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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冰黃蟲族全軍覆沒,沒有蟲族能達到白晝的要求,情感之母的願望實在難以實現。
千衍在旁邊一直默默注視:「泊黎,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類嗎?」
泊黎:「我……難以相信。」
這個宇宙里,人類是和神一般的、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物種,所有種族不約而同地朝著人類的模樣擬態,卻都不知道蘊藏在背後的意義是什麼。
直到各種族將人與神掛上鉤,認為神的後裔就是神。披著或真或假的身份,在幻想中,所有種族都是自稱他們是人。
千衍不斷回放情感之母褪下皮囊的那一段,最終定格在黑髮女性直勾勾看過來的那一幕:「我的第七任前輩,似乎就是人類。」
身為蟲母,千衍更熟悉蟲母的特徵,撇開信息素等表象特徵,跨越時間,千衍是能真切地感觸到,第七任情感之母白晝,她的靈魂,與這個宇宙中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沒有靈魂權柄,泊黎的感受就比較淺,但依舊能發現情感之母的不同,也在思索著種種可能性。
千衍卻跳躍到另一個問題:「泊黎,你說,宇宙與宇宙之間的壁壘真的難以打破嗎?」
金髮青年在暗指之前祂說的嘗試打破壁壘的事,泊黎瞬間意會:「可能在我之後出現了打破壁壘的人。」
千衍拉快時間進程:「所以,除了我們之外,這個宇宙還存在其他的神?還是說,別的宇宙里的神打破了壁壘?」
泊黎:「都有可能。」
情感之母白晝的測試一直處於失敗的狀態。
當然,除了冰黃蟲族,她沒有在其他蟲族身上嘗試。
似乎是對這個遊戲感到無趣,白晝面見了所有的冰黃蟲族。
情感細膩的冰黃蟲族最近狀態都不太好,他們想要白晝開心,卻又不可能照她所說的去恨她——他們沒有相信白晝自稱是人類的話,只是以為這是母親高妙精絕的把戲。
白晝隨意地坐在高台邊緣細細感觸風吹過的觸感,終於覺得冰黃蟲族來的差不多時,她無情地剝奪走冰黃蟲族的所有情感。
然後,憑藉精神連接傳輸過去一段影像。
感受到冰黃蟲族的愛意消失,隨之取代的是不盡的冷漠,高台上灰粉發的蟲母笑了出聲:「我說了我不是蟲母。」白晝從上面一躍而下。
尚在影像的衝擊中的澤塔納還是忍不住展開翅翼,穩穩接住白晝,失重的感覺讓懷裡的蟲母顫慄,她依舊毫不留情地抽出澤塔納隨身攜帶的匕首,想要送入自己的胸口。
但被澤塔納及時阻止住。
情感之母引誘般開口:「澤塔納,如果你能殺了我,我就承認,你是我最疼愛的子嗣。」
喪失情感的澤塔納不知為何無法發出聲音,落地時他只是收起匕首,在種群首領的示意下選擇了和冰黃蟲族們不約而同的舉動,他們最後看了第七任一眼,然後宣布,冰黃蟲族叛出蟲族。
憑藉白晝作為蟲質,冰黃蟲族帶著大批精良設備開著星艦離開蟲族。
「母親!你沒有受傷吧?!」一個蟲族衝到白晝面前,焦急地詢問。
白晝恢復原來的溫柔表象,回應道:「我沒事。」
望著蟲洞裡消失的星艦群,情感之母攥緊了手中澤塔納最後遞過來的黃寶石,她在心里輕輕地說:
【大膽地去確認真相吧,我的孩子,我等待你們的審判。】
與情感之母的外表不符合的是她那顆瘋狂的心。
第九任從來不是蟲母中最瘋狂的,第七任才是。
自從在這個宇宙上擁有意識起,情感之母一直期待著自我毀滅,尤其是,白晝發現她的職責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的時候。
第29章 談判
畫面轉為現實。
泊黎:「不繼續往下看?」
千衍:「前輩不想讓我知道後面的事,時間權柄會對此進行規避。」
千衍將能源球放回去,收好第七任的石像:「泊黎,你現在的實力能跨越這麼遠的距離嗎?」
泊黎:「單程足矣,但只能容納你我兩人。」
「這樣就不能帶精靈過去練練身手了。」千衍否定攜帶同夥的想法:「也罷,他們留在森之星更讓我放心。」
因為要外出,森之星不能沒有庇護,千衍把看護森之星的任務委託給阿內拉和西塔拉身上。未開發星域雖然尚未發現危險,但也不能不留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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