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塵連忙出聲,反手去拉江予帆,卻抓了個空。
江予帆身形一閃就掠過外間,從窗口翻了出去,速度極快,且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君九塵眼底的擔憂都快要溢出來了,對方那狀態明顯不對,就這麼離開叫他如何放心得下。
若非將那帕子給了他用,江予帆想必也不會中了招。
而且……那刺客撒的,當真只是普通的迷藥嗎?
這時,殿門被敲響,外頭傳來侍衛們擔憂的聲音。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您還好嗎?」
「殿下!」
……
君九塵收起情緒,卻沒叫人進來,而是弄出了些聲響,這是他和裴紹欽的暗號。
他沒忘了江予帆方才隱晦的提醒,他的這些個侍衛當中,恐怕出了叛徒。
外頭的裴紹欽得了暗號迅速穩住其他侍衛,自己進了內殿,關好殿門隔絕了一切探究的視線。
「殿下!」
裴紹欽一進來就看出屋內的打鬥痕跡不像是出自太子之手,似乎是有另一個人在與刺客交手,而且這個人武功很高。
可他很清楚,有些事若是太子不說,那他便不該問。
只要太子平安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可看清刺客的路數?」君九塵問道。
裴紹欽面露難色:「這些刺客的招式十分怪異,屬下從未見過,但屬下發現那些刺客的屍體上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傷疤,像是刻意為之,或許代表著什麼……可從此查起。」
君九塵點點頭:「此事你不要單獨行動,調查時帶上幾個信得過的人。」
「是。」
「之前你說有要事稟報,是何事?」君九塵問道。
「回殿下,屬下按照您的吩咐,把您遇刺後收集到有力證據的消息透露了出去,果不其然,有人坐不住了,想要派人銷毀證據,被屬下等人抓了個正著。
但屬下沒想到的是,不僅是後宮裡的那位貴妃娘娘,連大皇子和三皇子也都牽扯其中。
還有今晚與刺客對戰的這些侍衛當中,唯獨少了兩位殿下送來的侍衛,屬下懷疑……」
裴紹欽眼中壓抑著憤懣,後面的話卻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儲君之爭,兄弟相殘,當真是屢見不鮮。
君九塵出神地看著手上江予帆的血跡,聞言冷聲道:
「看來有不少人想要孤這條命,就是不知父皇是否知曉這些事,還是……明明知道,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
他向父皇呈上了那麼多的證據,父皇當真會一無所知嗎?
良久,君九塵在裴紹欽耳邊低語幾句,隨後揮了揮手。
裴紹欽會意,領命辦事。
不多時,太子遇刺重傷的消息便傳了出去。
……
深夜寂靜,四下無人。
江予帆避開所有人,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暗閣,直到進了自己的臥房關上門,才脫力靠著門板滑坐到地上。
不知是自己本就太累了,還是吸入了那刺客的藥粉的緣故,江予帆覺得好像越來越乏力了。
「叩叩——」
身後的房門突然被敲響。
「江予帆,開門,我知道你回來了。」
是梁文軒。
江予帆眸光微閃,咬了咬後槽牙,艱難地把自己從地上弄了起來。
他明明都避開了,這傢伙是怎麼發現他的?
吱呀——
門開了一條縫,江予帆散漫地倚著門框,一臉睏倦道:
「文軒,有什麼事兒明早兒說不行嗎?我是真困啊……」
「小九的事,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梁文軒似乎是篤定了江予帆可以在任何事上表現的漫不經心,卻唯獨不會在兄弟的事兒上不以為意。
果不其然,江予帆沒有再暗戳戳地趕他走。
梁文軒徑直推門而入,很不客氣地坐在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看著仍然站在門口的江予帆笑道:
「不歡迎我也不用表現的這麼明顯,過來坐下說。」
「……」
江予帆不確定自己現在還能不能穩穩噹噹地走過去,依舊站在門口沒動,問道:
「小九怎麼了?藥有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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