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沈瀾之卻開始扭動著,伸手扯了扯領口,喘息著喚她的名字,「阿月...阿月...」
那嘶啞低沉的嗓音顫抖不穩,粘稠而曖昧。
感受到周圍的行人在偷偷看向他們,又被他的聲音喊得耳尖發燙,璃月連忙移開視線不看他。
當即拿出袖中藏著的銀針,按住他的手,道:「大人,你別反抗,忍一忍。情況緊急,我只得先刺激穴位為你抑制藥效。」
說話的同時,手中的銀針已經扎在他手上的內關穴處。而後又探身往他的頭部而去,將銀針扎在百會穴處。
幾息後,沈瀾之只覺得體內的燥熱退去了些許,僅有的理智占了上峰。
他抬頭看向正俯身查看他反應的璃月,眸中恢復了幾分清明,低聲喚她的名,「阿月。」
只是嗓音仍是低沉沙啞,面上的潮紅並未褪去,人也依舊瀲灩著春色。
璃月忽略這些看向他,「你方才碰過什麼東西,怎麼會突然中了藥,還有......方才那個女子是何人?」
話說了出來,她又意識到時間緊迫,方才施的針恐怕抑制不住多久,不待沈瀾之回話,她又加了一句,「其他的之後再說,你先回答方才碰過什麼?」
腦海中已經是一團漿糊了的沈瀾之,此時眼中只有璃月一直動個不停的嘴唇,又感受到體內隱隱翻湧著的燥熱,他的喉結微微動了動。
——想親。
可那僅剩不多的理智支撐他,從身下翻出來方才倒地時壓在身下的香囊。
「是這個香囊,裡面被人下了藥。」
見璃月要伸手接過,沈瀾之的手往後縮了縮,又重複了一遍,「不能給你,裡面被人下了藥。」
璃月卻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個香囊,而後將沈瀾之放在地上。又從藥囊中拿出沈瀾之送她的那把小刀。
「你不給我,我如何分辨得出你中的是哪一種?」
「我要割開這個香囊,你用袖子捂住口鼻,切勿又吸入。」
話落,她已經將手帕鋪在地上,深吸一口氣,而後屏住呼吸,手腕輕轉,用小刀將那香囊割開。
剎那間,一股混雜著馥郁甜香與淡淡腐臭的怪異氣味出現在空氣中。
而被割開的香囊內,原本該是均勻分布的香料,此刻卻有一簇色澤詭異的淡紫色粉末,如悄然蟄伏的毒花,格格不入。
璃月在割開的剎那間已經捂住口鼻,如今湊近細瞧,便見著那粉末中還夾雜著細微的晶體。
她伸手輕觸,指尖所及之處,那些正常香料柔軟順滑,可觸及淡紫色粉末時,卻滿是粗糙顆粒感,像觸碰到了砂礫。
原本乾燥的香囊內部,沾染這粉末的部分竟已經微微發潮。
「這東西......是合歡香。」
不同於在歸宗宴那日她中的合和散,合和散需入口才會起效,而合歡香則需以嗅覺讓香味入鼻,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只是輕輕一嗅,即便出家了、不入紅塵的僧人也得破戒。
但也只是藥性烈,通常不會對人體有損害。
想到這些,璃月垂下眸子,能分辨得清楚這些個情藥種類,還得多虧了蘇丹。
她年紀還小,以前師父可沒教過她配置情藥與如何解除藥效......
若非蘇丹當日在歸宗宴上給她下藥,她也不會對這些東西上了心。
璃月連忙將手帕一併將其包了起來,而後轉身想要扶起沈瀾之,「大人,我先帶你去尋醫館。」
可才抬頭,就見他又成了剛中藥時的模樣。
甚至比之前更甚,已經開始分不清身處何地,劇烈喘息著、扭動著貼近冰涼的土地。
「完了。。 」
璃月看向袖子中已經收回的銀針,同種穴位或許可以抑制藥效,卻不能多扎。
......如今要想為沈瀾之解去藥效,第一個便是為他配解藥,第二個則是陰陽調和。
她知曉合歡香的解藥如何配置,可此地是在大街上,沈瀾之身高體長,如今雖使不上力氣,可男子天生在某些事上比女子有優勢。
她此刻是不敢去碰他一下,更別說是一人帶著他去醫館了......
各種念頭在心中翻轉,璃月當即看向周圍,這兒是武安街,憐香居就在不遠處。
可他......
見藥勁上了頭,沈瀾之也只是捏緊拳頭不去撕扯衣衫,整個人蜷縮著,強忍著,卻仍是低沉喘息著,整個人緊緊貼著地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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