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注意到羽眼下的烏青很是心疼。
「味道怎麼樣?」
羽抿一口,又抿一口,「挺好喝的。」
程安鬆一口氣,「好喝就好。喝了點酒更好睡覺呢。我把皮子重新換過了,床上都是乾淨的,你喝了趕緊睡會兒吧。東西明天再整理也行,我去找樹他們說會兒話。」
程安讓羽把那半碗酒喝完,沒敢讓羽喝太多。怕他可能會對酒精過敏。
羽確實疲憊,再加上以前從沒喝過酒,酒量不行,這一碗度數不太高的果酒下去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於是接受程安的建議,先去床上睡一會兒補覺。
程安沒打擾羽,輕手輕腳的把石碗洗乾淨,然後再重新舀一碗果酒,端著去找樹他們去。
果子也在樹的洞裡,省得程安還要再去找一遍果子。
樹看到程安,熱情的招呼他坐下。「安,你手裡拿的什麼?好香!」
果子動動鼻子,「我也聞到了,是什麼好吃的?」
程安笑笑:「你們忘記春季我們去摘的漿果了嗎?這就是你們心心念念的酒啊?不認識嗎?」
「真的?」果子瞪大了眼睛,這下再漂亮的珊瑚都吸引不了她的視線了,忙湊過來看這「珍貴」的酒液。
就連樹也滿是驚訝,匆匆放下東西坐到程安的旁邊來。
程安把石碗放在平穩的桌子上,隨便他們瞧。
「好漂亮的顏色!」果子有些驚嘆,「和我的珊瑚一樣是紅色的!」
樹:「原來酒聞起來是這樣的,好香啊。」
程安:「你們就光看看聞聞就好了嗎?不喝來嘗嘗?」
果子和樹互相看一眼,雖然都對酒好奇,但是還是輕易不敢嘗試。
果子:「誰先?」
樹:「你先?」
果子搖搖頭:「你比我大,你先。」
程安覺得稀奇:「之前找野菜野果的時侯你們不都直接就放進嘴裡嘗嗎?怎麼輪到嘗酒的時侯就互相推辭起來?」
果子:「這不一樣嘛。」
樹:「不一樣的。」
程安托腮看他們互相推辭,最終樹鼓起勇氣端起石碗輕抿一口。
果子:「怎麼樣?」
樹:「有點怪,但是說不出來哪裡怪,感覺有點辣喉嚨。」
「我試試。」果子接過石碗也喝了一口,「好像是有點辣喉嚨,但是我覺得還挺好喝的。祭司你喝過沒有?」
程安笑著說:「我肯定喝過呀,確認它發酵好了才給你們端過來,不然我怎麼敢讓你們喝。」
果子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哦。我還想再喝一口。」
程安沒攔:「喝吧,這是我們一起釀的,自然有你們的份,想喝就喝,別太拘束。不過第一次別喝太多,我怕你們喝醉了。」
樹緩了過來:「我再喝一口嘗嘗。」
就這樣,兩人一人一口把一碗果酒喝了個乾淨。
只是一碗果酒而已,程安原以為不會出什麼問題,誰知道喝完一碗之後,果子卻瞧著像是有些醉了。
「祭……祭司!這個酒真好喝!我還想喝!」果子臉蛋紅紅的,嚷嚷著還想再喝。
程安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怎麼你們兩個加起來才喝半碗就有些醉了?不能再喝了,本就有些醉,再喝還了得?醉鬼不能喝酒。」
果子:「醉?什麼叫醉,我沒有醉!我還想再喝一點點,就一點點!」
「不行。」程安斬釘截鐵的拒絕,要是再給果子多喝一點,那等她清醒了指不定頭多痛。還是早點拒絕的行。
「頭暈不暈,我扶你去睡會兒吧?」程安架起果子,把她往樹的石床上帶。他們關係好,又都是亞獸人,平常也經常在一起午睡。所以程安就直接把果子扶去樹的床上睡一會兒。
果子還叫嚷著還要喝呢,現在沾了床卻立馬睡了過去。
安頓好果子程安就返過去看看樹,別樹也醉了吧?
「樹,你還好嗎?」程安伸手在樹面前晃一晃。
樹瞧著安安靜靜的,坐得也端莊,卻抓住程安的手說胡話。
「安,你……你怎麼又好多手?你別晃,我要看不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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