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希月近在咫尺的臉,於母更加憤怒了,都這種時候了還給她裝可憐,當年和熙就是被她這副楚楚可憐之態迷惑,一條筋要把她娶進門,害她丟了個上好的兒媳婦人選。
「裝,我讓你裝!」於母伸手就打。
離得近的秦朗一把攔下:「項女士還請自重,有什麼話咱們不妨坐下來好好談,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可不興隨便動手。」
於母看他的目光幾乎要殺人:「要談是吧,好!」
於母逕自在秦朗的辦公桌後坐下,從這個視角,她終於看清了屋裡的所有人。
視線重點在閔靜身上停留了片刻,於母冷笑一聲,對王希月說:「要不怎麼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原來真正的姦夫在這呢,你可真是交到了好朋友,連自己的老公都能推出來給你做擋箭牌。」
眾人:?
於和熙攥緊拳頭,對王希月怒目而視。
袁嘉寶嗤笑:「老太婆,腦補是病,得治。」
於母認得她,袁氏集團是真正的資本,她還得罪不起,輕哼一聲,沒有接茬。
她從包中掏出一張紙,重重拍在桌上,繼續看向王希月:「要離婚是吧?正好,你這種兒媳婦我們於家無福消受,過來簽字,然後滾遠點。」
秦朗拿過來一看,登時笑了。
這是一張以王希月名義編輯好的聲明,上面說王希月自認不守婦道,於婚姻存續期間與他人有染,愧疚難當,自願放棄兒子於樂樂的撫養權與夫妻名下所有共同財產,淨身出戶,此後每月還要償還於家一千塊的精神損失費。
原來人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
秦朗這般想著,一手制止上來看個究竟的王希月,另一手將紙認真折好,放到了領帶上,用領帶口別好。
「如果這是你們的表態,那我也不跟你們繞圈子了。」秦朗食指輕扶眼鏡,語氣堅定:「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和平分手,孩子的撫養權歸於我當事人,夫妻名下共同財產五五分,大家各占一半,誰也不虧。二,起訴離婚,咱們法庭見。」
於母冷笑:「圖窮匕見了,你們這對狗男女,就是沖我們於家的錢來的!哼,法庭見,嚇唬誰呢?我項麗雲這輩子什麼沒見過,還能怕了你?」
於和婉突然上來,把手機翻轉了過來。「法院見?你們不就想告我哥一個家暴嗎,但是王希月,我哥打你是因為你偷人,你下賤!上法院唄,看我不把你這綠茶皮扒下來,讓你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屏幕上放著視頻,女人正在病床上哭的稀里嘩啦,身材消瘦卻挺拔的男人面帶不忍地送上手帕,女人顧不上接,他乾脆低頭輕柔地幫她擦臉,又緩緩將人擁入懷中,輕聲安慰。
視角很隱蔽,似乎拍攝的人正藏在門縫後。
但攝像頭拍的很清楚,尤其是兩人的臉,正是王希月和秦朗。
王希月漲紅了臉,慌慌張張地辯解:「秦律師只是在安慰我,我們那天不過是第一次見面。」
於和婉似是打了勝仗,不可一世地高抬下巴:「安慰?第一次見面就能上手摟著安慰的律師?」
「為什麼不能?」秦朗笑容燦爛地反問,他當眾摟過王希月的肩膀,理直氣壯地反問:「她是我的當事人,是我的合作夥伴,她遇到了不好的事情,我為此深感遺憾,遞個手帕,擦個眼淚,給個擁抱作為鼓勵,這難道不是人與人之間最正常的交往模式嗎?如果這都算偷人,算對婚姻不忠。那與異性當眾接吻,深夜買完保險套在車裡一晚不下,甚至一個月里與兩個不同的異性在同一家酒店留下十天入住記錄的人,又算什麼呢?」
房間裡空氣為之凝結。
「你什麼意思?」於母不解。
秦朗意味深長的眼神落在了藏在母親和妹妹背後,狀似無辜的男人身上,不屑地勾了勾唇,走到辦公桌後,一把將辦公椅上的於母推到旁邊,低頭在抽屜里找出一份文件。
打開,一堆照片散落了出來。
每一張,都可說是不堪入目。
「項女士,你這輩子見過這麼多事,有沒有見過自家兒子的春宮照啊?嘖,人不可貌相,令郎玩得挺花,似乎連些特殊群體的特別節目都玩過了。」
於母目光呆滯,渾身發顫。
於和婉捂住嘴巴,瞠目結舌地看向兄長。
王希月一臉的不敢置信。
袁嘉寶和閔靜滿是好奇地湊上前去一瞧——
「yue!」
閔靜直接吐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瞎了!」
袁嘉寶大聲哀嚎:「你個死變態,人家男女通吃,你是反被通吃,你惡不噁心!」
……
於和熙在於母的逼迫下簽了離婚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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