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你給的。」
江予帆聳聳肩,隨手扔掉了手中沾了毒的一小節樹枝。
方士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在江予帆戲謔的眼神中視線緩緩下移,這才看見江予帆手中的毒藥瓶子不知何時打開了一條縫隙。
再看看地上被江予帆扔了的樹枝,方士瞬間滿眼驚恐,他不明白江予帆明明已經被他們控制了為何還會對他動手,當即轉身就要跑,現在回去找皇帝拿解藥還來得及!
「別急著走啊,話還沒說完呢。」
江予帆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子把人拽了回來,迅速點了那人的穴位,湊近其耳邊,「你不該支開陛下派來監視我的人,他們不但是監視我的,也是用來保護來見我的你們的。」
話落,方士直接僵在了原地,除了驚恐亂轉的眼睛,他根本動不得分毫,只能無助地感受著毒素在體內肆意蔓延。
這時,暗處傳來窸窣的腳步聲,一個蒙面人悄然露出了半邊身子,幽怨地盯著江予帆:
「這就弄死了,就不怕收不了場?」
「這不是知道你能趕上嗎,行了,監視我的人一會兒就過來了,我得走了。」
江予帆把半死不活的方士丟給了暗中的梁文軒,「屍體藏好,留下我告訴你的記號,洛家的人在附近,他們會處理乾淨,記住,你只需要假扮方士跟著皇帝的人離開,讓他們確定方士已經安全離開這邊,是在半路出事失蹤的即可,半路一定要找機會溜走,那方士會的東西你不會,千萬不能跟著回去,不然就露餡了。」
「放心吧,我知道。」
梁文軒說著就像是拖麻袋一樣把那方士拽走了。
時間比較倉促,為避免被察覺,江予帆和梁文軒都不能在這停留太久。
趕在監視的人回來前,江予帆若無其事地走了回去。
恰好這會兒君九塵和皇帝的人談完了走出營帳。
皇帝的人見江予帆是自己回來的,頓時警惕了起來:「方士呢?」
江予帆正要開口,就聽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從那人後邊傳來:
「時間耽擱得夠久了,該走了。」
話落,已經是梁文軒假扮的方士冷著臉走了出來,似乎對那人談話時間拖得太久感到不滿。
那人眉頭微蹙,但似乎是忌憚什麼,敢怒不敢言。
「這就走。」
那人衝著梁文軒假扮的方士微微躬身,隨後又向君九塵行過禮後才匆匆離開。
人走後,江予帆看向君九塵,眼神詢問:如何?
君九塵斟酌著開口:「大軍開拔,向西雲都城逼近五里。」
江予帆眉頭一蹙:「這個距離……有些微妙啊,東昊和南湯動了嗎?」
「聽那人的意思,應當是開始動了,但也就不超過五里。」君九塵也有些看不清現在的局勢。
彼此試探嗎?看著不像。
江予帆點點頭,眼神示意君九塵不必擔憂。
看這情況,應該是洛家那邊開始發力了,暗閣這會兒應該也已經動起來了。
流言可畏,尤其是在軍中。
將士們可以為了保家衛國而拋頭顱灑熱血,卻不願意成為掌權者手中燒殺掠奪的殺器。
大軍打著征伐的旗號,讓將士們以為他們此行是為了從西雲的暴政之下解救西雲百姓。
可若這些不過是君主意圖擴大疆土,增強權勢的謊言呢?
朝代更迭每個國家都會經歷,可內亂自有內臣平,總會有明君被擁護,西雲的百姓又當真需要其他國家用出兵破城的方式來拯救嗎?
三國大軍攻城,雖承諾西雲將士投降不殺,也不會搶奪打殺西雲百姓,但人性經不起考驗,賭徒不會總贏。
誰能保證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能在戰亂之中活命?
君九塵仔細看著江予帆的神情變化,卻沒能猜到其中的深意。
這時,裴紹欽快步過來,湊近君九塵耳邊低語了幾句,話落只見兩人的眼底都閃爍著狡黠的精光。
江予帆直覺有人要倒霉了。
君九塵也沒賣關子,裝作和江予帆親昵的樣子攬過江予帆的肩膀,半靠在江予帆的肩上,耳語道:
「父皇給我準備了這麼大一個驚喜,我這個做兒子的,總該回敬回敬,不能糟蹋了父皇的心意,你說是吧?」
江予帆聽了眉頭微挑,卻不贊同:「三軍對峙,皇帝這個時候不能出事,否則輸了氣勢,局勢一亂,倒霉的是軍心渙散的將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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