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在下無禮,據在下所知,太子殿下在北邙,似乎並不受寵。」
趙戈微微頷首,言外之意,君九塵的價值,並不足以動搖兩國結盟。
君九塵聞言聳聳肩:「你聽說的沒錯,但……若是孤在西雲出了事,又或是死了,不正好給了北邙發難西雲的機會嗎?想必……西雲的陛下,不願看到這樣的局面,對嗎?」
「……」趙戈眯了眯眼睛,他倒是低估了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太子。
「行了。」
江予帆最討厭這些彎彎繞,聽的腦子疼,視線掃過趙戈三人道:
「我知道你們說了這麼多,是真的擔心我,諸位的心意江某心領了,但……我畢竟想不起與你們的過去,所以也承不起這份情誼,諸位也不必再為我勞心費力,西雲,是一定要去的,後面的路,就不與諸位同行了,我們就此別過,諸位保重,告辭。」
說完,江予帆就要帶著君九塵離開。
趙戈三人莫名覺得,若是這次再讓江予帆就這麼走了,他們會後悔一輩子。
「江予帆!」
「頭兒——!!」
呼喊聲同時響起,可比起趙戈的不甘,遠處傳來的林乘的喊聲顯然焦急萬分。
「林乘他們三個回來了?出事了?」君九塵臉色一變。
「去看看。」
江予帆臉上平靜之色被撕破,幾乎用上了輕功過去。
等眾人都聞聲湊了過來,就看到林乘和閆傲正扶著昏迷不醒的小九靠在樹幹上。
「怎麼回事?」江予帆沒看小九身上有傷。
「我們也不知道,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可是回來的路上小九突然吐了一口血,然後就暈過去了。」林乘一臉焦急。
「讓開,我看看。」梁文軒安靜了一路,這會兒也坐不住了,趕緊撥開眾人給小九探脈。
不多時,梁文軒收了手,看向俯身蹲下的江予帆,面色凝重道:
「過了兆亭江之後,皇城那邊就沒有派人給我們送解藥了,我們幾個就一直用我配製的藥頂著,但皇帝給咱們暗閣服用的藥特殊,我配製出來的藥只能壓制,像林乘和我底子好,用我的藥倒也能頂一頂,但小九之前本就中過一次毒,傷了身,光靠我的藥,怕是不行了。」
「沒事,我這有。」
江予帆慶幸自己之前把馮都尉給自己的解藥留下了,當即掏了出來要塞進小九嘴裡。
可這時小九剛好醒了,吃力地抓住江予帆的手,蹙眉道:
「頭兒,這是你的解藥……」
頭兒服用的藥和他們的不同,發作起來會更難熬,雖說頭兒每次都用內力把藥逼出來了,但難保哪次來不及,還是要留著後手,有備無患。
江予帆無奈笑了:「放心吃你的,我用不著。」
說罷,便不由分說把藥給小九餵了進去。
這小子,太不讓人省心。
「你看著點他。」江予帆拍拍梁文軒的肩膀,起身打算招呼洛家人談談到了西雲的事,畢竟當初說好的,他們只是同行到西雲即可。
然而還沒等江予帆走過去,就被趙戈攔下了。
「北邙的皇帝給你服了毒藥?」
身份性質註定讓他們對很多事都比較敏感,只從方才的隻言片語,他們便能猜出一二。
幾乎是趙戈這句話問出來的同時,楚霄鶴和熊杰看著君九塵的眼神就變了。
拿住北邙太子,可以逼著北邙皇帝交出解藥。
「沒有,我吐了。」江予帆隨口回應,站在君九塵身前,不動聲色擋住了三人逐漸不友好的視線。
趙戈眉頭緊鎖,抬手按住江予帆的肩膀,想把人撥開:
「毒藥入喉化三分,就算你忘了過去,現在身為暗閣的首領,也該知曉就算你仗著內力深厚逼出服下的毒藥,也會有餘毒殘留在體內。
控制人的毒藥,給的解藥也只是短期壓制,時間久了,毒根難拔,壽數難長,只有一死!」
「什麼?!」君九塵瞳孔一縮,他以為毒藥吐掉就沒事了,連忙拉過江予帆的胳膊問道:「他說的是真的?」
「假的。」江予帆一臉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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