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此面面相覷,不是都完成了嗎?為何悶悶不樂?
雖說太子平日裡待大家都不錯,但畢竟身份有別,許多話若是太子不說,他們也不該多問。
直到天色漸暗,西雲的人送來一批又一批的物資,還有一份包裹嚴密的文書,暗閣的人才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殿下,江予帆為何還沒回來?」梁文軒忍不住詢問。
「他不回來了。」君九塵語氣冷淡。
林乘和小九聽了頓時眉頭一蹙,什麼叫不回來了?
「殿下,頭兒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做,所以晚點與我們匯合?」林乘揣測道。
「砰!」
君九塵猛地撂下茶杯,視線看向桌上的文書,語氣頹然地將御書房裡發生的事說給了眾人聽。
「江予帆不回來了,他留在西雲了,明白了嗎?」
「不可能!」
小九聽了之後反應最大,當即就要衝出去找人,卻被梁文軒和林乘攔了下來。
君九塵似乎是乏了,亦或是心累,轉身便去了裡面的床榻上背對著眾人躺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休息了。
外間,林乘小九還有梁文軒三人壓著聲音對到底要不要出去找人一事爭論不休,到後來甚至動了手,嚇得裴紹欽和閆傲連忙阻攔,好說歹說是把人勸住了,沒人走出偏殿的大門把事情鬧大。
而使團中的那三名聖林衛從始至終都未參與過,只是在一旁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暗自觀察著太子的反應。
王副使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裡,瞥了一眼梁文軒之前研究的那些草藥,心裡明鏡一樣,默默猜測著這齣戲的走向,以及,如何避免被牽扯其中。
短暫的鬧劇持續到深夜才漸漸平息,君九塵借著起夜的藉口避開了所有人,尋了一個隱蔽的無人處,撥開草叢找到了一處小水渠,從袖子裡拿出刻好內容的葉子,扔進了水渠里。
看著葉子隨水流飄遠,君九塵眼底情緒翻湧。
江予帆啊江予帆,我知你真心留在西雲是假,但想要我帶著使團回到北邙卻是真。
我知你不想我一同涉險,可我們是一起來的,自然也該一起回去。
江予帆,我說過,你要做的事,我幫你,只是幫你傳信,還遠不夠。
君九塵看著那葉子順利飄走,環顧四周確定無人發現他在此,便若無其事地轉身回了偏殿,為後續要做的事養精蓄銳。
……
與此同時,江予帆剛剛從岳岐那邊回到給他安排的住處,此刻癱在床榻上只覺得無比心累。
他站在岳岐旁邊看著對方批了一下午的奏摺,愣是沒找到半點機會出去查探,照這個架勢下去可不行,得找個藉口出去。
又或者……等君九塵安全帶著使團離開西雲之後,他就直接來硬的。
一想起當時在御書房君九塵那個受傷的神情,江予帆這心裡就說不出的憋悶。
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他解釋,也不知道君九塵看沒看懂他的暗示。
若是能成功聯繫上洛家,對方應該會信守承諾護送使團安全離開西雲,他也就能安心地放手去做了。
腦子裡的思緒正亂著,江予帆突然察覺到了什麼,目光驟然變得凌厲,不急不緩地起身看向側邊的窗戶,冷聲道:
「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
話音剛落,窗戶便被推開,一個身著夜行衣的蒙面男子閃身而入,站在江予帆的面前。
江予帆直視著對方的眼睛,眉頭一挑:「是你,又見面了。」
此人正是當初在北邙東宮刺殺太子時叫他別多管閒事的刺客,臨走還撒了他一把迷藥。
「江予帆,你竟然回來了。」
那人眼底似是燃著烈火,即便壓抑著情緒,也能感受到他的激動。
江予帆不明所以,目光平靜地等著這人的下文。
可那人卻突然扯開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左肩後那道形似蜈蚣的傷疤。
「江予帆,我們是一樣的。」
「你深夜過來,就是為了給我看這個?」
在沒弄清楚對方的來意前,江予帆深知多說多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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