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給了我,就應該是任我處置。不好吃的東西灑了就算了,你不能為這個生我的氣。」
他還有理了?懶得理他。
季窈繼續往外走,朝左邊邁步他攔左邊,朝右邊伸腳他擋右邊。如此三番,季窈伸手去推他。
「你讓開。」
「我不讓,」南星一堵牆似的站在她面前,將陽光完全遮擋,「師娘昨夜騙了我,不打算道歉就要走嗎?」
「我沒騙你,讓開。」
「就是騙我了!你既叫了我,為何又要叫上杜仲?師娘有我一個還不夠嗎?」
什、什麼虎狼之詞?
少女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心裡又是害臊又覺荒唐,忍不住大聲朝他吼道:「說了你又不信,何苦來呢?讓我走。」
「我信,」少年抓住她捶打自己的手,目光落在桌上那些羊糕凍上,「你說,我一定信。」
她肯花心思買吃的來哄他,那就說明她還是在乎他的。
被他炙熱的眼神盯到渾身不自在,季窈掙脫開他的手,又坐回桌邊,講起昨夜杜仲與她的對話,說完還不忘將脖子上的銀項圈取下來遞到南星面前,讓他看清上面委蛇的圖案。
「好好說話,怎麼會弄得衣衫不整?」
他記得當時季窈來開門的時候,衣襟還半敞開著,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在裡面……
季窈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在多想,趕緊指了指自己腰帶道:「那是我踩著衣服摔倒在他身上,被他的玉帶鉤掛住了才會扯成那樣,非是你想的那般齷齪!杜仲那塊臭石頭,下不了嘴也捂不熱心,有什麼好的?」
聽到這,南星單眉挑動。
「那我呢?」他站到季窈面前低下頭,眸光流轉,「我下得去嘴,捂得暖心嗎?」
這人,怎麼好話壞話都往自己身上套?
她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側過臉去看著灑落在桌上的羊糕凍隨口說道:「你、你太挑食了,這也不好吃那也不好吃的,難伺候。」
「怎麼會?」他大手將少女的臉板正,目光在她眉眼間划過,怎麼也看不夠似的,「方才說不不好吃是假話,師娘給的,都好吃。」
「當真?」
少女起了歹心,隨手拿起桌上一塊略有些摔碎了的羊糕凍餵到南星嘴邊,美目微眯。
「我不信,除非你都吃了,一個不許剩。」
除開那些碎得不成樣子的,桌上零零散散還有七八塊。雖然明知道季窈有心捉弄,但看她眼裡閃著狡詰的光,活脫脫一隻壞心眼狐狸精,南星一句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
兩三塊羊糕凍下肚,少年已經有些撐了。他上午本來就在對麵茶坊吃了不少,這羊糕凍看著小小一塊,實則是全是濃湯和羊肉精煉濃縮而成,吃進嘴裡飽脹得很。南星越吃越慢,到第六塊的時候已經幾乎要吞咽不下去。
季窈見他難受的模樣,算是稍稍疏解方才的不快,伸手制止他道:「吃不下就不吃了。」
嘴裡塞滿食物,他說不出話只是搖頭,好不容易咽下去,伸手去搶季窈手裡最後一塊,「最後一塊了,給我。」
他這樣硬塞下去,估計要難受一整天。
既然爭不過他,季窈一抬手,將最後一塊羊糕凍放進了自己嘴裡。
「你別吃了,撐死算誰的?」
雖然有些冷了,但羊肉還是爛軟香滑的,季窈一口咬掉一半,朱唇微抿,伸舌頭去舔唇瓣上殘留的汁子,南星默默地看了半晌,眸色逐漸變深。
「算師娘的。」
話音剛落,他突然伸手抬起少女下巴,接著覆唇上去,將少女吻住。
季窈沒怎麼接過吻。
從前赫連塵在世時,自失憶短短三月,兩人成親的時日總共不到六十天。除了剪燭上榻,行更為親密的撩弄之前,夜色中那片薄薄的唇會帶著蘭草的香氣貼上來,其余時候,季窈甚至沒有仔細瞧過赫連塵的長相。
只記得夜色里那片薄唇,溫涼中帶著淡淡蘭草香。
遠不如面前炙熱如火炭一般的小狗唇瓣緊貼,纏綿悱惻。
「唔……」
他扣住少女後腦,逼迫她緊緊的貼向自己。由淺入深,嘴裡滿溢的氣息分不清是誰口中的味道,只有室內極致的安靜讓曖昧蔓延得肆無忌憚。他原本只是想將最後一塊羊糕凍品嘗完畢,完成少女對自己的要求,卻在這纏綿的熱吻中漸漸忘了自己的初衷,伸手箍住少女細腰,將她帶向自己。
香津甜潤在勾纏的舌尖摸索,季窈被他身上的氣息迷惑住,大腦一片空白仍他摟在懷裡予取予求。
經過這段時日的練習,他在這方面顯然已經得心應手,手口並用撩撥得懷中人身嬌體軟完全沒了反抗的能力,直到那隻手開始不安分的遊走在少女後背,快要觸及到她腰身以下時,她才終於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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