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蘭德在廚房煎牛排,被清理好的龍蝦放在案板上,他將切好的蘿蔔丁放入正在燉煮的濃湯中,捲起襯衫的袖口,圍裙撐出飽滿的肌肉,他去拿調料的時候,身後一隻手直接遞到他手裡。
魏邈問:「是這個嗎?」
「雄主?。」奧蘭德剛要?回頭,腰便?落入雄蟲的掌中,他被從後環抱起來,沒有任何安撫的動作,冰冷的手握住一截坦白的腰腹,他的手懸在空中,身體僵了僵,企圖掙脫開雄蟲的掌控。
……還不行。
魏邈卻?並沒有放開他。
奧蘭德屏住呼吸,眼眸中划過?鮮明?灼烈的躁意,過?了片刻,才啞著嗓子說:「雄主?,我在做飯,能不能……」
那份礙事的圍裙被從後輕巧地解開,魏邈將其擱在櫥柜上,不咸不淡地吩咐說:「脫。」
奧蘭德抿起唇角,手下意識划過?小腹,沉默了片刻,偷偷觀察雄蟲的神色,心冷不丁有些發慌,他不敢違抗,將火擰起,膝蓋彎了彎,便?要?直接跪下去,卻?被魏邈環了起來。
他喉結動了動,祈求般地問:「雄主?,我用嘴可不可以?」
彼此間沉默了許久。
一直到魏邈問:「懷孕了?」
奧蘭德輕輕「嗯」了一聲,手掩在後面,不知為何略略有些發抖,欲蓋彌彰地說:「……避孕藥過?期了。」
魏邈捧場的,為這個拙劣的藉口而笑了笑。
估算時間,應該孕四周,蟲蛋才剛剛開始發育,當然不能同床共枕。
他沒什麼其他的反應,只是說:「恭喜。」
奧蘭德懸在背後的手才慢慢放開,指甲在手心留下一行清晰的月牙印。
原本打算把這件事再藏一藏,包裝好之後,再送給他的雄主?。
但這樣也好。
他略略鬆了口氣,忍不住先問出最關心的問題:「您開心嗎?」
一兩隻雪花從窗外飄了進來。
魏邈問:「你開心嗎?」
雄蟲的音調平平,並不像是開心的樣子,奧蘭德想起他第一次懷孕時對方的反應,和?此刻截然不同,迎接他的沒有擁抱、心疼和?安慰,而是令他不安的沉默。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復,遲疑地點頭,只敢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說:「開心。」
「不意外嗎?」
「……意外。」
魏邈的眼眸淡淡,裡面沒什麼情緒,神色看不出喜惡。
「那就好。」他說,「我開不開心不重要?,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恭喜你多了個蟲蛋。剛好兩枚蛋,要?不這樣,你一枚我一枚,肚子裡的給你,維恩給我……畢竟我也算是產權所有,好歹有點兒貢獻,對不對?」
豬八戒要?分行李回高老莊見高翠蘭。
他分小孩兒。
原本維恩不能像西?瓜那樣分成兩半,這下多好,省下諸多步驟,齊活。
奧蘭德臉色發白,他最開始沒聽明?白魏邈的意思,聽到後面,仿佛被冷水浸了一遍,連骨頭都開始發冷。
他呼吸急促起來,斬釘截鐵地說:「不行。」
——絕對不行。
沒有維恩,他還有什麼藉口去找他的雄主??
「為什麼不行?」魏邈揚揚眉,旋即像是有所領悟一般,玩味地說,「哦,第二枚蛋不確定?是我們共有的,對不對?」
他語氣含笑,想了想,說:「這有點兒難辦,那只能等?蟲蛋生?下來再說了……還是你一枚蛋都不想給我?」
他說不下去了。
奧蘭德的眼眸紅成一片,眼前仿佛蒙上一層霧,將他包裹起來,淚水蜿蜒下來,他聽不懂雄蟲在說什麼,只是急切地證明?自己:「不是的,是您的……就是您的。」
他也是他的雄主?的。
魏邈探究一般問:「你覺得?這要?怎麼確定??」
奧蘭德把他的手放在腹部,指骨冰涼,還帶著細微的顫抖,魏邈觸了觸他的手指,掌心落在他的小腹,片刻才放開。
說實?在話,他對一枚還在成型的蛋很難產生?多餘的感情。
魏邈問:「這件事你告訴維恩了嗎?」
奧蘭德茫然地看著他,搖了搖頭,突然如有所悟,音色猛然沉了下去,問:「是不是維恩給您說的?」
魏邈反問:「很難猜嗎?」
「我有時候不知道要?怎麼和?你溝通了,奧蘭德,」魏邈嘆了口氣,「我不知道要?怎麼說,你才能思考,在做一件事情之前,你認真地考慮過?完整的結果了嗎?你有考慮過?周圍蟲的感受嗎?」
——是成年人?嗎?
·
從廚房出來,誰也沒有先說話,奧蘭德徑直跪在地毯上,這已經是他熟練的步驟,魏邈懶得?理他。
他平靜地掏出一本書,隨意地翻了兩頁,書頁留下一道折角,又將書隨意擲到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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