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獸類一個個有一層樓那麼大,小三花還沒他們一個指甲蓋大,其中最龐大的,就是長著三角耳朵的一些狼形巨獸。
應軒窗飛機耳:我去!好大的貓貓狗狗鳥鳥們!
「月!月哥哥!」
獸群中,一隻白鳥的雪白毛絨屁股一翹,轉過身來,開朗地張開手臂,它兩步跑進,身形變幻,竟成了個身高腿長的男子。
應軒窗瞳孔地震,思緒萬千,在意識到「獸可以變成人」這個事實之後,不由得想起了一些上輩子看過的短視頻推文——他不禁竊喜:我艹,我超會打架的手要回來了!
白鳥變換的男人隨意在腰腹裹了條獸皮,站定在月的身邊,一戳小貓圓滾滾的肚子,問道:「老哥,你這是打哪又撿了個,額,這是什麼?」
應軒窗身為一隻鼻嘎大小的貓,被這一戳戳得翻了個跟頭。
他怒罵道:「你戳疼我了!」
「像條要咬人的四腳蛇一樣,但這幼崽也太小了吧……會被踩死的。」
白鳥男人頭上挨了一記爆栗。
月面無表情地說:「他這么小,自然是我親自帶。起開,擋住我找族長的路了。」
「哦哦。」
白鳥在月的背後開朗揮手:「老哥!今天我們狩獵隊收穫很好,一會兒記得來廣場幫忙分肉哦!」
「知道了。」月問道:「大哥今天的狀態怎麼樣?」
「還是那樣。」
說道「大哥」,白鳥男人的神色猛然變得悲傷。
月也只能勉強一笑,他摸摸白鳥男人的頭,說:「我知道了,松,你也別難過,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可是要競選下一任族長的人,這段時間要努力練習,晚上好好休息。」
那被叫做「松」的男人用力點頭。
月帶著小貓爬山,走進了位於山頂的石洞。
一入門,血腥氣鋪天蹈海,熏得應軒窗打了好幾個噴嚏。
「什麼情況?有人受傷了?」
應軒窗主動鑽出月的懷抱,看向山洞內部。
這是一個相當整潔的山洞,角落有兩層木頭搭起來的架子,架子前鋪了一層乾草,一隻形如飛鷹、眼眸纖長、額上有幾尾長羽的白鳥臥在上面。
好漂亮的大鳥,但可惜受傷了。
應軒窗的眼睛盯著白鳥的下腹,那裡正在沁出血水,濡濕了一片微黃乾草。他心道:這還能活下來嗎?
月跪下來,把小貓送到白鳥的喙下。
他說:「大哥,我新撿了一個小東西。」
白鳥睜開血紅的眼睛看了一下小貓,喉嚨中咕咕嚕嚕了兩聲,垂下頭,將冷硬的喙蹭在小貓的下巴兜里。
他代表他的部落接受了小貓。
屬於他的鳥味浸濕了小貓的下巴,小貓用肉墊蹭蹭,放在鼻下仔細地嗅聞。
白鳥的鳥味很乾淨,小貓聞出來了草木的清爽和屬於天空的自由味道,但這些味道都被血腥味覆蓋,他擔憂地「咪」了一聲。
「咕嚕咕嚕」
白鳥咕嚕了兩聲,又眯起眼睛昏昏欲睡了。
「哥,等我安頓好小東西再來照顧你。」
月的神情低落,他抱著白鳥的脖子貼了一會兒,捧著小貓走到了屬於自己的山洞中,這一路上,路邊的鮮花吸引了應軒窗的注意力。
他看見了一些毛絨絨的柱狀紫色花朵,一簇簇地開在對生卵形的綠色葉子上。
那好像是山藿香?
山藿香速來有「血見愁」的名聲,止血消腫極強,臨山的村民上山如果摔傷了,就會扯些山藿香揉碎敷在傷口上,小傷口基本都好得很快。
那隻白鳥好像受的也是外傷?
小貓抖抖鬍鬚,有些興奮,準備一會兒來這裡偷偷摘一些揉碎給白鳥送過去,但旋即,他又擔心自己認得不對,畢竟很多植物都和山藿香長得相似,土藿香,藿香,風輪菜都有可能。
移步換景,那片疑似山藿香的植物消失不見,小貓被抱進了月的山洞。
月的山洞也很乾淨,內里只有一些乾草、新鮮花朵和石碗石盆。
月把小貓放進石鍋中,把自己的床鋪挑揀一番,給小貓在乾草床鋪附近窩出來了一個新窩,又給拿了兩個石碗裝水裝肉。
月拍拍小貓,說:「現在已經天黑了,是時候睡覺了,明天給你介紹小朋友們認識。」
應軒窗佯裝乖巧地趴窩裝睡,實則睜著一隻眼睛偷偷注視著月的背影消失在洞口處。
噢耶,拯救漂亮白鳥計劃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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