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他慕青雲踩著我楚家上位,還封了王!」
「若那老皇帝知曉當年慕青雲與巫國簽下的和談,不是和談書,而是要以毒計將整個昭國蠶食殆盡!又該作何感想!」
以昭國的孩童,在昭國的地界研製藥人,又以藥人覆滅整個昭國......這便是當年慕青雲與巫國簽下的和談書!
巫國人在昭國建起了試藥堂,分為暗閣與藥閣,一為暗殺,一為試藥。
巫國人善蠱毒,卻不善武,楚梵便是從小入了暗閣,一層層往上爬,才成了如今暗閣的閣主。
楚梵輕輕敲著手上的摺扇,他看向影一,道:「影一,去慕家探探鳶尾方才說的那兩份名冊的位置,尋到位置後,拓印一份交與鳶尾,日後有用。」
影一:「是!」
楚梵側過頭看向窗外的天色,「算算時辰,他們也該到了。」
......一刻鐘後,
府衙內,潯陽城縣令差人將戚三等人關入大牢,又畫了幾名死者的圖像張貼告示,以期讓其家人前來認屍。
做完這些後,白時紀抬手擦了擦額角不存在的汗,調整面部表情看向坐在堂上的沈瀾之。
掌管詔獄的大理寺卿,還是端王世子,聖上親孫!
這幾個身份單拎一個出來他都惹不起,還別說是同一個人了。
他又看向坐在沈瀾之下首處的陸銘,大理寺丞,吏部侍郎的嫡子,這個也招惹不起。
他默默轉過頭,看向男裝打扮的璃月,見著她放在桌上的藥箱,鬆了口氣。
雖瞧著怕是哪家的小公子,可有藥箱隨身帶著,應不是什麼顯赫人家才是。
白時紀才道:「你隨本官一道去寫供狀。」
璃月原本想看看陸銘手中關於吳家小公子吳澤的卷宗,如今聽他說這話,也站了起來,「寫戚三等人的供狀?」
沈瀾之微微眯了眯眼睛,沉聲道:「只是供狀,白大人去尋方才被押送之人裡面,一個名喚戚三的,讓他交待清楚便是,何故要我的人隨你一同前去?」
「這......沈大人,」白時紀面色為難道:「下官只是想讓一名知情人隨行,屆時那些人的陳詞也好分辨是真是假。」
「陳詞寫好再送來查看便是。」沈瀾之看向他,面色嚴肅,「她與旁人不同,不是你能差使的。」
此話一出,白時紀在這潯陽城當了幾十年的縣令,橫行慣了,一時間沒忍住脾氣,「沈大人,下官雖只是一小小的縣令,可本縣亦有本縣的章法。」
「大人雖身份尊貴,可來了這兒,也該懂得入鄉隨俗才是。」
說著,他也挺直了腰板,直直看向沈瀾之,「在我們這兒,寫供狀便是要人一同前往。」
璃月也是看明白了,這人是想來一出下馬威呢,覺得她在幾人間最好欺負,才會選了她一起去。
索性也不管了,又坐了下來。
沈瀾之嘴角扯了扯嘴角,眸中閃過一絲冷色,「本官差點忘了告知白大人,這戚三等人殺人......可是為了栽贓府上的白圩白大公子。」
「據說是受了一個叫崔姨娘的命令?」
見白時紀面上的神情跟著起伏,又道:「本官還聽聞,潯陽城白家可是出了名的寵幸妾侍,不善待正妻所出的公子?」
「本官可是記得,寵妾滅妻被視為家庭失序之舉。」說著,沈瀾之收斂笑意,看向陸銘,「在對官員的任職資格進行審查時,此為其中一項。陸銘,你父親是吏部侍郎,你平日在家中可有聽聞?」
陸銘掃了眼白時紀,笑著點了點頭應聲道:「大人說的沒錯,家父也曾說過。」
「這妾謀害嫡出公子,若既遂,妾極有可能被判處死刑;即便未遂,也極有可能會處以徒刑或流刑等刑罰。」
「而那寵妾滅妻的官員嘛......自是不符合任職資格的。」
說著,陸銘放下手中的卷宗看向白時紀,「白大人,你身為潯陽城的父母官,方才又說這潯陽城有自己的章法,你可得以身作則呀?」
第49章 是非 璃月不是貨品,並不想攀附於誰,……
白時紀被兩人一唱一和駭得腳下一軟, 這事兒若是處理不好,他這頭上的烏紗帽便是戴不上了。
連忙收起心中的彎彎繞繞,彎腰拱手道:「下官並非那種人, 最是懂規矩。」
「若崔姨娘當真......下官定會查明此事原委, 還白......百姓一個公道。」
而後看向旁邊站著的小吏,「去傳崔氏與大公子來府衙。」
話落,又看向師爺,「你帶人去尋那個叫戚三的,把供狀寫了。」
「也把他帶來。」
說著話,他便領著人出了書房, 去了公堂處。
......幾人見他沒再整么蛾子,便不理會了。
陸銘將卷宗遞給沈瀾之, 「大人, 這卷宗我看過了,確實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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