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塵滿臉寫著「信你才怪」,下一秒突然上手扒開江予帆的衣襟,「有沒有好好養傷,看一眼就知道了。」
江予帆這傢伙一折騰起來完全不顧及身體,若是跑出去的次數多了,傷口癒合肯定不好。
本以為江予帆會阻攔,卻不料江予帆直接張開雙臂,勾唇淺笑看著君九塵,臉上就差寫著:來吧,看吧,別客氣,隨便看。
「……」
君九塵被江予帆那灼灼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快速瞄了一眼,見傷口恢復得還不錯就趕忙鬆開了手。
但江予帆哪肯這麼輕易放過君九塵,趁著人溜走前一把攬住了對方的腰,「該我了。」
說著就去扒拉君九塵的衣襟,低頭湊近,但他也顧及著一會兒君九塵還要上早朝,沒太過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君九塵的頸窩,下一秒君九塵突然扯了一把江予帆的頭髮,咬牙道:「屬狗的?」
「沒用力,不會留印子。」
江予帆輕吻君九塵側頸被他咬出的淺痕,眼底滿是意猶未盡,但還是不舍地整理好君九塵的朝服,「時間到了,去上朝吧。」
「……」被撩撥得面紅耳赤的君九塵後槽牙都快咬碎了,看著江予帆嘴角頑劣的笑意,憤憤地扔下一句「等我回來繼續」就匆匆推門而出,吹著冷風上朝去了。
然而在君九塵走後,江予帆臉上的笑容轉眼間就變得凶煞冷厲。
緊接著,一名影衛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窗口,低聲傳話:「陛下傳你到御書房等候,不去的話,你知道什麼後果。」
江予帆嘖了一聲:「知道了,滾吧。」
……
顧及著暗閣的人還受皇帝控制,江予帆到底還是避開東宮的守衛去了御書房。
一個半時辰過去,早朝終於結束,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江予帆總算是等來了老皇帝。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覺得呢?」
皇帝君天佑進了御書房之後就開始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江予帆。
「屬下不知,福從何來?」江予帆不答反問。
君天佑笑而不語,只是一如往常那般拿出了裝著藥的瓶子,放在了桌子上。
江予帆面色一沉,卻沒有像從前那般拿過來。
「屬下這次詐死歸來,身體早已不如從前,若是再吃這藥,這御書房裡怕是會再添一個亡魂,陛下費盡心思讓屬下回來,為得不是這個吧?」
「朕喜歡聽話的孩子,也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可你的腦子裡奇奇怪怪的想法太多,也太有主見,朕很不放心。」
君天佑很少這般直白地說他不放心江予帆,話落便有影衛出現,去探江予帆的脈搏。
江予帆殺心漸起,卻沒有反抗。
那影衛警惕地看了一眼江予帆,迅速診了脈,看向君天佑:「陛下,他的確不宜服用此藥,會死。」
得到這個結果,君天佑頓時蹙起了眉頭,但隨即便收起了那瓶藥,轉而換了另一瓶,看著江予帆:「喝了它,不會死。」
江予帆沒動,直覺告訴他老皇帝給的東西就沒有好的。
「江予帆,你當真以為暗閣暗衛假扮太子的事朕不知道嗎?」
君天佑眼神危險地盯著江予帆,「那個暗衛,叫梁文軒對吧?知情者還有周齊,林乘……這可是欺君之罪,你覺得是該斬首?還是該凌遲?」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江予帆攥緊了拳頭,腦海中無數遍推演過現在出手殺死君天佑的可能。
但一旁的影衛似乎早就猜到江予帆會動殺心,當即警告道:
「若不想看見暗閣暗衛的屍體,就打消你此刻危險的想法。」
「……」江予帆猛地轉頭,眼底的殺意不加掩飾,看得那影衛心頭一顫。
「江予帆。」君天佑不緊不慢地開口:「朕早就告訴過你,情義只會成為你的負累,早該摒棄。」
「與其變成一個只知殺戮的冷血怪物,我寧可做個有血有肉的人坦然赴死,起碼問心無愧。」
江予帆眼中似有煉獄之火熊熊燃燒,看得君天佑下意識地避開了視線。
許是覺得尊嚴有損,君天佑冷臉推了一把裝著藥的瓶子,「喝下它,或者暗閣的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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