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哭了?」羽溫聲說:「最近你都哭了兩次了。」
「我看到了屬於迷霧之神的故事……」
應軒窗抱著擔心得轉圈的小黃鴨,跟羽抽抽搭搭地講完了迷霧之神的故事。
羽安靜聽完,抱應軒窗抱得更緊了些。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讓梟付出代價的。別哭了,看你的掌心。」
應軒窗這才注意到,手心有著一片硬硬的東西。
他拿起,借著陽光一看,那是一片堅硬的乳白色蘑菇型玉片,裡面充盈著淺灰色的、迷霧一般的小顆粒。
「這應該就是迷霧之神的孢子吧?」
羽站起來,抱著應軒窗輕輕搖了搖,讓他看迷霧褪去,重新煥發生機的迷霧森林。
「在我們獸人代代相傳的故事中,神靈依附自然而生,我們好好種植這些孢子,說不定,將來你能再次見到祂。」
「嗯……那我要把它們種在哪裡呢?」
「我們的西南邊有一個被藤蔓封住的山洞,裡面有很多苔蘚和低矮的樹蕨,我想迷霧蘑菇應該會喜歡住在那裡的。」
……
人情官司對精力的消耗巨大,應軒窗心力交瘁,已經不適合再涉及這件事情。
羽向他承諾道,以後有任何事情都會第一時間跟他說,應軒窗這才放心地睡了個天昏地暗。
他這一覺睡得很沉,很深,他夢見自己睡在鴨絨中,但身體就是暖和不起來。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渾身酸軟,迎著月擔心的眼神,他意識到了一件事情:第一次發情期來了。
倒霉倒霉倒霉!
應軒窗內心的成龍大叫三聲。
他翻了個身,頭暈目眩地仰躺在堆著稻草的木床上。
「倒也沒有想要澀澀的想法,咦,月是不是說過,第一次發情期是不是有點不一樣來著?」
他覺得身上脹痛,頭髮發暈,明明在發燒,卻感覺不到任何溫度,他委屈地撇撇嘴。
「咪咪,你睡醒了?」
月用濕麻布一點點擦拭應軒窗的額頭,掌心。
「變成獸型睡覺會好受一點,嗯?」
「好。」
應軒窗抖抖身子,變成了一隻毛髮纖長的三花貓,乳色斑斕的色塊點綴在白毛上,如同雞毛撣子一般的大尾巴因為難受有氣無力地蔫著。
變成獸型之後,那種失重一般的噁心感少了許多,但應軒窗發覺自己似乎得了皮膚饑渴症。
他非常想要月抱抱。
月讀懂了小貓眼中的渴求,他小心地抱著貓搖啊搖,哼著歌哄貓入睡。
小貓舔舔鼻子,縮在月的懷中閉著眼睛假寐。
「月,你身體不舒服嗎?」
良久,一聲低沉的嗓音在洞口響起,嚇得貓一哆嗦。
「不是我,不准進來!」
月低聲而嚴肅地說道。
「好。我擔心是你,所以上來看看。」
影的情緒依舊穩定,他說:「我幫你守著洞口,畢竟不是每個獸人都能控制好本能。」
「謝謝你,能不能請你幫忙,找人通知一下我哥哥或者弟弟?他們一個去了呼呼雪山,一個帶著胖達鴨出去打獵了。」
「我知道了,稍等一下。」
……
他們的交談聲讓應軒窗覺得很安全,他放鬆下來,軟綿綿地窩在月的懷中——隨後因為飢餓肚子咕咕叫。
「餓。」
貓用前爪指著自己的肚皮,對月認真地說。
「啊呀,忘記你還沒有吃早飯了。」
雖然不合時宜,月還是因為貓的可愛而眼睛一眯。
他把煮好的蛋花鹹肉糊糊湯放在應軒窗的專屬小碗,端起來讓小貓舔。
貓靠在月的手臂上,舔一會兒,就要清理一下自己嘴邊的毛,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把飯舔到嘴上了,但是燒得腦子不太靈光,找不到自己把黏糊糊的疙瘩湯掉在了哪裡。
「我好像把疙瘩湯漏在身上了。」
「咦,邋遢!」
應軒窗自我吐槽,喵喵直叫。
「不邋遢,你吃的很好,沒有漏出來的。」
月說:「發情期的獸人身體都會有奇怪的感覺,像是皮上有什麼東西在亂動。歇一會兒在吃,我還給你煮好了獸奶。」
——於是,羽大步進入月的山洞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隻吃得肚子飽飽的小貓睡在月的懷裡。
「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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