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咪,咪來咪去的好吵!
應軒窗暴躁地一隻攮了一拳,打得幼崽們唧唧叫,貓沒有多少力氣,打人也不疼,幼崽們純粹是覺得好玩在裝可憐,只有應軒窗在暗暗手痛——我擦,獸人原來從小就皮糙肉厚,精力旺盛,就應該全部送去打工,打完工就老實了!
誒?
應軒窗眼睛一轉,想到了一點鬼主意。
當初在噗噗火山發現的絲絲草,在長葉草岩山的東面有很多,並且雨季馬上就要來了,正是漚麻的好季節。
嗯,發動幼崽讓他們去拔草!搬石頭壓住草!打工的報酬一天一個好吃的祭司秘制裹醬炸魚丸!
應軒窗當即就把這個想法跟圓和月說了,月笑著敲敲貓盛滿了鬼點子的腦袋,圓則翹翹鬍子答應了——她正愁怎麼消耗幼崽們的精力呢。
於是,興致勃勃的幼崽們開始了「打工」生涯。
「你真是一腦袋的鬼主意。」
月無奈地搖頭,隨後他觀察了一下臉上和身上染上不少黑灰塊的應軒窗,拿出一塊柔軟的獸皮:「過來洗臉吧,你剛才被幼崽們整上了不少灰。」
應軒窗無法抗拒貓討厭水的天性,但更討厭身上髒,於是只能苦著臉被月拿著濕噠噠的布轉著圈擦臉。
要是有肥皂就好了,也不用擦那麼久了……嗯,手工皂怎麼做來著?我只記得可以用草木灰和油脂做,但具體怎麼做來著……
應軒窗陷入沉思,以至於月今天覺得他非常乖巧。
「好了,我們回家吧。」月抱起臉皺皺巴巴的小貓,在夕陽西沉的時候慢慢往山上走。
貓想了半天,勉強想起來初中輔修課上老師斷斷續續的講解。
「草木灰沉澱出的清水和油脂混合,嗯,比例忘了,然後要加化學鹽幫助結晶?……」
「可以做實驗驗證一下……等會兒炸肉的時候專門留一罈子獸油做實驗。」
回到了山洞,月問道:「你說的保存獸肉的方式,是什麼?」
應軒窗將罈子肉的原理迅速跟月說了一遍,隨後他站起來比劃:「月,我需要一個石筒,石筒上要有可以扣碗的凹槽,並且凹槽可以放水。」
月在應軒窗的指揮下,拿了塊大石頭就開始雕刻挖掘,應軒窗扒著月的肩膀,時不時小聲提醒一聲。
石筒挖完還需要清理,特地來要飯吃的松被拉為苦力,他一個人在岩山上跑來跑去,清理、洗滌、搬運石筒,還要用木柴小心翼翼地把石筒裡面的水汽熏乾淨。
這也提醒了應軒窗,雨季濕熱,冬季干寒,這兩個季節都需要加熱,一個是祛濕,一個是取暖,那麼木炭也要早點製作。
應軒窗將這些事都一一記下,準備有條不紊地一點點實行。
「軒窗,肉炸好了,你看看,炸透了沒有?」
月在羽之後從應軒窗的嘴裡面知道了他的名字,但如果不是大事,他一般還叫應軒窗咪咪。
「好的好的。」
應軒窗看向切開的肉,五花肉的切面上,肥肉變得皺縮微褐,瘦肉已經變成了成熟的淺褐色,纖維膨大,將肉翻過來,肉皮表面出現了很多油炸的酥脆空腔——
「已經炸熟了!」
應軒窗宣布,月原本嚴肅的臉也開心地變扁了不少。
他們二人合力,一鍋鍋地炸肉直到裝滿四個石筒,他們將石筒儲存在了「彩彩幼兒園」的深處,據月說,那裡有地下暗河,溫度比較低,果然如他所言,石筒內的獸油在應軒窗期待的目光下凝固泛白,封住了炸透後乾燥的肉。
二十天後,炸肉會再次吸滿獸油,變得油潤,有著猶如臘肉的香味。
應軒窗美極了,變成人形後仍舊擁有的長尾巴在地面上掃來掃去,他將石碗扣在石筒上,用水封住了石筒,準備等待時間帶給他的美味。
太陽落下又升起,嶄新的一天從喧譁開始。
還在美夢中的應軒窗被動靜驚醒,他睜開眼睛,發現月在面前正在不安地走來走去。
「月哥哥,發生什麼事情了?」應軒窗擔心地爬起來,東倒西歪地抱住了月的腿。
月看著剛到自己小腿肚的貓,有些遲疑,但下一秒,他想到眼前這隻貓也是祭司,是值得信任和尊重的夥伴,於是開口說道:「那天我們在噗噗火山遇到的獸人找到了我們部落,還給我們帶來了見面禮,但是他開口就說自己是來入贅的,氣得松打了他一頓,他也沒還手……」
「你不喜歡他?不喜歡我幫你把他趕走!」應軒窗始終堅定地站在月的身邊。
「也不是。」
月坐下來,無意識抱住了小貓,開始一點點打理他身上的毛髮,他說:「我不討厭他的,畢竟當初不是他的指路,我們兩個就要迷路了,並且,他帶著毒殺蜂的蜜來的,可見他也是強大的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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