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還活著!還活著!!
榮沛錦攥著瓷瓶的手緩緩收緊,目光描摹著那張即便在昏睡中也極具衝擊性美感的容顏,加之那些有關江予帆的傳聞,以及福寧殿上短短剎那的表現,他突然釋然了。
「怪不得能叫他念念不忘……」
忽地,江予帆似是不適地蹙起了眉頭。
那護衛頓時警覺,立馬起身:「榮公子,主上快醒了,該走了。」
「知道。」
榮沛錦也沒打算在此久留,他還沒活夠,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江予帆便離開了。
而那護衛再三確認榮沛錦不會折返回來,這才放心離開,返回福寧殿復命去了。
……
待兩人都走遠了,床榻上的江予帆緩緩坐了起來,眼底一片清明,哪裡有半點昏沉的樣子,只是那脖子上的紅點還沒消退乾淨。
「主上……?看來原身的身份不簡單啊。」
江予帆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脖子。
西雲皇帝好像有點過於了解原身了,難道原身和西雲皇帝還有什麼牽扯?
還有原身當年調查毒人一事,趙戈說他做的不是普通的差事,難道是奉了皇命?
「故意暴露自己身份,當真活膩了?」
梁文軒不知何時出現在寢殿門口。
江予帆聳聳肩:「西雲這麼大,想一點一點調查過去,得查到什麼時候?使團不能在西雲停留太久,要想儘快得到我想要的消息,就只好讓麻煩主動來找我咯。」
「不打算瞞著我?」
梁文軒有些驚訝,他還以為江予帆會找些藉口搪塞他。
江予帆撓了撓脖子:「你那麼聰明,瞞著你也沒用,再說了,萬一你好奇心太重,偷偷跟著查我,再陰差陽錯遇到什麼危險,我上哪哭去?」
「哭?我可沒見你哭過。」梁文軒心中一暖,欣慰江予帆信他,看江予帆猴兒一樣在那一個勁兒地抓撓,無奈過去給江予帆塞了一顆藥。
「嘔——咳咳,什麼東西?你怎麼不直接塞我嗓子眼兒里呢?」
江予帆嗆得臉都憋紅了。
「毒藥,吃了就死。」梁文軒像是在報復之前江予帆點他穴位似的,故作恐嚇。
「行了,不鬧了。」江予帆清了清嗓子嚴肅問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想起以前的事情?」
「你真的失憶了?」梁文軒眉頭蹙起。
仔細想想,打他和江予帆相識起,就沒聽江予帆提起過過去的事情。
江予帆有些不確定地點點頭:「應該吧。」
他占據了原身的身體,卻沒有原身的記憶,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是失憶了。
梁文軒仔細想了想,說道:「如果是藥物導致的失憶,我或許有辦法,但若是外力刺激導致的,就有些複雜了。」
「我也不清楚是哪一種,你有什麼辦法就都試試吧。」
江予帆起身拿了銅鏡照了照,見脖子上的紅點都消了,給梁文軒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你的藥。」
「現在不方便,等有機會吧。」
梁文軒看江予帆這副不著調的模樣,就知道江予帆又要搞事情了,擔憂道:
「你既然打算調查過去,就必然會與過去的人有所牽扯,那太子那邊你打算怎麼辦?瞞著嗎?就算太子不計較你曾是西雲人,恐怕也接受不了你與西雲的人接觸過密。」
「看來我和那三人談話那天,你沒少偷聽啊。」
江予帆手指戳了兩下樑文軒的肩膀,坦然道:「不必瞞,也瞞不住,太子武功不行,腦子可好使著呢,況且,太子說不定還會幫我呢。」
「江予帆,我說認真的,暗閣的兄弟們只認你這個人,他們或許可以不在乎你的身份立場,但君九塵是太子,很多事情上,責任使然,他必定要以北邙為先,你所行之事若是不觸及到兩國利益還好,一旦過了線,太子對你的態度恐怕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梁文軒見過太多反目成仇的局面,他不希望江予帆也陷進去。
「那就不越過那道線。」
江予帆握拳抵在梁文軒的心口,正色道:
「顧此失彼的事情不會發生在我江予帆身上,過去的事情我要查,但現在的兄弟也不能丟,西雲的江予帆是我,北邙的江予帆也是我,做人嘛,問心無愧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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