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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放心,馮吉不是外人,我回回都和他一起飲,他不會出賣我的。」秦常念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又要將酒杯拿回來。

「回回都一起,呵,你對馮公子倒是頗為信任。」隗絮將酒杯舉得更高一點,借著身高的優勢,任憑秦常念像個樹懶一樣扒拉他的手也拿不到。

「我和馮吉打小就認識,彼此知根知底,我不信任他,難道信任你?你今天怎麼回事!我招你惹你了,你處處找茬!」秦常念見隗絮的態度很堅決,完全沒有鬆動,收了手,氣呼呼地坐下,決定不再理他,臭著臉扔下一句「隨你!」

秦常念真的惱了,隗絮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他試探性地將酒杯放低一點,移到秦常念的手邊,秦常念的餘光瞟到,反而故意坐遠了一些,很刻意地將頭別過去。隗絮端著那杯剛剛還處在爭奪中心,此刻就瞬間失寵的酒,仿佛自己也跟著酒失寵了一般,彷徨地站在一旁。

秦常念說,她不信任我。

隗絮的臉色變得低沉了許多,他忽然覺得心氣不順,哪哪都不高興。但這種埋怨更多是對自己的。

她不信任我怎麼能賴她呢,都是我,身為一個質子,來府里不足半年,沒能幫上她什麼忙,還處處與她作對,她要如何信任我。

馮吉邊喝酒,眼睛邊滴溜滴溜地轉,偷看兩個人的表情。旁觀者最是看得清,在他看來,他們兩個不過是一個反著鬧,一個順著寵罷了。

馮吉看見秦常念也偷偷瞟隗絮,不禁笑了,想起來剛剛在前廳和秦遠的對話。

「常念大了,現在我管不住了。」秦遠喝了一口茶,滿臉惆悵。

馮吉的父親馮顯山和秦遠是同鄉故交,馮吉雖然家境貧寒,但一直以來都想闖出一番名堂,光宗耀祖,於是他自十一歲便跟著秦遠習武。他天資卓越、勤奮刻苦,而今不過九年光景,已然從那個追著秦遠後面跑的小傢伙,成長為鎮北將軍的副將。

他自是了解秦遠的固執,怕是父女倆已經針鋒相對過,秦常念也受了重罰。他寬慰道:「秦大將軍也不必如此憂心,常言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未來的路,也許可以交給常念自己闖。」

「你也覺得是我過於沉湎於過去,現在應該放手了嗎?」秦遠的眼神變得很遙遠。

馮吉現在知道,為什麼秦遠要說「也」,恐怕已經有人先他一步,替秦常念求過情了吧。

「你最近都還好吧?沒受傷吧?」秦常念不理隗絮,憤憤地往嘴裡塞了兩塊肉。轉過頭和顏悅色地問馮吉。

「沒有,我一切都好,在軍營里都習慣了,和弟兄們日日在一起,倒也自在。」馮吉笑著搖了搖頭,又看向旁邊被一團陰影蓋住的隗絮,故意湊近了秦常念一點,用手擋住嘴,小聲調侃道:「你這樣關心我,怕是有人要吃味了吧。」

邊上的隗絮聽不仔細,也不動聲色地伸了脖子往前湊。

不過這個不動聲色是自以為的。

「有人吃味?」秦常念故意大聲地回復道,環顧了一下周圍,又怕有人聽不見似的更大聲地說道,「哪裡有人?我只看見一隻脖子都快要擰斷的麒麟!」

隗絮原本在旁邊湊著耳朵聽,這一下,也站直了。

馮吉笑得更大聲了,用手指憑空點了點秦常念:「想不到現在還有人能惹得你如此生氣,不過隗公子在府里同你打鬧,日子倒也有趣些。」

「有趣個屁!我真的不想理他,管得那麼寬,比我爹還煩人!」秦常念狠狠地用筷子戳在棗泥糕里,棗泥糕瞬間解體,屍橫遍野。

隗絮總覺得秦常念在殺雞儆猴,自己其實就是她碗裡的那塊棗泥糕,不緊打了個冷顫。他將酒放在火上重新溫過,放到秦常念的手上:「對不起,是我又惹得大小姐不快了,隗某知錯了,大小姐喝了這杯酒,就當原諒隗某了,好不好?」

第16章 我的 我的意思是,整個將軍府都是本小……

在隗絮低聲的耳語裡,秦常念夾菜的手一抖。

他這問題問得好生高明,若是直街說「就當原諒我了」,以秦常念不饒人的性子,定是會回一個「憑什麼,我偏不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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