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張口閉口就是娘們, 怎麼, 帶把就了不起?」梧年回嘴道,「那麼厲害, 剛才怎麼不衝上去?」
「我那是給她面子。」士兵嘴硬。
梧年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給面子?誰要你給面子?關鍵時刻只會伏低做小, 背地裡嚼別人的舌根。不過你倒是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當著秦少將軍的面不敢說,怕自己直接被人抹了脖子吧。」
士兵放下手里的衣服:「你不也是煦王殿下帶來的人嗎,你別分不清好歹。」
「煦王殿下都決定了要合作, 那我們就應該不分彼此。你這樣做, 是違抗軍令!」梧年說到這,又若有所思,「不過我忘了,狗是聽不懂人話的,所以你聽不懂煦王殿下的命令也不怪你。是我對你要求太高了。」
「你!」士兵氣憤不已,竟抬起手來。
梧年昂起頭:「你什麼你?你還想動手不成?來人啊!狗居然要咬人了!」
那士兵真的要衝上來打她,這時候外面的號角突然響了。是緊急集合的命令。梧年顧不得再和他糾纏,拿起武器急忙跑出去集合。
軍營中心,秦常念目光堅定地站著, 隗絮站在她身後半步的台階下,皺著眉,凌厲地掃視著每一個人。
半個時辰前, 隗絮回到營帳的時候,秦常念已經處理好傷口,在地圖面前沉思。
隗絮繞到她身後,攬住秦常念的腰,把她的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秦少將軍辛苦了。」
秦常念順著他的動作靠過去,閉上眼睛,擔憂道:「我們離荊州也不遠了,以現在的腳力,再有五日,就要到了。到時候可是一場硬仗。」
「放心吧,我們兵力多,不管李權執有什麼陰謀詭計,我們將城圍起來,必能攻下。」隗絮在她耳邊道,伸手將北御軍的旗幟插在荊州上。
「荊州地勢複雜,攻城有極大難度。他們占據先機,且不說究竟能不能架起雲梯、躲過落石,就算是真能攻進去,我們也一定損傷慘重。我在想有沒有別的法子。」秦常念愁眉不展。
「你是說我們嘗試說服他們投誠?」隗絮道。
秦常念搖了搖頭:「所有的計策對於李權執來說都沒有用。以利誘之,趁亂取之,種種都不適用。李權執在這一仗上也是下了必勝的決心。對於他來說,若是這一仗不能贏,他們這麼多年來處心積慮的謀劃就都沒有意義。所以他也一定會做好萬全的計劃,把所有的一切都賭在荊州一戰上。」
「若是我們就在荊州讓他贏呢?」隗絮沉思了片刻道。
「你的意思是說先讓他們放鬆警惕,再攻其不備?」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具體如何實行,還需要一點時間來思考。」隗絮牽過秦常念的手,「先一點點打過去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秦常念點了點頭,另一隻手也扒在隗絮的肩膀上,撒嬌道:「好累啊。」
隗絮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手上纏著的紗布,舉起來細細地看:「怎麼受傷了?」明明他去巡防之前還沒有的。
「沒事,一點小傷。」秦常念把手抽回來,提到這件事,又有些興奮了,「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多氣派!我都沒想到我有那麼大的勇氣呢!我跟你講啊,當時我是空手接白刃,把他們一下都嚇住了!我終於也繼承到一點父親的英勇善戰!」
秦常念興高采烈、噼里啪啦地就把晚上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告訴隗絮。隗絮的臉色卻越來越沉下來。
秦常念終於發現不對勁,她拉了拉隗絮的手:「怎麼了?哎呀,你不要心疼,我這不是在軍中也樹立了威信嘛。不然不管戰場上再怎麼打,他們始終都會覺得我是借了你和父親的威風,狐假虎威地站在這裡。我得靠自己讓他們心服口服。」
「一軍容不得兩將,是我大意了。」隗絮摸了摸秦常念的頭,「秦少將軍果然本事過人,憑一己之力收服了全軍。」
他拉著秦常念的手出了營帳:「現在,也該讓大家知道北御軍誰管事了。」
「諸位!秦少將軍有過人謀略,武藝超群,有舉世無雙之才。一軍之中,統帥最為重要,先前我們忙於征戰,沒有時間停下來講清楚一些事情,現在我告訴諸位,我們北御軍的主帥是秦少將軍!從今日起,軍令如山,我看誰敢不從!」隗絮聲如洪鐘。
緊接著,他從懷裡掏出一枚帥印捧在手上,單膝跪地:「屬下參見秦少將軍!」
士兵們見狀,紛紛從風而服,跪在地上行禮道:「屬下參見秦少將軍!」
我永遠不要你來跪我。
倘若我們之間非得分個高低,那我甘願臣服於你。
秦常念接過隗絮手里的帥印,感動得眼眶都紅了。她握拳高高舉起道:「從今日起,我必當嚴格要求自己,責先利後,不辜負大家的信任!」
當天晚上,秦常念就將大家的營帳混在一起。原本分開來睡的征北軍和北涼軍隊如今被混在一起。大家都有些不習慣。換了營帳之後,互相防備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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