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邈把光腦放遠了些,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還睡呢?」楚越樂了,壓低聲音,「昨晚不等我,今天睡不醒,你的罪行罄竹難書。」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半晌才說:「我忘了。」
昨晚幾乎整晚沒?睡,奧蘭德變著?法?子繼續,磨到最後,已經是凌晨的光景,魏邈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楚越:「……」
「雄主。」一道清明的聲音危險地問,「您在和?誰通話?」
饒是只能聽見聲音,都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威懾力?——標準的領導式質問,大有工作時間捕捉到下屬摸魚之感。
楚越打了個生理?性的冷顫,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立刻摁斷來電。
差點兒忘了。
他哥們兒是男同,還不是單身,人有正事要辦。
魏邈把光腦扔到一邊,按了靜音,剛閉上眼睛,便聽見耳畔傳來麻癢的呼吸。
「他是不是太不懂規矩了?」奧蘭德不悅地說。
一隻貪生怕死的老鼠,還敢命令他的雄主?
「是。」魏邈打了個哈欠,一隻胳膊給奧蘭德枕,另一隻手臂屈起,搭在額上,散漫地命令道,「你去給我把他捉過來,蒙麻袋打他一頓。」
早看主角不爽了。
奧蘭德不說話。
他輕輕笑了一會兒,又說:「後天您有時間嗎?」
魏邈睜開眼,抬頭看他。
「有時間的話,」奧蘭德眼眸彎起,「您願意見我的雌父嗎?」
·
議員長和?萊爾閣下離婚了?
丹尼爾·斐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坐在聖特萊斯獎的頒獎典禮現場,聆聽著?舒緩的交響樂,眼眸闔起。
「消息從?哪裡傳出來的?」他淡淡地問。
「查不到源頭。」科賽·斐厄道,「我更傾向是小道消息,據說是幾天前從?西斯家族的地盤上透露出去的,不排除是主動而為。」
丹尼爾拄著?手杖,輕輕搖了搖頭,輕輕笑了一聲:「你想過沒?有,這?樣對那?位先生有什?麼好處呢?」
第一批出頭鳥,急著?在萊爾閣下面?前表現一番的雌蟲,都以各種各樣的位置和?名義?,被流放在各個荒星了。
就連透過一點兒風聲的伊維·科維奇都被暫時卸職。
科賽擰眉思考:「我也覺得稀奇。」
第一位獲獎者上台,丹尼爾順勢鼓起掌。
「你趁早斷掉那?些想法?。」他瞥了眼科賽,見對方?有些魂不守舍,好心地提醒道,「不要被別的雌蟲當成石頭,給摸著?過河了。」
雌蟲雖然?不值錢,但也不是大白菜,暫時沒?辦法?為家族做貢獻,還是有些麻煩的。
科賽警醒地點點頭:「我知道。」
「你不知道。」丹尼爾的眼眸幽深,「這?個家族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吃蟲不露骨頭的貨色。」
無論是上一代的卡里爾,還是這?一代的奧蘭德。
啃齧權力?、消解一切,像是白蟻一樣,摧毀所?有。
他有一種預感,上議院那?座宏偉的議事廳,或許未必是對方?全部的藍圖。
第135章 圓舞(九)
儘管這話有所不敬——
但奧蘭德的雌父還在?世, 聽起來?還活蹦亂跳,魏邈的確始料未及。
「他叫什麼名字?」他問,「我沒見你提過。」
孕期的雌蟲身體敏感?, 幾乎摸一下就會出水, 明明已經清醒了,奧蘭德卻?愣是攀著魏邈的手?臂,脖頸處布滿曖昧過的紅痕,昨晚撕扯過的衣服揉成一團, 扔在?地?毯上,腿張的太大, 幾乎有些合不攏, 被一掐、一擰, 就失神?了一般,像吐了珍珠的蚌, 眼眸都溢出些茫然,說:「……他叫卡里爾, 您不用太關注他。」
一個被拋棄的老雌蟲而已,這幾年因為精神?力長期處於紊亂狀態, 臉上都長出皺紋。
魏邈問:「和他關係不好?」
奧蘭德搖了搖頭, 唇角溢出喘息。
「沒有, 我和他關係正常。」他短促地?說,「只是您還沒有見過他, 所以我想著——」
話還沒說完,便又泄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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