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樣?幕天席地的、露膚度較高的運動。
切洛也?只是興致上頭?,隨意一問。
奧蘭德眉眼?壓了下來,並?不喜這樣?的安排,但雄蟲並?未提出反對的意見,反而支起下巴,樂見其成地看熱鬧。
他便沒有多言。
維恩還沒有參與過這樣?的活動,好奇地眨了眨眼?睛:「那是什麼?」
切洛狹長的眼?眸如同毛髮順溜的狐狸,略帶蠱惑地說:「好玩的。」
「好吧。」維恩面色嚴肅地點點頭?,「維恩要當?裁判。」
「……可以。」切洛愣了愣,沒想到是這個答案,略有些好笑的道,「但你知道遊戲規則嗎?」
「馬上就?會知道了。」維恩一口吃掉一小塊蛋糕的流心,發梢在光下閃閃發光,他揚起下巴,理所當?然地吩咐,「你告訴我。」
·
飯後,魏邈將奧蘭德送回莊園。
他和奧蘭德並?排走在一起,前?方,切洛牽著維恩的手,兩隻蟲竊竊私語,風慢騰騰地吹來,他一隻手放在兜里?,問:「還留在金枕星做什麼?」
奧蘭德慢吞吞地不肯說話?,魏邈便沒有再問第二遍,半晌,才聽見對方道:「我離開了,您就?會忘記我了。」
魏邈想了想,道:「那我應該有健忘症。」
他記憶力相當?不錯,很難真正忘記一個人。
奧蘭德悶聲笑了起來。
也?許是被拒絕了太多次,也?許是他腦子開始不清醒起來,理智早已趨於崩潰的邊緣,越來越多的惶恐和不安擠占了胸腔。
「您逃不開的。」他一字一句地低聲說,「您明明知道。」
他的雄蟲從來沒有太多的憑藉。
魏邈問:「知道什麼?」
「您對其他蟲都和顏悅色。」奧蘭德輕輕地說,「我會改的,雄主,您能?不能?對我也?好一點?」
語氣落在風裡,簡直像是祈求。
他的雄主對誰都很好。
不論是切洛、維恩,亦或是那位科維奇家的雄蟲,幾乎都是如此?,哪怕是那位素不相識的楚越,都能得到照拂。
想要在他的心裡分一塊領地,似乎相當?容易,他也?一度認為,他已經占據了雄蟲的心。
不是的。
雄蟲連鈍刀割肉都不屑於去做,就?將他驅逐出境,不留任何餘地。
為什麼獨獨對他這樣?殘忍?
「我不是一個很好的伴侶。」魏邈抬起眼?,慢慢地說,「何必一定要勉為其難?長痛不如短痛,也?許和我做朋友會更加輕鬆。」
可能?奧蘭德是特殊的。
其他人不需要做到的事情,他希望奧蘭德做到;其他人只需要完成60分的試題,而奧蘭德需要達到80分,他才會覺得滿意。
當?劇情來臨時,最後的責任解綁,他終於獲得喘息的機會,沒有出附加題,也?沒有再給予複試的機會,便宣判結果。
他的要求格外之高,曾一廂情願地投注過期待,期待落空之後,真心便束之高閣。
這本就?不公平。
按照他一貫的行事作風,他應該對奧蘭德說一聲對不起。
但魏邈不想這麼做。
奧蘭德不語。
他攥住魏邈的手,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您不可能?和我分開。」
魏邈想,談話?的技巧還是這樣?爛,中心思想還是這樣?明確。
他問:「不裝了?」
奧蘭德半晌才破罐子破摔地說:「……嗯。」
魏邈垂下眼?,問:「如果我一定要離開,你要怎麼辦?」
「……我不清楚。」
「不清楚,但會直接做?」
感情這種事情,說來說去,誰占上風,全?看誰心性比較狠了。
因?愛生恨也?從來都是個要避免的麻煩事。
奧蘭德試探著,想要攥住魏邈的手,緊接著突然毫無章法地湊了過去,壯著膽子去親他的唇角,專注的眼?神讓他有點兒發毛,鼻子險險碰上鼻子,力氣太大,像是一種衝撞。
但這樣?的力道很快便收了起來,轉變成細膩的討好。
魏邈費了點兒勁,才慢慢把?他從身上掰開,下巴還有留有被舔舐的痕跡,他唾面自乾地將臉上不屬於他的口水擦乾,氣笑了。
身處室外,以奧蘭德的修養,怎麼能?做出來這樣?的舉動?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