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大事,餘下的我自己收拾就行。」秦常念邊觀察隗子舟,邊說道。
「姐姐,那我幫你吧。」隗子舟說著就要進秦常念的房間。
「慢著!」隗絮走過來,將秦常念往身後一拉,擋在他們兩人中間。
隗子舟看了一眼隗絮張開擋住秦常念的手臂,笑著說道:「哥哥這是吃醋啦?那我不進去便是。」又歪斜一點身子,透過隗絮看向秦常念,「姐姐,那你喊哥哥幫你吧,我就不進去了。」
「她不搬。」隗絮向右邊移一點,徹底擋住秦常念。
隗子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仍然站在原地沒動。
「我說,她不搬。」隗絮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隗子舟,「弟弟又不是不清楚我的性格。進了我承韻宮,無論是東西還是人,斷沒有再出去的道理。」
隗子舟沒有再接話,探究地看著隗絮。
「承韻宮可是未來少主夫人要入住的宮宅,少主大人如此做,怕是不妥。」一個管禮教的嬤嬤站出來說道。
隗絮的視線從隗子舟身上移開,看向嬤嬤。
他的眼神帶著十足的冷意,即便是已經在宮裡過了大半輩子的嬤嬤,也不免心中一驚。但她奉的是賢王的令,在心裡暗暗給自己打氣後,繼續說道:「少主貴為北涼儲君,更應以身作則,遵循禮教,日後才好服眾。」
這話一出,無疑是把隗絮架了起來。儲君之位就像韁繩,能在王宮裡束縛住大家的步伐。不管你再有野心、再有計謀,都會被這個詞綁住。
首先要坐上儲君之位,就得做出一副仁厚忠心的樣子,得到君王的認可。
儲君,儲君,意在儲。每一個儲君,都想繼承帝王之位。那麼,不僅要拉攏朝中重臣、培植自己的勢力,更重要的是謹言慎行,不給人落下把柄。
然而「難以服眾」一詞,十之八九都是倒加罪名。
少主之位,實在易攻難守。
眾人紛紛將視線移向隗絮,他們都想看面對嬤嬤的拷問,少主如何應對。
隗絮笑了一下:「嬤嬤說的是,我應該以身作則。」
嬤嬤聽到這裡,滿意地點了一下頭,脊梁骨挺得更直了些,她也算是在眾人面前又立了一次威。
可隗絮緊接著說的話,讓她面色鐵青。
「她就是。」隗絮一邊說道,一邊走到秦常念的身邊,「秦大小姐就是未來的少主夫人,有問題嗎?」
秦常念驚訝地抖了一下,她想隗絮會不會是弄錯了。抬起頭來,看見隗絮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嚇得又把視線錯開。
隗子舟看到這一幕,單側眉毛挑了一下。
「可是……」嬤嬤還想說些什麼,被隗絮不怒而自威的眼神壓了下去。
「秦大小姐為鎮北將軍秦遠的獨女,高門大戶、麟子鳳雛,這少主夫人之位是配得上她的。二來,也可展現我們北涼的誠意,和大齊結為秦晉之好,也不必再互相敵對。」隗絮嚴肅地說道。
「少主大人英明。」眾人一聽,皆跪下道。
隗子舟卻忽然開了口:「若是與大齊政治聯姻,理當是娶大齊皇室公主,哪裡有娶當權將軍女兒的。皇上若是懷疑我們與大齊將軍勾結,監守自盜、竹柏異心,那北涼哪裡還有好日子過。」
隗絮瞪了過去,隗子舟立馬換成一幅嬉皮笑臉的樣子:「我的意思是,哥哥就承認你想娶姐姐是因為喜歡姐姐,對姐姐一往而情深,何故尋這些蹩腳的由頭。再說了,女孩子都喜歡聽純粹的告白,是不是啊,姐姐。」
「隗子舟!」隗絮呵住他。
「好好好,我走了,我走了。」隗子舟擺著手,示意眾人推下,晃著寬袖大搖大擺地往外走,還裝模作樣地教訓下人們,「要給哥哥姐姐們留點嘛。」
他們一走,秦常念立刻跑回房間,往枕頭下一摸,卻嚇了一跳,書不見了。她立刻將枕頭拿開來,底下果真空空如也。她雙手張開,在床的各處仔細尋著,都不見蹤影。
秦常念餘光看到隗絮走了進來,一邊找書,一邊說道:「我那本書好像被他們搜出來了,怎麼辦。要不我去問問逸侯,人畢竟是他帶來的,他一定有辦法。」說著,就要起身。
「什麼怎麼辦。」隗絮單手抓住秦常念的兩個腕子,用力一推,將秦常念推回床上,「少主夫人翻一本藏書閣的書,難道都不行嗎?」
「我知那只是你今日的權宜之計,你想把我放在身邊,親自看著我。我不會當真的。」
「若我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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