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拖拉機前面蓋子,隨著她的動作,哐當哐當的聲兒響起。
不遠處,看著秦棉的動作,兩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湊一塊。
周淮安看的津津有味,他還是頭一回看女同志幹這個,特別是小秦同志那小身板幹這活兒,給人反差感挺大啊。
他早就從靜心口中聽說過她這個好朋友,聽得最多的就是小秦同志性子綿軟不愛說話,最是容易被欺負。
倒是沒看出來,還是個厲害的,就這一手技術,一般女同志都比不上。
想到好友和小秦同志那茬兒,周淮安朝著好友湊過去,壓低嗓音開口:「沈晏嶼,這小秦同志挺有意思啊,要不負責那事你考慮考慮?反正你也沒心上人,出了這事兒,總是人家女同志吃虧,你家裡催得緊,前段不還給你安排相親?和小秦同志試試,你不吃虧。」
別的不說,就小秦同志那模樣,周淮安覺得配得上好友。
皮膚白皙透亮,五官精緻,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忒好看,泛著靈氣。
平時小秦同志老愛低著頭,倒是不知道模樣這般出挑,她似乎只有幹活兒時候看起來膽大。
聽見周淮安這話,沈晏嶼淡淡瞥一眼過去,意思很明顯。
他沈晏嶼,是那以貌取人的性子?
眼角餘光掃過不遠處那纖細身影,沈晏嶼也覺得她這會兒看起來更順眼。
「嗐,你就考慮考慮,我就說說,我哪能做你的主啊?」周淮安頂著好友那眼神,開口找補一句。
他是真覺得兩人有一點般配,再說沈晏嶼要真答應還占便宜了,人家小秦同志今年十八,沈晏嶼這都二十四了,年紀大人家半輪了。
專心倒騰拖拉機的秦棉還不知道兩男人思想轉變,就因為此刻的她,明明應該對她非常萬惡的兩個男同志,已然開始改觀。
經過一番檢查,秦棉看出問題了。
「車輛使用壽命過長導致油管老化嚴重,所以車輛打火時,給油跟不上。」秦棉朝著身側村長開口,不等村長開口,她繼續道:「問題不大,更換油管就行,不過油管得去城裡買,車先停在這,油管買回來再弄。」
「能修就行,咱隊裡這拖拉機確實用了挺多年了,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那明天還得辛苦小秦你了。」村長慫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
事情到這基本就告一段落,周圍看熱鬧的村里人視線從拖拉機轉移到了秦棉和沈同志身上。
咱就說,沈同志娶是不娶?
面對眼下情況,小秦同志又開始偽裝社恐。
贈送社恐三件套……社恐人,社恐魂,低頭就是局外人!!
第2章
「棉棉,你和沈同志這個事情你到底咋想的?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都這時候了你不能繼續悶不吭聲啊。」
「你說你和沈同志有啥那我是肯定不相信的,你們攏共都沒說幾句話,你對他咋可能有那心思?」
「是不是有人逼你的?我早就說過了你們家那些親戚就沒一個好的,特別是秦叔出事兒之後,對你態度更是變本加厲了,你得學會立起來,不然遲早被啃的骨頭都不剩。」
蘇靜心覺得自個兒老操心了,就為了這好友,以前覺得好友這性子還行,不吱聲兒不算啥壞毛病,可現在就不一樣了,這還不吱聲,不欺負她欺負誰?
當事人秦棉聽著好友絮絮叨叨好一會兒,欲言又止抬起頭看向對方,張張口。
蘇靜心耐心等著,鼓勵的眼神看著好友,「你說,是不是你家裡人讓你那麼乾的?」
「堂哥說,能過好日子。」小秦同志是懂語言藝術的,話說一半留一半。
她也沒說錯,下藥這個事情確實是家裡人出的主意,說到這兒,就不得不說一下秦棉家裡的事兒了。
秦棉,從小寄住在大伯家裡,母親在她幾歲時候去世了,父親工作特別忙,在原主的記憶中就沒見過幾次,三五年才回來一次,他每月工資倒是雷打不動寄回來,一開始看在錢的份上,秦大伯一家子對秦棉還不錯,至少吃穿沒苛待她。
然而,好景不長,一年前噩耗傳來,人沒了,家裡多了一次賠償款,如今掐在秦懷民手上,從那之後,家裡人態度變了。
經常讓她幫忙幹活兒,最近還打算找人說媒把她嫁出去。
恰好這時候好友蘇靜心回來了,帶著一個極其優秀的對象回來了。
作為女主蘇靜心,從小就是家裡的寶貝疙瘩,去年高考蘇靜心考上京市大學,秦棉則因為父親出事這事情影響導致落榜。
這麼一來,兩人妥妥成了對照組。
「棉棉,你糊塗啊!」蘇靜心恨鐵不成鋼,語氣那叫一個怒其不爭。
「那沈同志哪那麼好性子,你這麼算計就算真成事了,往後你日子能好過?」別人不知道,蘇靜心還是從周淮安口中聽說一些關於沈晏嶼的事情,就是一刺頭,地獄級難度,還是個心思深沉的人,算計他的,用周淮安的話來說,墳頭草都比他高了。
看到好友可憐兮兮那一雙漂亮的眼睛看過來,蘇靜心霎時間一股責任感上頭。
抬起手拍拍胸脯,開口:「棉棉你放心,這事我幫你處理。」
瞅著打包票的好友,秦棉不知道還說啥了。
還是那句話,如果蘇靜心知道原主覬覦她男人,還能這麼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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