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還那人的是一個拳頭,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二人就打了起來。
旁邊的人根本拉不開那個小郎君,他把身下的人揍的鼻孔竄血都不肯放過,最後還是有人報了開封府,衙役趕過來,才把小郎君從那個老書生身上拉開。
被拉開的小郎君還對那個被人扶起來的老書生踢腳,叫囂的厲害。
「那個小郎君不會有事吧?」不管怎麼說,都是因為他的話本子引起來的鬥毆,如果小郎君因此被獲罪,南錦屏心裡總有些不得勁。
「錦哥兒,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姜憬淮解釋道:「剛才那是個小衙內,我認識他,尚書府的。雖然不得寵,但是有尚書府的面子在,那個人又辱罵了他,還不一定誰脫不了身的。」
南錦屏這才放心,蓋中寶從台上走下來,對著南錦屏抱拳。
「我本來還擔心先生新人沒什麼名氣,新書會不會不叫座,沒想到效果這麼好,都有人因為先生的書打起來了。」蓋中寶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先生別覺得我是幸災樂禍,我只是高興評書火爆。有爭議才能有熱度。先生的書更熱的日子還在後頭呢。」蓋中寶在這勾欄瓦舍之中混久了,什麼話本子能火,開講就知道了。
邴溫故驕傲模樣,「剛才就跟你說過了,你只要好好講我夫郎寫的話本子,遲早有一天聖人都會來聽。」
至於什麼時候來,可能就要取決邴溫故什麼更聖人搭上線了。只要能搭上,他必帶著聖人來聽他夫郎寫的故事。
蓋中寶已經知道邴溫故什麼樣的人,只裝做自己沒聽到。
姜憬淮更是直接忽略了邴溫故,對蓋中寶道:「當初我就說這話本子准能火。」
蓋中寶道:「衙內的眼光果然准。」
沈清和對南錦屏道:「想來不久的明天,無為先生的大名就能傳遍汴京城,恭喜。」
「謝謝。」南錦屏羞澀的笑,他真的很開心很開心,這是他第一次被這麼多人認可,成為眾人焦點,好像他才是那個主角。這感覺真的很好很好,南錦屏想這就是邴溫故告訴他的稱讚和掌聲。
南錦屏轉頭看向邴溫故,就見邴溫故一直都在看著他,漆黑的雙眸中都是他,也只有他。仿佛只要他回頭,永遠都能看到他靜靜地站在他身後。
就在南錦屏和邴溫故對視都要拉絲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聲抽噎聲。
邴溫故尋聲望去,看到南大郎哭了。
南大郎是真的沒忍住,他真的真的太激動了。
「家裡做夢都不曾想到錦哥兒竟也有這文曲星下凡的本事,我一定要再給耶娘去一封家書,好叫他們開了祠堂,告知祖宗,咱家也出了一個光宗耀祖的文曲星。」南大哥抽抽噎噎?
南錦屏一邊安慰南大哥,一邊被南大哥夸的不好意思。
「我不過就是識得幾個字,會編寫故事,哪裡就敢稱文曲星。溫故這樣的,才算文曲星。」
邴溫故立刻就道:「夫郎就是那文曲星下凡,我不過讀幾本之乎者也罷了,還寫不來教育警示世人的故事。古往今來,教人向善的話本子可流芳百世,青史留名的文人才幾個?」
南錦屏的臉愈發紅了,「溜須拍馬。你曾還說我是福星轉世,如今又說我是文曲星轉世,我到底是哪個星轉世。」
邴溫故理所應當,「那就都是。誰說福星就不能是文曲星轉世,或者文曲星又不能是福星轉世。」
南錦屏悠悠看著邴溫故,這人啊,真是不知道叫他說什麼好。
總之不管怎樣,這人真心為了他好。
南大哥本來正激動呢,正經能好好痛痛快快哭一場,結果硬生生讓邴溫故幾句話給整憋出去了。
不是這人咋這麼能拍馬屁呢!比他這個真情流露的拍的都肉麻!
身為農家漢子的南大哥真受不了這種肉麻兮兮的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哭自然也哭不下去了。
邴四郎木木聽著,從前聽見邴溫故吹捧南錦屏,邴四郎還會偷偷翻白眼,心裡暗暗吐槽,現在已經風平浪靜,無波無瀾。
「淵亭,我家中養了一隻猧子,它每次討好我的時候就會搖頭擺尾,諂媚得不行,就跟你現在的樣子不能說神似,只能說一模一樣。」姜憬淮道:「你要是長了一個尾巴,指定這會都搖起飛了。」
南錦屏怕邴溫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姜憬淮這麼損下不來台,趕緊道:「憬淮兄,你莫要這麼說。」
邴溫故根本不在意,他在乎夫郎,那就要讓全天下都知道,這個是他心尖尖上的人,是他的逆鱗,誰也不准碰。
「你一個老光棍懂什麼,等你成親了,自然就懂什麼是夫夫之樂了。」邴溫故毫不在意,甚至還對南錦屏微笑。
「邴猧子!」姜憬淮氣的罵道,「猧子,猧子,邴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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