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過去幫忙?」閆傲當即重視起來,之前在山寨的時候他雖然沒和那些毒人接觸過,但也知道他們不好對付。
林乘抬手壓了壓,示意眾人稍安勿躁:「暫時不用,頭兒送藥過來卻沒露面,就說明現在還不是大動干戈的時候,再等等。」
……
「叩叩——」
御書房的門突然被敲響。
一直等消息的岳岐以為是下屬找到人了,略顯不耐開口:「進來。」
「陛下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君九塵推門而入,面色不虞,身後跟著一臉冷峭的江予帆。
太子?江予帆?
影衛滿皇宮的找人都沒找到,他們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從哪過來的?
岳岐眉頭一蹙,但很快又換上了一副笑臉,歉意道:「讓太子見笑了,近日政務繁多,朕的確是急躁了些。」
「陛下為國操勞,也該注意身體才是。」
君九塵寒暄的話張口就來,視線始終落在岳岐的臉上,詢問道:
「孤和江大人正在湖心亭那邊散步,就看見影衛到處找人,莫不是宮中進了賊人?這便想著過來問問有沒有孤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別看孤這使團人少,但個個都有一身的好本事。」
湖心亭?
岳岐聽見這幾個字頓時心下一沉,下意識去看江予帆的表情,卻只得到了一片漠然,什麼都看不出來。
江予帆是發現了什麼嗎?湖心亭下的地方難道暴露了?國師沒來得及派人守著嗎?江予帆去過了嗎?
「陛下?」君九塵疑惑喚了一聲。
岳岐維持著表面的鎮定,淡淡道:「沒有什麼賊人,不過是朕命人在測試宮中守衛的警惕性罷了。」
「原來如此。」君九塵眼底意味不明。
「對了,你父皇回信了。」岳岐淺笑著將桌上的書信展開推向君九塵,「你父皇答應了與朕交易,七座城池,換北邙暗閣首領江予帆。」
「什麼?!」君九塵錯愕抬眸,臉上的平靜有一瞬間的龜裂。
父皇怎麼能答應?!為什麼!?
江予帆倒是意料之中,那老皇帝仗著他捨不得暗閣的兄弟,慣會拿捏他,恐怕是城池和他都想要,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貪心。
岳岐滿意地欣賞著君九塵的表情,幽幽道:「之前太子說,想儘快歸國,朕允了,如今兩國盟約已成,太子隨時可以啟程,順便將割讓城池的文書帶回去,也算是大功一件。」
「……」
君九塵袖子裡的拳頭攥得骨節咯咯作響。
父皇怎麼能把江予帆送給西雲?怎麼能!!!
「孤不同意。」君九塵聲色俱厲,瞥了一眼那書信,「江予帆是孤的人,就算是父皇也不能慷他人之慨,人孤一定要帶走,父皇那邊,孤自會請罪,陛下若是要攔,那就把孤一併扣在西雲吧。」
說著,君九塵就直接在御書房內的椅子上坐下了。
他就不信西雲皇帝真敢把他留下,北邙太子若是在西雲待久了,難免被人說西雲皇帝有挾持他做質子威脅北邙的意圖,如今才剛剛結盟,西雲此舉必然遭世人唾罵,到時候,西雲皇帝可就是有口難辯了。
果不其然,岳岐聞言眸光瞬間變得陰沉,但他轉而就看向江予帆:「予帆,你意下如何?」
江予帆面色如常,似乎並沒有被此事影響到什麼,實則內心正再三斟酌。
起初在王崇山寨聽趙戈他們說起往事時,江予帆就懷疑毒人之事和西雲皇室有關,否則如果單單只是王崇那伙人,怎麼可能在原身的追捕下還逃出了西雲國境?
現在又在皇宮之中先後看到了機關陣中的草藥,以及湖水之下藏的藥丸和毒人,更讓江予帆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毒人一事,和西雲皇室脫不了干係,甚至……和西雲皇帝有關。
而且,原身也是在接手了調查追捕毒人一事之後才「身死」的。
種種關聯,疑點頗多,若是離開了皇宮再想進來調查,難度會大很多。
思來想去,江予帆平靜開口:「既是我國陛下安排,江某聽命便是。」
君九塵聞言震驚轉頭,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江予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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