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路照貓畫虎,畫到現在,榫卯岌岌可?危,最終,木件多?出?一塊,平衡打破。
【奧蘭德·柏布斯陷入恐慌狀態。】
【當前文明覆沒危險度75%】
【溫馨提示: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語言不規範,聯邦變灰飛!】
還是熟悉的華文中?宋,還是熟悉的光幕,只?是增加了兩行血淋淋的特效,在他眼前無聲地?昭示著存在感。
奧蘭德一步一步膝行過來,乾脆跪到魏邈的腳邊,他跪姿端正、標準,眼眸泛起潮意,唇色卻發白,試圖將臉頰靠在魏邈的膝側,小心翼翼地?、討好地?蹭了蹭。
「我?會負責的。」幾乎將他吞沒的絕望漸漸退潮,終於得到指令,他終於勾勒出?一個勉強的笑意,「……您不要走好不好?」
他本就本錢不多?。
這個蟲蛋非但沒有達成目的,反倒讓他賠得傾家蕩產。
血字特效慢慢退卻,光幕上?,危險度的百分比卻不斷變化,從75%一路攀至89%,又逐漸回?落70%,走勢跌宕起伏。
——蟲族的文明是生是死,和他有什麼關係?
魏邈用紗布沾了沾頸後的血,不在意地?扔到垃圾桶里?,冷不丁問:「我?之前是不是沒有罰過你?」
「……是。」
「你想復婚?」
這話留了很久,是壓在最心底的渴望,此刻卻輕飄飄地?被魏邈給說出?來,奧蘭德不知道該應,還是不該應,惶然地?看著他,過了很久,才蹦出?一個「嗯」字。
「有些謊言該過過腦子了。」魏邈彎下腰,用手揉了揉奧蘭德的臉頰,「要麼天衣無縫,要麼不要再被我?發現。」
避孕藥過期這種話術,也能說得出?口?
沒道理被將一軍之後,他能讓奧蘭德活得多?開心。
他道:「和我?去地?下室。」
·
整棟莊園的控制核心在書房,而地?下室則是裝備齊全的刑室,用於議員長先生審理各類疑難案件。
可?惜囚獄建得太多?,莊園地?理位置並不占優勢,因此門庭冷落,刨除建造者以?外,到現在也只?有一位先生光顧。
燈光存著冷意,室內場地?寬闊,布置得足夠溫馨,奧蘭德靠在紫杉椅的椅背,椅背鏤空,呈條狀,滿室暗光,蒙上眼睛之後,眼前一片漆黑,雙手被綁在身後,在剪裁良好的西裝褲上勒出一片褶皺。
「知道你面對的位置嗎?」魏邈問。
他搖頭,儘量保持勻速的呼吸,冷不丁聽到「叮鈴」的響動。
是鈴鐺。
他被佩戴了牛皮項圈,那是抑制雌蟲爆起的抑制環,腰部的肋骨不斷被束身衣束緊,他試圖調整呼吸,聽到他的雄主冷靜的聲音:「你就在鏡子前。」
他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
椅子不斷向後仰,被束身衣和繩索束縛的身體被迫緊隨其後,外套已經被脫下,一直到他上?半身仰倒在地?,腿被勾連在椅背上?的繩索的力氣拉得向後彎折。
「給你錄一段像好不好?」雄蟲的聲音低下來,像是一種誘哄,「柏布斯先生。」
他語氣鮮少這樣溫柔,像是一種陷阱。
舌上?被塞了棉花,他咬咬牙,嗚咽地?搖頭,試圖探出?精神力去尋找雄蟲的方向。
「……自己數秒。」滿面牆的刑具,魏邈從中?拿出?細細一截骨鞭,輕輕地?說,「接下來十?分鐘內不出?聲,我?就不錄像。」
·
蟲蛋只?有一個月大。
一個小時後,維恩才睡醒,看到他的雄父在廚房做飯,襯衫挽起,在做餅乾。
「雌父呢?」
「他暫時有事。」魏邈洗乾淨手,將烤餅乾從烤箱裡?拿出?來,說:「醒了?」
幼崽悶悶地?不說話。
「吃一塊吧。」魏邈蹲下身,將餅乾遞到維恩嘴邊,說,「雄父這輩子第一次做的。」
這顯然是給自己貼金。
上?輩子做兼職時學的手藝,只?能說是溫故知新。
維恩咬了一個月牙,說:「謝謝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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