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
心又變得酸楚起?來,他想,不能說,說了就?連一點可能性都不給他了。
他最後還是避重就?輕地說:「雄主,我不想吃避孕藥。」
「……」
大眼瞪小眼。
魏邈沒想到是這事兒,微微怔然,他大概捋清楚了奧蘭德的腦迴路,想了想,才道:「……是我的問題,之後我吃吧。」
相較於?上輩子,「避孕藥」也確實只作用於?避孕而已,藥品的副作用在蟲族趨近於?無,他便沒有過多在意。
這事兒確實是他理虧,沒道理要奧蘭德吃藥來解決。
奧蘭德「嗯」了一聲,這回笑容的幅度真?誠了些。
他總是忘記,他已經不是雄蟲的雌君了,不該要求他的雄主像之前那樣對他。
……要有當情?蟲的覺悟。
生殖腔長?在他身上,只要再懷上,他的雄主一定會認的。
喉嚨里的火又燒了起?來,離得越近,越慾壑難填,他換了個話題:「雄蟲保護協會想要過問您的情?況,主要想確認您的精神力等級,需要我幫您聯絡嗎?」
貴族之間的信息相當靈通,奧蘭德並未強硬地禁止信息的擴散,哪怕再沒有安全?感,他也不想在這上面動手腳。
聯邦剛成立時,雄蟲保護協會還臭名昭著,權柄無限龐大,隨著制度的完善,越來越像是一個吉祥物?。
但再怎麼?吉祥物?,出了個S級的雄蟲,尤其是遇襲之後,還是得嘗試過問一下的。
第115章 日常
帝國時期, 雄蟲保護協會是不受寵的雌蟲們的囚牢。
雌蟲一旦被捕,便相當於失去了社會身份,親屬無法探視, 也無權請律師為自己辯護, 確保雄蟲可以騰挪、侵吞雌蟲的私產,是大公們的黑手套。
而聯邦之後,雄保會換湯不換藥,照例能存活下來, 但卻謹言慎行了許多,舊有的監牢被拆毀, 不再擁有單獨的執法權, 逐漸和?平過渡, 演變為一種黨同伐異的白手套。
當初不贊同奧蘭德繼位的烏索夫·柏布斯,那是一名?迂腐、陳舊的雄蟲長輩, 便毫無防備地死在去雄保會聯誼聚餐的路上,而司機便是一名?雄保會的高級理?事。
隨後他的一整個支脈都在一天之內悉數消失。
讓魏邈來形容的話, 大概是:工會。
聯繫他的是五年前?為他辦理?布列卡星公民的亞雌,語氣親熱、和?軟:「萊爾閣下, 下午好呀, 不知道您喝下午茶了嗎?」
調輕輕向上揚起, 像貓撓痒痒似的。
魏邈一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純被攪和?的,他記得?對方, 那會兒這?位工作人員的嗓音還沒?有這?麼夾。
奧蘭德能聽見聲?音,眼睛和?探照燈一樣, 瞬間便轉過頭,視線落到透明?的光腦屏幕上,又滑到他手上。
毫無遮掩的打量。
魏邈說:「你?提醒我了。」
那名?亞雌發出?不解的、附和?的嬌笑?。
下一秒, 魏邈已經掛斷了來電:「我現在就?去喝,多謝,回聊。」
光腦的屏幕從眼底消失,他眼皮連跳了三下,便看見旁邊奧蘭德無聲?笑?開,好心情地問他:「您不喜歡這?一款?」
他很早便發現,雄蟲對有些嬌軟的亞雌和?雌蟲過敏,哪怕見了,也往往退避三舍。
——除了那個尤文。
好在那個亞雌也不再是對手,都被他的雄主推給了另一名?雄蟲,不會再有任何機會。
魏邈心道,喜歡,但性別岔劈了。
奧蘭德眼眸眯起來時,睫毛像是一筆墨,變得?狹長起來,連帶著瞳孔的顏色都不大顯露。
他垂下眼,把奧蘭德的臉掰過去。
「議員長先生,您每天日理?萬機。」魏邈用指腹揉了揉他的臉肉,語調聽不出?喜怒,「沒?什麼事幹了,在這?發呆呢?」
怎麼這?位聯邦的掌舵者每天活得?這?麼清閒?
奧蘭德很喜歡雄蟲的親昵,神色甚至有些恍惚。
每一份親昵都來之不易。
他恨不得?把自己揉爛,和?他融為一體,之前?克制的慾念仿佛得?不到滿足,刨去了天井的遮蔽之後,一切都現了形。
他輕輕地說:「我的事情就?是照顧您。」
沒?有雄蟲會喜歡一隻忙於工作的雌蟲。
自從幾年前?軍部的事務穩定?之後,軍團內部的日常管理?工作都交給了副軍團長來處理?,而上議院的日常會議也挪交給他的副官主持,他只負責在遠端掌局。
他終於能夠從紛繁複雜的瑣事中解脫出?來,有充裕的時間為他的雄主準備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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