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掌門立刻開始組織起措詞,眼前這個少年相當神秘,實力又強大,斷斷不可為敵。
他之前想要殺了寒玦,也只是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殺了寒玦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也是最不用浪費資源的解決方法,可現在寒玦背後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神秘的少年……
喬掌門不是個傻子,不會在寒玦已經優勢這麼明顯的情況下還上前挑釁。
——畢竟被批語毀了一生的又不是他。
喬掌門瞬間冷靜下來撿回了自己的智商後,剛打算開口和對方溝通,然而剛剛保住一條命的林竹不幹了,他強行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望向了對面的兩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位前輩,您是打算包庇這個卑鄙無恥的騙子嗎?還是說您已經被他蒙蔽了?」
林竹此話一出,一旁的龍峰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林竹,剛剛的劇痛已經讓龍峰清醒過來了。
就算他還想要報仇,再看見了對面兩人的關係看上去十分要好,而委婉地組織起措辭。
但已經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林竹卻不管這些,他直接勇猛地當著少年的面便貶低寒玦。
而聽到林竹的話少年,原本向著寒珏走的步伐頓了頓。隨後轉頭皺起眉頭看著林竹,先是眉頭皺緊,隨後便露出了一個看到噁心事物的厭惡表情。
「嘖,親自動手真是給你們臉了,暗四,讓他們閉嘴。」
伴隨著少年的話,也不知道從哪又冒出來一位戴著面罩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身形異常高大,即使是林竹在他身旁都有些像個小雞仔,隨後這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隨手一道術法便將林竹定在了原地,一動不能動。
這個男人卻仿佛不滿足一般反手又掏出來了匕首,看樣子是要上前結束林竹的生命。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出聲求情,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的匕首遞到了林竹的脖子邊。
不是他們不想,只是那個男人身上的氣勢太強。
喬掌門都張不開嘴。
畢竟連他這個元嬰期大圓滿的修士,在這個男人面前都感覺自己像是剛出生的小雞仔一般。
墨樓看著台上的情況,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覺得鬆了口氣嗎?不,沒有。
覺得林竹無辜嗎?不,修真界想要殺人被反殺,這是相當正常的事,只能怪自己實力不足罷了。
但讓墨樓眼睜睜地看著林竹去死,而且還是在林竹好像被脅迫的場景下墨樓還是有些不忍心。
——所以她選擇了閉上眼睛。
快死的林竹:?
但就在現場所有修士都沉默的時候,一個出乎意料的求情對象出現了。
「星霽,不必。」
在所有修士震驚的目光下,寒玦寒閣主扯了扯他身旁少年的衣袖,輕輕說道。
*
那個名為暗四的男人頓時停止了動作。
而少年顯然也相當驚訝,他看著身旁的雪發閣主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阿玦,你在修真界待得腦子壞了,他要殺你?你居然還保他一條命??啊??」
雪發閣主卻平靜地說道:「此為插手人生之後的因果,即使死劫因為你的到來躲了過去,但這份因果並未變化。」
「所以他之後還有可能會殺了你?——那我還是現在解決掉他算了。」
少年立刻說地轉頭看向林竹,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好在雪發閣主並沒有說一半留一半,他只是再次扯了扯少年的衣袖,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並不,他並不會殺了我,命運已經發生了改變,只是……這是我欠他的。」
「此事就此揭過吧,」雪發閣主說道,面上淡漠的表情一如既往,「我保了他一命,已經還掉欠他的因果了。」
這下在場靠會場進的修士們都紛紛聽見了,雖然他們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一個會場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愛看熱鬧,尤其是龍峰和林竹這兩個新生代的熱鬧。
不過就在所有人都去看其他修士們的臉色時,少年的面色卻相當不好,或者說他原本強行壓下去的火氣,被雪發閣主一句話就挑動起來了。
少年都被快氣笑了,他看著面前的寒玦咬牙切齒地說道。
「什麼你還掉了你欠他的因果,那他欠你的因果就不算了嗎?」
少年一邊說著一邊恨鐵不成鋼地點寒玦的腦袋。
而寒玦連一點反抗都沒有,任由少年的手在自己的腦袋上面搗亂,將自己理好的髮型都弄得亂七八糟。
不過台上的兩人旁若無人,台下的修士們可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了。
今天這幾個瓜簡直是一波三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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