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人力道不及江予帆,反被江予帆從水中提了起來。
「……殿下,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江予帆氣笑了,太子偷襲他?怎麼想的?
君九塵被抓包也不尷尬,任由江予帆提著他的胳膊,慵懶道:
「江大人不必這般拘謹,此處僻靜無人,周圍更有侍衛把守,刺客進不來。
這池水舒服得很,江大人就不要推脫了,今日過後,這一路上恐怕再難這般閒適了。」
「在下是個粗人,無所謂環境好壞,殿下享受就好。」
江予帆鬆開了手,依舊是神色淡淡地回去守著。
君九塵有些泄氣,這江予帆平日裡就不是個守規矩的人,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規矩起來了?
可若是君九塵剛才看得仔細的話就能發現,江予帆的耳朵,有些紅了。
在無人能看見的地方,江予帆喉結上下滾動,神情有些古怪,深吸一口氣又恢復如常。
方才還真是……養眼啊……
……
半炷香的時間過去,君九塵智計百出,依舊沒能讓江予帆進到池子裡。
算了,放棄了,沒那個緣分。
可就在君九塵倦了打算回去時,水下突然有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腳踝。
君九塵頓時臉色大變,剛要開口呼救,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瞬間拉入水池,速度快到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嘩——」
隨著君九塵徹底沉入水下,水面上翻起了輕微的水花。
這麼近的距離之內,這點聲音自然逃不過江予帆的耳朵,可他卻並未在意,只當是太子又使了什麼新花招。
與此同時,君九塵已經沉入了水底,被一隻大手死死掐住了脖子按在池壁上,一把匕首正朝著他的胸口襲來。
可君九塵也不是個軟柿子,反手抽出綁在手臂上的小刀,狠狠刺入了那刺客的手臂。
用力一扭,利刃瞬間撕裂皮肉,鮮血頃刻間染紅了池水。
也驚動了岸上的人。
那刺客吃痛鬆開了手,君九塵立馬掙扎脫身,朝著水面游去。
他對自己的身手有著清醒的認知,他水性不好,在水裡和那刺客根本周旋不了多久。
可就在君九塵即將浮出水面的那一刻,那刺客又一次將他拽了回去。
君九塵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自己離水面越來越遠。
即便沒有刺客動手,他也快要憋不住氣了。
完了……早知道就不和江予帆開那個玩笑了,恐怕這次江予帆也會覺得是他在故意騙他吧?
「咻——!!」
電光火石之間,一支利箭穿透水面,幾乎是擦著君九塵的脊背掠過,狠狠刺入了刺客的喉嚨。
那刺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隔著猩紅的池水,隱約看見了一道身影縱身躍入水中,而他只能不甘而又絕望地永遠閉上了眼睛。
水下,江予帆很快就發現了快要溺水的太子,迅速遊了過去,揪著太子的衣襟把人帶上了水面,在太子快要忍不住吸氣時,一把將太子托出水面抱到了岸上。
「咳咳——咳咳咳——呼……呼……」
君九塵還是不可避免地嗆了一口水,狼狽地趴在地上咳得驚天動地。
江予帆看對方咳得難受,嘆了口氣蹲下身,輕輕拍了拍君九塵的後背給他順氣,忍不住說道:
「依在下來看,出發前,殿下還是不要四處亂走了,照這個去乏除晦法,實在是太耗費精力。」
「……」
君九塵緩過勁兒來了,疑惑道:「你哪來的箭?」
「不知道誰在假山後面藏的。」
江予帆隨手一指假山後。
君九塵微微挑眉,那好像是他不久前狩獵回來沐浴時忘在那的。
趁著江予帆低頭擰衣服上的水,君九塵直接拽過江予帆,趴在了人家背上,理直氣壯道:
「身為孤的貼身侍衛,江大人……咳……護衛不力啊,孤就罰你,背孤回寢殿更衣吧,江大人可有異議?」
「……」
江予帆即便被撲了也是蹲得穩穩的,側眸看了一眼君九塵搭在自己肩上,被刺客血水染紅的中衣,抿了抿嘴,隨即把佩刀掛在腰間,騰出手來把君九塵往上託了托,撿起地上的外衫給君九塵披上,輕鬆起身邁開步子:
「遵命。」
……
不知是不是出於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去查看太子情況,而導致太子差點遇險的愧疚,江予帆這一路上都把太子背得穩穩的。
若是換做從前有人對江予帆提出「背他回去」這樣的要求,江予帆恐怕會讓對方在斷腿和自己滾回去當中選一個。
東宮不知道來了多少次,但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去,江予帆還是頭一次。
而且,還背著太子。
「殿下!殿下怎麼了?」
裴紹欽遠遠就看見一個人把太子背了回來,太子的衣袖還被染紅,以為是太子受傷了,急忙跑了過來。
「孤沒事,別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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