這裡相互詆毀,自顧自走到面朝山莊之外的那扇窗戶去瞧南星。
他已經走了一圈回來,身上帶著濃霧鋪在身上的水漬和一些枯葉,來到窗前對少女搖頭,「只有一些雜草被踩踏的痕跡,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找到。」
「兇器也沒有嗎?」
回過頭來,少女將目光落在管家身上,他顯然也被這接二連三的意外震懾,站在原地又是搓手又是撓頭,一副心緒不寧的模樣。
「李叔,商老爺的工匠房內可有任何匕首、彎刀一類的利器丟失?」
「沒有,」他努力回想著方才的場景,篤定道,「方才經過,我特意進去看了一下,就連之前那把塔瓦彎刀都還在房中,硃砂細繩也好好的紮成一團放著,未曾挪動位置。」
這就怪了……
南星將提燈遞給商陸,翻身回到房中,在地上留下一個個髒腳印。看季窈托腮沉思,柔聲問道:「可是察覺到了什麼?」
她略點頭,目光仍在房間中乾淨的地上四處尋找,「我不明白,兇手這次為何要將兇器帶走?明明之前殺商懷書的時候,除了將製造密室的工具以或是隱藏、或是物歸原位的方式帶走以外,匕首都是直接扔在地上的。你方才在外面也沒有找到,著實讓人費解……難道他這次非將兇器帶走不可?」
「啊!!」
話音未落,只聽得身後一聲怒吼,商懷硯突然跟發了瘋似的跳出來,隨手抄起房間內做陳設之用的一隻花瓶就打算朝著管家和僕人砸過去,邊揮舞手中花瓶還邊大聲吼叫。
「與其等著被你們殺死,不如我先把你們統統殺了!啊!」
他表情猙獰,一副看誰都像兇手的模樣,舉著花瓶在房中追趕那幾個蒙頭逃竄的奴僕。南星臉色一沉,快步走上前去,在他手裡的花瓶差點就要砸在那個叫阿豹的瘦弱僕人頭上時將他制止。
即便被南星制住,他仍掙扎不停,嘴裡叫囂著「我不想死!我要殺了你們!」
他徹底失去理智,此刻宛若一頭髮狂的小獸。二夫人又紅了眼,衝上前去不顧他的拳打腳踢,執意要將他抱住,嘴裡勸慰道:「那我們就走,離開這裡。家產不要了、親眷也不要了,兒你冷靜些!」
一聽她說要離開,周圍人一時間表情各異,商陸面上難掩悲痛,想開口相勸卻又不知該從何勸起。畢竟命都快沒了,還顧什麼親人情義?
商懷硯頭靠在二夫人懷中,漸漸顫抖得不那麼厲害,他有些許回神,抬起頭來抓住二夫人的手哀求道:「好!娘我們現在就走!再不走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二夫人被他抓得有些疼,奈何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只能帶著苦惱的表情答應下來。管家終究還是記著商老爺臨終時對他的囑咐,硬著頭皮站出來阻止道:「夫人不可,且不說老爺臨終前千叮嚀萬囑咐要老奴照顧好夫人和三郎君、四娘子,你們孤兒寡母離了山莊,難道又回那破舊的別院去嗎?」
「再不走命都沒了!知道是你們誰憋著壞要將我們商家的人趕盡殺絕?我們不走,那就是你們走!你們統統給我滾出山莊!」
「休要胡鬧。」商懷墨站起身,看向商懷硯的表情不帶一絲情感,「李叔和阿豹在家裡盡心侍奉爹爹和娘親的日子比你們都長,我們商家絕不是苛待下人之人,斷不能兔死狗烹、卸磨殺驢。連夜下山諸多危險,你們若執意要走,我也不攔著,明日一早讓李叔送你們下山。」
「那我們明日就走,天一亮就走……娘親,好不好?」
他渴求的眼神分明帶著求生之意,二夫人看向一旁的商雪詩,她顯然也被方才一通混亂的打鬥嚇住,楞楞地看著地面不言語。
「好,明日就走。」
三人抱成一團,一個屋子裡的人卻註定明日就要分道揚鑣,各求安生。包括商懷墨在內,大家都安靜下來,一個個逐漸散了。
又折騰一夜,季窈走出來才察覺自己還病著,腦子嗡嗡作響,眼皮打架不停。剛要隨手搭在商陸肩膀,好讓自己走路沒那麼飄飄忽忽,南星一把站到兩人中間,接過季窈的手揣進懷裡,滿臉寫著不高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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