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奇:那就好!
萊爾:謝謝你當時的搭救。
維恩很快換好了衣服,還給自己搭配了一個小熊帽子,兩個耳朵一跳一跳。
「雄父。」他張開手臂,魏邈便彎下腰,把他抱起來,替他捋平衣袖的下擺。
不在工作時間,魏邈打扮得相當隨意,他穿了件寬鬆的白T和牛仔褲,和艾奇溝通了些常規的休假安排,讓對方安心養傷之後,過了一會兒,才等到奧蘭德出來。
和他相比,他的雌君打扮得就相當隆重了。
——倒並不是參加晚禮服的裝潢,只是從頭髮絲到手指,無一不精細,剪裁工整的襯衫包裹出相當優越的上身,袖扣雙面鎏金,周身找不出一絲褶皺之處,矜貴極了。
「……」魏邈挑挑眉,他覺得自己理解的夜宵和奧蘭德的夜宵有些出入,「穿成這樣啊?」
奧蘭德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略顯疑惑地繃緊了下頜線:「有什麼不妥嗎?」
「沒什麼。」魏邈收回目光,唇角的笑意一閃而逝,道,「走吧。」
維恩的炸雞看情況是徹底吃不上了。
這顯然不是吃路邊攤的打扮。
魏邈也不知道為什麼幼崽對炸雞情有獨鍾,好在蟲族沒有可樂,要不然維恩一天得吹七瓶。
無人駕駛的小型懸浮軌道車走出平緩的莊園之後,巨幅的GG自摩肩接踵的高樓中伸展,擠滿了樓宇間細小的空隙,沿途只有頂樓種植的花束,花蕊很淡,姿態搖曳,巨幅的天幕間是壓得很低的雲層。
山從人面起,雲傍馬頭生。
貴族們生活在巨大的空中花園中,向下眺望,只有霓虹內透出來的光暈,以及連接起大廈的寬廣、明淨的玻璃走廊。
而那些望不盡的高樓大廈的下方,才是真正民眾生活的區域,狹小、泥濘,被掩蓋在沒有光線的最底層。
維恩很開心,一路上,眼睛亮亮的,目光在沿途的風景上流連,魏邈導航了一家相對熟悉的餐廳,乾脆把他放下來,讓他趴在抱枕上看。
這會兒天已接近深黑,餐廳上座率卻相當高,剛下車,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萊爾!」
溫彌從車裡探出半個腦袋,頗為驚訝地問:「好巧,你也過來吃飯啊?……不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金髮被風吹得蓬起,露出些笑意,車內同行的一名金髮雌蟲同樣也轉過臉,魏邈和對方對上視線,才發現這位雌蟲和溫彌長得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眉目更立體一些。
目光一觸即分,魏邈禮節性地對著對方點點頭,扶了一把想要直接從車上跳下來的溫彌:「今天下午。」
因為涉及反叛軍,軍部封鎖了消息,幾乎沒有蟲知道托爾星具體發生了什麼。
溫彌抬高聲音:「好啊,你回來竟然不先告訴……」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溫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不由自主地收回了扒住魏邈胳膊的手,立正了一些,強行壓住恐懼,硬著頭皮上前問好:「……晚好,柏布斯議員長。」
奧蘭德抱著維恩下了車,隨意地看了眼溫彌,點了點頭。
第24章 行李
在這家餐廳碰見溫彌,倒也不是多意外的事情。
這本就是貴族雄蟲們閒得沒事兒常來玩的區域,魏邈純屬是照貓畫虎,就像是在醫院碰到病人、公司里遇到領導,太空里碰上喜之郎果凍,都在既定刷新NPC的範疇。
氣氛突然凝固了一會兒,奧蘭德唇角保持著一個微微上揚的平緩弧度,站在魏邈稍後一點的位置,姿態恭謹,如同一個漂亮的花瓶,點綴得並不喧賓奪主。
他顯然沒有越過雄主,和一名陌生的雄蟲攀談一番的興致,尤其是這位雄蟲之前和他曾經有過一點不算瓜葛的瓜葛。
一般來說,雄蟲們出遊,雌君就沒有什麼可以發揮的餘地了,只需要在一旁耐心等候、及時侍奉就可以。
但誰也沒有辦法真就這樣把他給忽略了。
溫彌打完招呼,不用再直面奧蘭德,肉眼可見地煥發了些生機,乾脆利索地躲在萊爾身邊,依然有些如芒在背。
他多少有點兒佩服萊爾。
一名雄蟲能夠擁有這樣堅韌的心態,幹什麼事情都會成功的!
如果說五年前,奧蘭德·柏布斯尚且還歸屬於繼承者的範疇,可以打聲招呼,用平視的目光對待,在五年之後,能夠有資格和對方對話的,已經不再是他們這一批晚輩了。
就如同平民與貴族之間隔著天塹,聯邦的貴族與貴族之間,同樣存在著巨大的鴻溝,劃分出三六九等的差異,血脈和姓氏構建起一座漫長的、永不風化的金字塔,而毋庸置疑,奧蘭德是站在這座金字塔尖的雌蟲。
溫彌即使再沒有意識,他也知道,不能在對方面前失敬。
車內,那名和溫彌同行的雌蟲同樣打開了車門,對方的手指骨節白皙、身材頎長,面容卻比一般的雌蟲略顯的蒼白一些,反倒顯得清雋、溫和,溫彌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堂兄,伊維·科維奇,應該是法院的……審判長?」
他語氣不確定地游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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