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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常念見過隗公子。我看你傷得很重,先去處理一下傷口,把衣服換了吧。」秦常念秦常念抬眼好奇地打量了他一遍。平日在將軍府里,她見父親帶回的傷員多了。

可隗絮那樣子沉穩內斂、深不可測,行禮不卑不亢、遊刃有餘,舉手投足之間的貴氣,都不似軍隊裡常見的粗人。想必是哪位叔伯的兒子,放在父親身邊歷練,便熟練地安排子秋帶他去療傷。

一坐下,秦常念就開始興高采烈地介紹:「冬日裡吃火鍋,我覺得甚是相配。父親,嘗嘗這個,我特意讓子秋拿出來的鹿肉呢,還有您最愛吃的洋芋片。隗公子,你也吃,別客氣。」

就這樣開吃嗎?他們這裡吃飯都不必驗毒的嗎?隗絮心裡疑惑著,側過頭去看秦遠。

秦遠已經拿起筷子,夾了一大塊鹿肉放進嘴裡:「嗯,好吃。我們家常念長大了,會心疼人了。」

隗絮跟著夾了一筷子鹿肉,暗暗在心裡記下:鎮北將軍府里吃飯不驗毒,秦常念和秦遠的關係非常親近。

但最讓他疑惑的還是秦常念,一個長於漠北的將門之後,比起忠義、狠戾和肆意妄為,她身上有著一種屬於江南的大家閨秀的氣質,她溫柔大方、守禮循矩,常常還會撒著嬌哄她父親開心,連她身上香囊,都帶著獨屬於南方的春雪花的氣息。

她看起來不屬於這裡,可又實實在在地生活在這裡。

隗絮有一種預感,從這個女子身上,他會揭開掩蓋著很多東西的面紗。

「常念啊,隗公子從明日起,便做你的先生,負責傳授課業。」秦遠看著秦常念一臉慈愛地說道。

「那有勞隗公子了,常念愚笨,還請隗公子耐心指點。」秦常念對著隗絮規規矩矩又行了個禮,偏過頭去,小聲地問秦遠,「這回是包括武藝的吧?我不說成為像爹爹一樣驍勇善戰、攻無不克之人,好歹也要成為能護得住自己、護得住身邊之人的人。」

「女孩子家家,整天就想著打打殺殺,不可!隗公子只教你撫琴、音律、詩書。」秦遠用筷子敲了一下秦常念的頭,語氣不容置喙。

「可是……」秦常念還想反駁幾句,對上秦遠嚴肅的表情,只得讓步,「是女兒任性了,女兒一定研精覃思,好好跟著隗公子學習。」

隗絮無甚言語,甚至沒什麼表情,只是雙手執酒杯抬起,微微低下頭,和秦遠對飲了一杯。

晚飯過後,皎月當空,星稀月明,鎮北將軍府里的人大多跟著秦遠去了軍營。隗絮從廚房拿了壺酒,不,更確切地說是竊了壺酒,正避開守衛躡手躡腳地往外走。

「公子,這不太好吧。這我們初來乍到,您就壞了規矩……。」隗絮的侍從剪書跟在他邊上憂心忡忡。

「閉嘴,本少主要喝壺酒,誰還能攔著不成?規矩,這是誰的規矩?我為何要守?」隗絮滿不在乎地說道,打開酒罈子,深吸一口氣,酒香濃郁,是上好的羊羔酒。

隗絮滿意地仰起頭 ,正準備一飲而盡以解苦悶,酒壺卻突然被挑向空中,身側多了一雙手去夠。

隗絮有些不快,一個翻腕繞開對方的手,穩穩拿住酒壺,看了一眼地上潑灑出的瓊液,皺了眉。轉過身正想責問是誰這麼沒道德,自己想喝不去想辦法,反而要與他搶這壺酒,坐享其成。一襲鵝黃色的淡雅長裙印入眼帘,倒把隗絮嚇到了。

「是本小姐的規矩,隗公子為何不守?」秦常念的聲音洋洋盈耳,脆生生的,卻很堅決,沒拿到酒壺,亦有些不爽。

隗絮眉毛一挑,覺得現在的場面頗為有趣。他轉過身來,不答反問:「鎮北將軍府可有飲酒禁令?」

秦常念搖了搖頭,沒怎麼猶豫:「那倒沒有。」

隗絮輕點了一下頭,故作不懂道:「這酒很珍貴?」

「……沒有。」秦常念的氣勢有點弱了,但仍強撐著。

「那便是秦將軍囑咐過,府里的酒,我不能動了?」隗絮往前跨了一大步,直接將秦常念逼得退到牆角,微微彎了一點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偏偏又裝作一副單純的樣子,眼神濕漉漉的,似乎真的在等她的回答。

「……也沒有。」秦常念低下頭去,避開與他的眼神交匯。

「那敢問大小姐,為何不讓我飲?」隗絮直起腰,言語恭敬,面上卻已經換上了十分的冷漠,南海的風若是吹到他身側,都要被凍成冰碴子了。

真不知道爹爹次次都上哪去尋來這麼嚴厲的老師,秦常念腹誹道。卻還是裝作知書達理、溫柔乖順的樣子,強迫自己抬起頭來,和隗絮對視。

「這府里允許飲酒,酒的存量庫房很多,隗公子是將軍府的客人,是教我課的先生,自然能飲。只是受貫穿之傷,若是飲酒,傷口更亦崩開,造成二次傷害,皮肉的癒合會更加緩慢,還有腫脹化膿的風險。公子肩膀處有傷,還是注意著些。」

「……無礙,我的事就不勞大小姐費心了。」隗絮對這個回答有些意外,但他無意糾纏,欲轉身離去。

秦常念嘴角一揚,露出一抹淺笑,往左跨了一步,擋住了隗絮的去路:「公子喝不喝酒,我自是管不著。但將軍府的廚房管理嚴格,出入廚房需得登記,今日並沒聽說公子要來,難不成,是公子深夜行竊,偷溜進來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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