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錯,便該罰。」梁文軒深吸一口氣穩住聲線,繼續道:「我們可以死在戰場上,死在任務中,但絕不能死在自己人的疏忽上,我現在疼一疼,總好過看著同伴丟了命。」
若今日真的因為他的疏忽導致了一連串的嚴重後果,他怕是死的心都有了。
裴紹欽欲言又止,最後只憋出了一句:「以前只知道你們暗閣對敵人手段狠辣,沒想到對自己人也挺狠的。」
「嘖嘖嘖,可不是嗎,對自己人都下這麼重的手,真狠心啊。」
門口突然傳來的調侃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和警惕。
君九塵回頭便認出那人就是之前在院子里碰見的男子。
這人一直在外面偷聽?這麼久竟沒有一人察覺到?
「你是何人?」君九塵心生防備。
「在下是東昊國送來西雲的質子祁越,你也可以理解為,是東昊用來和西雲換取利益的籌碼。」
祁越語氣輕鬆,半倚著門板,一身的悠然模樣哪裡像是被送來的質子。
「之前可從未聽說過東昊還有一位叫祁越的皇子。」君九塵眸光漸冷。
「誒~都說了是質子,又怎麼可能送受寵的皇子過來呢?自然是要找一個連死了都無人問津的棄子了。」
祁越故作苦澀地嘆了口氣,可那模樣怎麼都不像是傷心的樣子,說著還在江予帆方才的位置上坐下來,很是自來熟地看著君九塵笑道:
「來這驛館裡的人都是要見西雲皇帝的,你們明日也是要進宮面聖的吧?我也是。
聽說西雲皇宮裡有不少講究,我知道的還算挺多的,你們應該也了解過吧?我們可以互換一下消息,怎麼樣?介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和你們聊聊?」
君九塵:「介意。」
祁越:「……」
……
另一邊,江予帆離開大堂後便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天色漸暗,但還未到燃燈照明的時間,層層陰翳之下,殺機暗藏。
「咻——!!」
倏然一支利箭穿透側面窗戶,凌然襲向江予帆面門。
江予帆眸光一凜,不閃不避,抬手抓住那支箭,內力運轉,反手將其甩了回去。
下一秒,只聽屋內傳出一聲悶響,似是有人倒地。
「砰!」
江予帆一腳踹開那間屋子的大門,一具被利箭穿透喉嚨的屍體直挺挺地倒在地中央,屋內再無其他人。
迅速將屍體檢查了個遍,卻沒有發現熟悉的疤痕,看來不是西雲皇室的刺客。
想來也是,西雲人不可能瘋到在自己國家的驛館裡刺殺別國太子,這不是把屎盆子往自己腦袋上扣嗎?
那會是誰?北邙的人?那些個皇子就算是膽子再大,也不敢追到西雲來刺殺太子吧?
思來想去,江予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真麻煩,乾脆都解決掉好了。
邁步出了屋子,江予帆不耐煩地抽出了腰間的短刀,周身肅殺之氣凜然。
「還不出來,是等著我去找你們嗎?」
「……」
短暫的沉寂過後,數十個蒙面黑衣人從天而降,殺招盡顯。
江予帆勾唇冷笑,身形一閃,如索命閻羅般穿梭一眾刺客之間,所過之處,利刃穿喉,鮮血飛濺。
……
「你先閉嘴。」
君九塵抬手制止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那喋喋不休地說些沒用的話的祁越,擰眉聽著外面的動靜。
有刀劍碰撞的聲音,出事了!江予帆還在外面!
「出去看看。」
君九塵說著便要起身,卻被祁越一把拉住了袖子。
這耽擱的功夫,林乘和小九已經到了門口,梁文軒也要跟上,卻被裴紹欽按了回去:「你就別逞強了,待著吧,我去。」
然而幾人剛走到門口,數道鋒利的刀劍便迎面揮砍而下。
「鏘——!!」
來者實力不凡,竟是生生將林乘他們幾個逼退了回來。
下一秒,門窗被破,數不清的黑衣人魚貫而入,將使團眾人團團圍住。
「好大的膽子!孤乃北邙太子,爾等竟敢在都城驛館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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