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你總算回來了!」
林乘這心裡七上八下的,但見到了江予帆就莫名地安心了不少,深吸一口氣冷靜道:
「小九出任務中了毒,那毒厲害得很,梁醫師前後試了幾種解毒的法子,效果都不太好,我聽梁醫師的意思,好像是配製解藥還缺一味藥,但他也不知道是什麼。」
江予帆眉頭微蹙,神色間難掩擔憂:「小九現在情況怎麼樣?」
「毒性暫時壓住了,但若是拿不到解藥,最多也只能撐過今晚。」
林乘攥緊了拳頭,在暗閣這麼多年了,大伙兒早就見慣了生死,不過是早走一步晚走一步的事兒,可是……小九那小子今年才剛十七歲啊,還那麼年輕……
江予帆沉默了幾秒,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冷聲道:「我記得小九這次是去西雲國蔡國公府上出的任務,對吧?」
說著,江予帆一把奪過了林乘的佩刀:「我的刀斷了,你的借我用用。」
「頭兒!」
林乘一眼就看出江予帆是想親自去給小九報仇找解藥,連忙把人攔住,忐忑道:
「頭兒,用毒的人是蔡國公府上的一個謀士,我私自決定讓兄弟們把下毒的人給抓回來了,現在就在地牢里。
我知道這壞了規矩,但……咱不能眼睜睜看著小九死啊,等審出解藥的配方,頭兒你怎麼罰我都行!」
「……」
江予帆微微側目,倒是對這個平日裡最是守規矩的暗衛刮目相看了,拍拍對方的肩膀:
「你回去守著小九,人,我親自審。」
……
陰暗,濕冷,濃重的血腥味混雜著絕望壓抑的氣息瀰漫著整座暗閣地牢。
滋滋啦啦的火把是這裡唯一的光源,卻也不會施捨給牢房內的犯人半分。
江予帆穿過狹長的牢房過道,繡著夜鴉暗紋的衣擺隨著步伐邁動搖曳,最終停在某個牢房門前。
「頭兒……你回來啦。」
守著牢房的暗衛心虛地抿了抿嘴。
沒有上頭的命令,私自捉拿與任務目標相關的人,是大忌。
他們早就知道,也做好了受罰的準備。
但……
「下去吧,外面守著。」江予帆從這名暗衛的手中拿過火把。
「頭兒?」那暗衛驚訝瞪大了眼睛。
竟然不罰他嗎?
江予帆神色稍緩,開口卻依舊冷淡:「半個時辰後換班,所有參與此事的人,暗閣內場,負重跑十圈,今天的晚飯,就別吃了。」
那暗衛聽著這根本就算不上懲罰的懲罰,眼睛都亮了,嘿嘿傻笑著,應了一聲「是!」就屁顛屁顛地出去守著了。
等人走了,江予帆利落開鎖,一腳踹開了牢房的大門,哐當一聲巨響,在這死寂的環境中格外刺耳,多少帶著點火氣。
沒了牢門的遮擋,火把的光亮照在一張被血污掩蓋的男子臉上,下一秒,一雙充血的眼睛倏然睜開,死死盯著眼前步步逼近的江予帆,嘴角揚起陰毒的笑容:
「哈……換人了?讓我猜猜,這個時間,那小子應該快死了吧……哈哈哈……沒用的,別白費力氣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不虧!哈哈哈哈哈——」
嘩啦——
癲笑的震顫牽動了穿透琵琶骨的彎刀和鐵鏈,帶起一陣鑽心的疼痛,本就沒有得到治療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迫使男子噤了聲。
江予帆冷然嗤笑,邁步上前,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撫過那染血的彎刀。
「死?進了我暗閣地牢的人,想死,都是奢望。」
話落,江予帆無視對方陰鷙的目光,猛地按了下去。
「啊——!!!」
悽厲的慘叫伴隨著彎刀撕裂血肉的聲音破喉而出,聽得人脊背發寒。
江予帆瞥了一眼手上沾到的血污,英氣的眉頭微微蹙起,眼底藏著些許不耐,森然開口道:
「這些年來,經過我手的囚犯撐過最久的也不過一刻鐘,或許你可以讓我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呸……」
男子啐了一口血唾沫,無畏抬眸,只是下一秒,眼中的挑釁就變成了恐懼……
「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在幽暗的地牢里不斷迴蕩,大約持續了不到半刻鐘,就漸漸變得頹靡無力。
「解藥的配方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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