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興的項目也需要平淵，這件事情不會有處理結果的，而且……」

謝總的聲音帶著點苦澀地說道。

「父親現在更喜歡平淵。」

*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呢！」

張恬還沉浸在之前謝總有些落寞的話語當中呢，就聽見一聲暴喝傳來。

張恬扭頭一看卻發現是張助理，身邊秘書部的同事們立刻作鳥獸散狀，而張恬手裡捧著資料，只能老老實實地站在門口敲了敲門，隨後對著張助理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

「張助，我準備給謝總送資料。」

張何一看就知道這些職員在吃瓜，但他也不好說什麼，言論這種事情，堵不如疏只是用銳利的眼神看了他們幾眼。

「咳咳，進來吧。」

門裡謝總的聲音傳來，解救了被張何盯著看的張恬。

張恬立刻鬆了口氣不過，等他進到門裡的時候，卻發現一旁的小沈總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在謝總的辦公室繞來繞去。

他臉上焦躁的表情就像是被困在籠子裡的小獅子，反倒是謝總看上去相當平靜，但這股平靜當中總帶著一股死氣。

等到出門之後，回到自己工位的張恬立刻馬上點開了聊天群。

裡面除了高層領導，剩下一個人都沒落下，出乎意料這個群存在了一年，居然都沒有人舉報。

不過也是，只要大家一起聊過董事長的狗血八卦，那麼大家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畢竟這個群里的聊天記錄要是流傳出去的話，整個公司都得空了。

而張恬一點開聊天群，就發現這裡面在聊剛剛董事長辦公室的事情——還直接99＋了。

「我去，我就是進去一會兒，他們就聊了這麼多？」

沈恬嘀咕了下隨後立刻將剛剛自己看見的事情放上去。

「……你們是沒有看見謝總那張臉落寞的樣子，我看著都覺得心疼。」

「＋1」

「＋1」

群內頓時一片＋1聲。

當然也有人注意到了小沈總的焦慮。

「對了，小沈總怎麼這麼焦慮啊？」

有人理所當然地回應道：「廢話，你親師兄，而且還是一手扒拉你起來，給你投資的大金主被欺負了，而且慘到要賣老本了，你看見了你不焦慮啊？」

群內又是一片＋1聲，但還有人從另外一個角度回答道。

「大概是小沈總從來沒碰見過父親不愛兒子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應對吧……」

這話一出群里除了幾個收不住手，還在加一的，剩下的全都沉默了。

最終群聊內顫顫巍巍地冒出來一句：「我們只是同事，你有點越界了……」

這話一出，立刻有和事佬上前轉移話題說道：「換一個話題換一個話題，再說我都要破防了。」

群內立刻聊到最關心的地皮問題，而群裡面自然有人出來爆料。

「……總之那裡面全都是不知道儲存了多久的書籍，古董電話還有各種各樣古早的電子元件，甚至還有那種老早以前的收音機，現在除了收藏家誰會買這個。」

這個前線員工相當憤怒說道。

「而且這些東西還都是要配備信號塔使用的，現在全都更新換代下來了哪找以前的那種信號塔，不過這個庫房倒是好，連信號塔都給我們配上了，怎麼這是要打造劇組嗎？」

前線員工嘲諷地說道。

「哦電報機倒是不需要信號塔，但是幾千台電報機就算是放到非洲也會被人嫌棄的吧，而且那些書全都是老掉牙的大部頭，還有機械工程學的一些實訓手冊還是大學那種，大學有了，普通中學又不需要，唉……」

群里沉默良久也說道：「非洲那邊這種大部頭估計也不需要吧。」

「他們需要的是可以教孩子的那種教科書……」

群里有人默默地說道。

「這些東西就算不按照環保法案處理堆了那麼多倉庫也是要花大筆錢財的，更何況還有環保法案限制，一個倉庫就有可能花掉上百萬，這還只是保守估計，一些電子元件為了防止污染恐怕要上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