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帆你幹什麼?」
「抱歉,湖水太涼,手抽筋了一下。」
江予帆微微蹙眉,嚴肅的樣子不像是說謊。
君九塵將信將疑,卻突然笑了,故作鎮定看著江予帆的眼睛:「予帆若是想和我親近些,直說就好。」
江予帆睜大眼睛:「不是,我……」
「那邊好像有條路,快起來過去看看。」
君九塵根本不給江予帆解釋的機會,拉起江予帆就朝著那邊走。
「……」
江予帆無奈搖頭,反手把君九塵拉到身後:「走我後面。」
「好。」君九塵笑著挽住江予帆的胳膊,感受到江予帆身體一瞬間的緊繃,一本正經道:「這裡情況不明,還這麼黑,拉著點別走散了。」
就這一條路哪裡會走散?
江予帆沒戳穿君九塵,聚精會神探查著前方的路,任由君九塵挽著他。
這裡的空間遠不如之前去過的密室寬敞,四周都是濕潤的岩壁,那條路最多也只能容納兩人並排通過,抬手就能輕鬆碰到岩壁頂端。
濕冷的微風從通道前方吹來,渾身濕透的江予帆和君九塵均是打了個冷顫。
走到後面君九塵幾乎是抱著江予帆的胳膊整個人都貼了上來,仿佛隔著衣裳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就沒那麼冷了。
忽地,江予帆拉著君九塵側身貼在了石壁上。
路到頭了,前面隱約有火光。
這地方還有人?君九塵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江予帆謹慎探頭觀察,借著火光看到前面還有一扇門,門外有四個守衛,其中兩個正坐在桌子旁對飲。
還真是哪裡都有玩忽職守的人,江予帆心中感嘆,胳膊肘碰了碰君九塵,耳語詢問:「暗器還有嗎?」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朵上,惹得君九塵一陣酥癢,登時在心裡暗罵自己一聲,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
君九塵迅速在身上摸索了一圈,往江予帆的手裡塞了兩枚銀針:「就這麼多了,其他的在進福寧殿前都被守衛搜走了。」
「夠了。」
黑暗中,江予帆迅捷出手。
君九塵甚至都還沒看清銀針是什麼時候飛出去的,桌子旁的兩個守衛就砰的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再看江予帆手裡,竟然還有一枚銀針。
君九塵張開嘴氣音「嚯」了一聲,所以,江予帆只用一根針,就放倒了兩個人?
君九塵自認這麼多年來全靠著一手暗器防身,雖說算不上爐火純青,但手法也還算是不錯的,可和江予帆比起來就不夠看了,該說不愧是暗閣首領嗎?
「誒!醒醒!不能喝還喝那麼多?不幹活兒就知道偷懶!你們倆再這樣要是被上頭發現了我們可不幫你們遮掩了啊!」
「算了,這倆王八蛋就這德行,索性外面有機關頂著,沒人進得來,咱們說白了就是個被扔到這裡打雜的,別太較真。」
門口的兩個守衛還以為那兩人是喝多了,推推搡搡罵罵咧咧,也沒當回事兒。
江予帆見狀心說這管事的人也是心大,找了這麼幾個不靠譜的人來當差。
指尖一彈,銀針飛出,下一秒只見那兩個守衛身形一頓,便倒了下去。
「看這樣子,裡面恐怕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君九塵遺憾道。
「來都來了,進去看看。」
江予帆繞開地上的守衛,貼在門口聽了聽。
門內十分安靜,沒察覺到有人,也沒有別的活物,難道是用來儲藏什麼東西?
江予帆嘗試著推了一下門,本以為會有些機關或者是鎖之類的,卻沒想到一推就開了。
君九塵拿了門外的火把,遞給江予帆一個。
兩人並肩往裡走,卻被撲面而來的冷氣弄得一哆嗦。
隨著火光移動,江予帆和君九塵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方正的開鑿空間裡,整整齊齊擺放著二十口玄鐵棺,深黑的棺槨在火光下隱隱泛著紅光,在這壓抑的空間裡更顯詭譎陰森。
「把棺槨藏在這種地方,真不知道裡面的人是重要還是不重要。」
君九塵覺得心頭壓得慌,如此對待死者,當真荒唐。
「幫我拿一下。」
江予帆把火把遞給君九塵,上手就要推開其中一具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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