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三一邊說著一邊暗暗叫苦。
暗三,一個因為暗四下凡幫著少主監督那些仙人,而被迫上崗秘書的打手。
天知道他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就是為了複習這些,修真雖然也修了腦子沒錯,但腦子靈台清明和原本的智商沒有太大關係,記憶力雖然改善了,但就像數學,記不住的東西還是記不住,不會的東西還是不會。
而對於暗三來說,那些法陣和供奉說得玄之又玄的那些觀星結果,就是數學。
聽不懂根本聽不懂,學不會根本學不會。
好在供奉知道這個情況之後專門給他寫了他能看懂的話術,感恩供奉。
暗三在腦子裡嚶嚶嚶地想著,面上卻還是一副靠譜的樣子。
喬掌門並沒有多問,要是寒玦他還敢多問幾句,但那位少主和那位少主身邊的侍衛……
喬掌門就算狗膽包天,也不敢在這兩位面前糾纏啊。
好在情況到底還是明了了。
不過在場各個門派的人們卻不敢往前湊了,尤其是剛剛因為好奇悄悄把手放到法陣範圍內的一個小弟子,整個人都快哭了。
而在場的掌門面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只是獻祭修為,不獻祭生命力,聽上去好像還挺仁慈的?
那也只是看上去!
在修真界只要沒有靈力,就是被欺凌的對象,就算他還是為了修真界做出的貢獻,估計也只能當個凡人,混沌一生。
甚至還有可能被門派拉去配種,而且沒有一個修為高深的父親或者母親,孩子甚至有可能變成高門子弟的血包。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他們自己幹的事情,他們自己能不知道嗎?
其實在場的掌門都是身經百戰的,就算死人都不至於讓他們大驚小怪。
但這樣的鈍刀子磨肉就讓他們想發瘋了。
他們能站在現在這個位置上不被任何人欺辱,靠的不就是那一身修為嗎?
而現在獻祭修為——還不如直接讓他們去死呢。
龍峰倒是沒有多少表情,但他看上去像是被嚇傻了,而不是鎮定。
——畢竟現在全場就他離那個法陣最近。
如果龍峰知道其他人在想什麼,恐怕會面無表情地告訴他們,他不是被嚇傻了。
他只是腿軟了。
*
龍峰是真的腿軟了。
他以前也碰到過這種情況,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危急的時候,他現在修為被封,並且還被人為了禁止靈力波動的丹藥,脖子上還戴著狗鏈子。
甚至現場還有6個仙人,其中一個在死死地盯著他。
在這種天羅地網下,要是寒玦想把他扔進那個法陣中,也不是什麼難事。
畢竟那個法陣就是寒玦布下的。
龍峰想著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了,腦子裡不停在思索著解決之法他抬頭看著周圍的人,現在依靠自己,他是肯定逃不出去了,只能像以往那樣抱大。腿。
現在在場唯一一個女仙修為最低,她說的話也沒有什麼分量,倒是她的丈夫,那位太子殿下從之前到現在都是一臉冷漠地狠狠盯著寒玦。
龍峰敢斷定太子殿下對於寒玦是相當厭惡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厭惡,畢竟寒玦看上去和那位女仙並沒有什麼交流的樣子,應該也不是和那位女修有什麼不正當關係,但他或許可以從這一方面下手。
就在龍峰想著的時候,在場的人們都注意到了雪發閣主的情緒在那位少主的安撫下終於恢復了正常。
而那位少主卻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都明明已經決定了,為了修真界犧牲他們了,這些都是必要的代價,你怎麼還這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況且他們只是犧牲了修為,又不是人已經死了。」
雪發閣主搖了搖頭面容沉重卻又堅定:「我只是……不忍心,可無法停下。」
那位少主頓時有些生氣,而這時候龍峰卻敏銳地注視到在他們身後的太子殿下看著寒玦的眼神頓時變成了痛恨。
龍峰似乎找到了活下去的辦法,他仔細思考了一陣之後,才陡然做出一副指責的表情說道。
「寒閣主,你現在如此說話,和你當初修改我命運又有什麼不同?」
龍峰正氣凜然地說道。
「當初你可以為了我們好,修改我們的命運,而現在你又是為了整個修真界好,擅自決定了齊掌門的下場。而現在你卻說你不忍心?」
「你不忍得哪門子心?你只是為了滿足你當救世主的意願,肆意犧牲他人而已!」
雪發閣主在聽到龍封的話後整個人呆。坐在了原地,他似乎從來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整個人看上去失落而又可憐,不過龍峰卻趁此乘勝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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